接触到这个单词的一刹那,Y\/N脑海中灵光一现。
似乎有一些破碎的线索,被串联起来,指向nikto为什么如此多变的真相
这个想法如果是真的。
那么nikto的一切多变。
仿佛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为什么他的家里面风格如此混杂。
为什么上一秒和下一秒对自己的称呼截然不同。
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口音、态度、性格差异。
一切的不寻常,在脑海中组成了另一个疑似的单词。
解离性身份障碍。
它还有一个俗称——多重人格。
Y\/N没有先吃饭,而是怀揣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走上了楼。
多重人格患者之间的记忆,可能存在一小部分的偏差。
就像刚开始在大门外的时候,暴躁的nikto踹门的时候忽然顿住,那个时候估计就是其他人格在回忆。
钥匙在哪里了吧。
最后还是赶在黑夜到来之前,找到了备用钥匙。
进到了房间里。
在他们的生活中,这种乌龙事件大概率会经常发生。
所以为了方便。
这些房间应该都是没有上锁的。
除了nikto现在所在的房间。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面前的第一道房门。
果然没有上锁。
第一个房间,墙面上刷着柔和的色调,一打开一股医用酒精的味道袭来。
床正对着的方向,放置着一个简单的桌椅。
背后是到顶的书架,上面放着很多医学类、解剖类的书籍。
角落里堆放着一堆工具。
一个被打开的医疗箱,里面甚至连手术刀都有。
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nikto熟练的给她处理伤口,医疗箱旁边还有很多工具。
是当时肢解棕熊用的,上面的手柄上带着干涸的没办法完全洗净的血迹,Y\/N猜测他应该就是昨天被称为屠夫的人格吧。
第二个房间,就是Y\/N昨天留宿的房间,这个房间明显没有第一个房间精致。
打开门之后冷冽的酒香传入了鼻腔。
裸露着原木的色调。
桌子边上横七竖八的放了很多的空酒瓶,床头边上竟然还有一瓶没有完全喝完的酒。
昨天灯光昏暗,再加上状态很差,整个人感官都不敏锐了。
没仔细打量这个房间。
很多的家具明显被磕碰过很多次,但是床看上去格外柔软,那些被子应该都是从其他房间拿过去的。
房间里这么多空酒瓶子。
试图暴力踹门,进屋之后喝酒还故意吓唬她的。
就是这个人格。
Y\/N姑且先把他称之为讨厌的酒鬼先生吧。
第三个房间,像是她的房间和屠夫先生房间的综合体。
整个房间都铺着厚重的地毯。
几包拆开的零食放在了明显矮了很多的桌上,这个角度屋子里也没有椅子。
恐怕这个人吃零食。
都是趴着,或者躺在地上吃的吧。
床铺应该是他们这些人格中,最柔软的一个。
架子上放着的不是书籍。
而是各种零食,摆的也并不整齐,看上去有些…乱糟糟的。
桌子上摆放着一份拆开了的花茶饮品,闻起来和自己昨天喝的差不多,只不过昨天自己喝的被加了姜。
增加了些暖身的功效。
昨天。
想到昨天,Y\/N呼吸凌乱了一瞬。
这个家伙应该就是昨天亲了自己的那个流氓吧,看上去是个懒虫…
这个房间也是为了舒适存在。
逃跑应该是nikto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
每一间的装修风格都展现了一部分人格的特征,也佐证了Y\/N的猜测。
她站在了nikto的门外。
轻轻敲了敲门。
“nikto,我们可以聊聊吗?”
敲门声和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nikto身体一僵。
等她的声音最后一个音落下。
脑子里的声音,瞬间多的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看样子,麻烦找上门了,我倒是很乐意负责的,不如把身体控制权给我。】
酒鬼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毕竟昨天要是他把控制权交给他的话,他最多也就抱一下Y\/N。
脑内的会议室中。
屠夫双手抱胸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懒虫脸色阴沉。
一脚直接踹了过去。
懒虫却往后一仰,轻松的就躲了过去,半掀起眼皮目光和语气中带着挑衅和嘲讽。
【你恐怕这几天咖啡喝太多了,动作慢的,还不如那个把苹果派烤糊的玛丽,虽然她已经七十多了】
【你给我们惹了大麻烦了,蠢货】屠夫咒骂道。
【现在打架不合适吧,毕竟现在mnлar.(甜心)可是在门口等着我们的答复呢…】
酒鬼说着往后退了两步。
丝毫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拦着他们做什么,万一等会打起来还溅一身血影响他喝酒的心情。
他们能打的两败俱伤了最好,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跟那个不近人情的冰块,争一下身体的控制权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和mnлar.(甜心)相处了。
懒虫将脚交叠放在了桌子上,他没有还手。
反而装出了一副意外的表情,但他的演技很差,搭配着说出口的话更显得阴阳怪气。
【喔,不装温柔医生了吗?】
【如果可以,我一定让你感受一下医生的力量,我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墙上做成战利品装饰…】
屠夫握拳一字一顿说道。
【我惹的事情,我当然能解决了,放她进来冰块,再把身体控制权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懒虫懒散的音调上扬,那双眸子愉悦的眯起。
酒鬼有些遗憾的看着没有打起来的两个人。
【真是没劲。】
“不可以。”
nikto努力的忽略脑海中还在纷乱的声音,站在门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她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和懒虫当初说的一样。
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Nikto非常讨厌那种同情的目光,他不需要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悯。
在听到他明确的拒绝之后。
Y\/N的声音只是顿了一瞬。
随即又一次开口,随着她的开口,nikto脑子里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nikto,你昨天…”
后半句话声音很小,nikto甚至要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才能堪堪听清。
听清楚之后,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虾一样。
蹲在门后,沉默不回答。
因为Y\/N那句话问的是:“你昨天,为什么要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