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看着面前那个金发截锋,抿了抿唇。
对面那个金发的新人截锋他认识。
当时他逃走之后。
拿走了那尊金奖杯的金发男生。
那个时候把他堵在角落里骂他是个胆小鬼的金发男生。
他叫尼尔森。
K?nig以为自己忘记了他的名字。
实际上这个名字简直就像是诅咒一样。
他一出现。
所有那些令人感到窒息的过往回忆。
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而此刻尼尔森看着K?nig惨白的脸色。
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张了张嘴无声的说道
“胆小鬼…”
直面熟悉的嘲讽。
K?nig其实恨不得现在就逃走。
周围人的目光都被放大了数倍。
他们对面的这个网红球队的很多粉丝也来了现场。
带着恶意和轻视乃至嘲讽的目光。
又一次落在了他身上。
历史重演。
只不过他的身影不再那么瘦小了。
K?nig握了握拳。
身后的四分卫似乎察觉到了,K?nig的情绪来源于对面的截锋。
只觉得他面对强大的网红球队。
有点紧张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鼓着劲:“嘿~打起精神来兄弟,你的梦中女神还在看着你呢…”
梦中女神?
K?nig麻木僵硬的转过头。
刚好对上Y\/N的视线。
她的眸中带着对他的信任和支持。
无声但有力。
恐惧被她温柔的关心包裹然后消化。
他现在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瘦弱只会逃跑的孩子了。
她在看着他。
K?nig看着四分卫点了点头。
看到他的状态调整了回来。
四分卫也欣慰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教练压抑着自己上扬的唇角。
尼尔森走到了自己的队伍教练身边。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随后就看见对面队伍的教练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了K?nig的身上。
Y\/N看着那个金发的尼尔森脸上的痤疮。
只感觉一阵反胃。
他的目光绝对是恶意的毋庸置疑。
两队人站在中轴线上蓄势待发。
比赛开幕表演之后。
裁判将两队人叫到了场上,K?nig的队伍刚好是蓝队。
尼尔森的队伍是红队。
硬币高高抛起落下。
一旁实时拍摄的镜头推进,是反面。
红队获得球权。
他们选择了先进攻,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面的教练故意的。
竟然把原本是左截锋的尼尔森。
调到了右截锋的位置。
和K?nig这个左截锋面对面而立。
两个人戴着头盔,透过头盔之间的缝隙。
尼尔森看着目光坚毅的K?nig:“胆小鬼,好久不见。”
K?nig压根没有搭理他的垃圾话。
只是默默地做好准备。
尼尔森见到自己的干扰没有生效。
皱起了眉。
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还是紧随其后身体压低做好准备。
确保所有人位置都正确。
“one ,two…hike!”
喊声落地瞬间。
K?nig浑身肌肉紧绷着,尼尔森后脚一蹬,猛的撞向K?nig。
试图开辟出一条路来,但是结果很明显。
饶是尼尔森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也没有办法撼动K?nig分毫。
Y\/N虽然不懂比赛但是能看得出。
K?nig的拦截非常的成功。
从对方球队粉丝的反应里看出来的。
他们统一都是脸色阴沉。
大声的叫骂着。
尤其是在看见K?nig屡次三番,成功拦截下了尼尔森的冲击之后。
这些刚开始针对于尼尔森不争气的散碎骂声。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
竟然演变为整齐划一的口号。
“胆小鬼!滚下去!”
这句话指向性其实并不明确。
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其中夹杂着几句,能够让人听得清晰的:“K?nig!滚下去!”
尼尔森看着看台下自己找来的带节奏的人。
目光中难免有了些许得意。
看向K?nig的目光也意味深长…
胆小鬼。
就应该一辈子待在污泥里。
当初他能够鼓动同学们帮助他给K?nig施压,让他放弃长跑比赛的奖杯。
现在也能凭着网红球队的光环鼓动粉丝进行干扰。
让他放弃斗志。
果然这一招战术对于K?nig的伤害确实很大,应该跟着球队一起下场回到后台休息间的K?nig。
此刻有些无措的站在场地边缘。
像个做错了什么的孩子,已经摘了头盔的K?nig,将头盔拿在手上不安的扣着面甲上的金属格栅。
四分卫皱眉看向一旁偷瞄K?nig的尼尔森。
刚才就觉得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台下一声高过一声明显是有人在带节奏。
“K?nig,不要听,不要被干扰…”四分卫拽住K?nig躲开了那些人不怀好意的视线。
他是整个球队里最冷静的人,因为他是需要布置战术的大脑。
所以面对那么多的骂声。
并没有产生多少的负面情绪,还有余力可以开导K?nig:“他们这是在干扰你,你就是最好的截锋,比分会证明一切。”
但是其他的球员很明显面对着那些干扰。
恨不得直接把头盔丢到搞事者的头上。
在教练和四分卫两个人的安抚下,他们被全部赶到了后面的休息室里去。
中场休息一共就只有十分钟。
教练坐在K?nig的身边说着些什么。
另一边的Y\/N看着暂时先去休息的两个队伍,皱了皱眉站起身。
身边的冯教授疑惑地看着Y\/N。
Y\/N捏紧了手里的包,K?nig的状态不对,她有点担心。
是跟对面那个男人有关系吧。
那个截锋上场之后开始K?nig就很不对劲了。
就算状态调整的很好,但是在呼声中,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想去球员休息室找K?nig。
但是…
Y\/N看着两排一模一样的房间,眼前一黑又一黑。
场馆也是有毛病。
关于是否是休息室,完全没有标识。
她往前走着忽然极轻的一些细碎声音传入耳朵,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就在她手边的这个房间。
房门露着一条缝。
里面坐着的赫然是尼尔森和那个红队的教练。
尼尔森似乎很不耐烦:“你觉得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会有胜算吗?不要忘了你拿的谁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