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Y\/N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过了门禁的时间很久了。
家里没有开灯。
但是她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酒味,是她身上的吗?
可Y\/N不记得自己喝过威士忌啊?
Y\/N弯腰脱掉高跟鞋,今天出门穿的是红裙,背后一大片的镂空,被银色的细链连接只是作为点缀。
晃啊晃的。
漂亮的肌肤趁着月光看去。
真的散发的光泽如同珍珠一般。
她走进客厅,酒味似乎更浓了些。
下一瞬,她被揽入一个炙热的,沾染着酒气的怀抱。
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推开他。
“唔…”
Zimo被猝不及防的一推,后背撞在坚硬的墙壁和灯的开关上。
滑坐在地上。
灯光猛然亮起让他眯起了眼。
Y\/N第一次过了门禁的时间。
还没有回来。
Zimo甚至不敢找人去打探Y\/N的行踪。
生怕自己得知她的定位在某一个酒店,天知道她回来的这一刻。
他有多开心。
整个客厅一片狼藉。
Y\/N往前走了一步,脚踢到了一个酒瓶,往前滚去。
顺着酒瓶滚动的方向。
她才看清楚。
Zimo喝的酒不光有威士忌,还有白酒和啤酒。
“你…疯了吧?怎么喝这么多!”
Y\/N看着地上歪七竖八的酒瓶,白的啤的洋的掺着喝。
此刻的zimo完全没了之前冷静自持的样子。
双眼迷蒙。
愣愣的抬头看着Y\/N,略显狼狈的坐在地上。
衬衫的扣子没有系好,敞开着,露出大片的肌肤…
顶光打在近乎完美的躯体上。
坚实的胸肌腹肌极具爆发力,冷硬的光线映出深深浅浅的阴影,最后消失于西装裤的裤腰。
欲盖弥彰。
Y\/N却能看到火山沉睡的模样,比直观的更加具有冲击力。
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汗。
在冷光灯的照射下,看起来秀色可餐,只让人感觉到了蓬勃的生命力量。
足够鲜活。
而站在zimo眼前的Y\/N,一身红裙如同烈焰更似玫瑰,这是他亲手养大的玫瑰。
目光好像是清明的,但又好像带着醉意。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是梦吗?
他喃喃道。
“赶紧喝点水。”Y\/N从厨房倒了杯温水递到了zimo唇边。
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他还以为Y\/N和霍承言出去了…
一想到他们可能会恋爱结婚,做尽一切亲密的事情,他就嫉妒的要疯了。
“你…”
Y\/N还没有说什么,带着酒气和烟草味道的吻落下。
她双眼都震惊的瞪大了。
‘啪’
玻璃杯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溅起碎片。
Zimo猛地将她抱起转身,躲过了飞溅的玻璃碎片。
也松开了她柔嫩的唇。
王志强看着被压倒在沙发上的Y\/N怔愣的模样,眸色深沉,喉间漾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Y\/N伸手揉了揉有些通红的耳朵。
一股电流穿过耳朵一样。
带来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王志强紧紧地抱住了Y\/N,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感受着她的心跳、体温。
如果是梦的话,他真的一点都不想醒过来。
“哥…”
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
王志强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压抑的情意:“小乖…我的小乖…怎么办啊…”
他一点都不想放手。
这些天王志强一直在自欺欺人。
可就在Y\/N没有在固定的时间回来之后,这两个小时,他终于直面了他的卑劣。
他压根就不想做什么狗屁哥哥。
王志强想过利用她的仰慕,将扭曲的爱意展现在她眼前。
Y\/N肯定会全部接受。
可是那是爱吗?
如果她以后再遇见一个真正爱的人会不会离开自己,放弃这段本来就扭曲不堪的感情。
‘哥哥’这一个称谓如同锁链。
束缚住了内心的野兽。
王志强每天几乎都在用规则、道理试图化解这个野兽的戾气。
可他做不到。
做不到不爱她、做不到放弃她,更无法想象她以后会有嫁给别人的可能。
最近的流言越传越烈,奶奶的想法不言而喻。
他该怎么办?
他的爱意早在很久之前就在角落里滋生。
王志强远比Y\/N。
更讨厌哥哥这个称呼。
尤其是在,Y\/N清澈的双眼中满眼依赖的对他说:“哥哥最好了”的时候,尤其讨厌。
心脏传来的刺痛是野兽啃食心脏传来的痛楚。
如果对Y\/N的爱,是一场病的话。
小乖,我好像已经。
病入膏肓了…
王志强温热的眼泪落在Y\/N的颈窝,他的声音很轻似乎下一秒就会失声。
Y\/N轻轻地抱住了王志强。
语气温柔,似乎这些天来的隔阂彻底消失了一样。
她回道:“哥…我在。”
野兽被关在笼子里。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绝对的控制,而另一种是绝对的失控,
下一秒。
王志强宽厚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
睫毛轻轻的扫过掌心,带来丝丝痒意,眼前一黑呼吸声更加明显。
他的呼吸粗重。
实在是太不堪了,这副狼狈的样子,和她记忆中无所不能的哥哥相差甚远吧…
Y\/N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悸动。
这下她是真的不敢动了。
———o(*\/\/\/\/▽\/\/\/\/*)o———
Y\/N做了个梦,很奇怪的梦。
苍茫的荒原上。
被圈养的野兽放出笼子,被饥饿驱使,将那些慌不择路的猎物。
压在利爪之下。
看着身下的已然乖顺的猎物。
野兽反而感觉到没那么饿了,它更享受猎物害怕的颤抖,以及绝望的嘶哑的鸣叫…
就像是恶趣味一样。
它缓慢的嗅着,身下的猎物颤抖着低下头臣服。
明明野兽可以用尖牙利齿,干脆利落的,将这个可怜的颤抖的小鹿吞吃入腹。
可它没有。
野兽的牙齿抵在小鹿的脖颈,慢条斯理的研\/磨着,感受着血管中奔腾的血液快速流动。
口水落在小鹿的皮毛上,野兽轻轻地撕咬开小鹿的皮毛。
露出柔软的鹿肉。
这一瞬间,甚至可以听见它喉咙深处传来的。
满意的低沉的呜咽。
仿佛在宣告着这个猎物的独属权。
不等野兽彻底咬断猎物的喉咙,一声枪响划过,野兽以及荒芜的草原都远了。
———?(? ???w??? ?)?———
Y\/N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家里的一切都正常。
Zimo也早就上班去了。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温润的男人声音:“霸王花小姐,有这个荣幸能请您喝杯咖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