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外的银杏树下,晓海刚与守阁长老约定好明日开启深层库房,便见李长老快步走来。他手中握着一份刚收到的传讯符,神色虽依旧凝重,却比清晨时多了几分急切:“晓海,掌门与几位长老商议后,希望你能再详细说说天晓祖师的事 —— 尤其是祖师与阵脉传承、镇界石阵的关联,这对我们理解当下的危机、制定应对策略至关重要。”
晓海心中了然。此前复命时,他虽提及天晓祖师的预言与阵脉传人身份,却未详细讲述祖师的过往事迹。如今宗门意识到危机的严重性,自然希望从祖师的传承中寻找破局之法。他点头应道:“长老若有时间,弟子愿在藏书楼的灵脉亭中,将所知的天晓祖师之事一一禀明。”
灵脉亭坐落在藏书楼东侧,亭内石桌上刻着青云宗初代阵师留下的灵脉图谱,与晓海在迷雾森林见过的云纹阵纹隐隐呼应。两人落座后,晓海取出母石碎玉放在桌上,碎玉的青光与石桌图谱的灵光交织,为这场关于千年传承的讲述,添了几分宿命感。
“弟子对天晓祖师的了解,最初源于《云纹阵解?秘卷》与青云宗藏书楼的残篇记载。” 晓海缓缓开口,目光落在母石碎玉上,仿佛透过碎玉看到了千年前的景象,“祖师出身青云宗,年少时便展现出过人的阵脉天赋,不仅能快速掌握复杂阵纹,还能与天地灵脉直接沟通 —— 后来弟子才知晓,祖师与弟子一样,拥有先天云纹灵根,这也是他能成为阵脉传承开创者的关键。”
“先天云纹灵根?” 李长老眼中闪过震惊,他虽早知晓海的灵根特殊,却没想到竟与天晓祖师同源,“这么说,祖师当年能布下镇界石阵,正是依托这灵根之力?”
“正是。” 晓海点头,继续说道,“千年前,异界裂隙首次出现,大量异界修士涌入修仙界,以黑气污染灵脉、破坏阵法,短短数年便占领了修仙界三成的灵脉节点。当时各宗虽奋力抵抗,却因缺乏对抗黑气的有效手段,节节败退。就在修仙界濒临覆灭之际,祖师挺身而出,提出‘以阵脉引灵脉,以灵脉封裂隙’的策略 —— 他联合天衍宗、青玄宗等宗门的阵师,耗时三年,走遍修仙界五大灵脉枢纽,布下了横跨千里的镇界石阵。”
他顿了顿,指尖在石桌图谱上轻轻划过,仿佛在重现当年的布阵过程:“镇界石阵的核心,便是祖师以先天云纹灵根为引,将五大灵脉枢纽的灵气汇聚一处,形成一道‘灵脉结界’,彻底阻断了异界裂隙的扩张。而母石碎玉,正是祖师当年用来稳定阵眼的关键信物 —— 碎玉中封存着祖师的灵根灵气与阵脉印记,千年来始终与镇界石阵的灵脉保持共鸣,这也是弟子能通过碎玉感知子石位置、净化黑气的原因。”
李长老听得入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桌边缘,语气中带着敬佩:“没想到祖师当年竟付出了这么多。只是,镇界石阵为何会在千年后出现破损?子石又为何会散落各地?”
“这便要提到祖师与异界统领的最后一战。” 晓海的语气变得沉重,“镇界石阵布设完成后,异界统领不甘心失败,率领残余势力突袭阵眼所在的极寒之地,试图强行破坏阵基。祖师为守护阵眼,与异界统领展开激战,最终虽成功击退敌人,却也因灵根灵气消耗过度,修为大跌。更关键的是,异界统领在撤退前,用黑气污染了镇界石阵的核心子石 —— 祖师虽及时将被污染的子石拆分成多块,分散到修仙界各地,防止黑气扩散,却也导致镇界石阵的灵脉结界出现缺口,无法再彻底阻断裂隙。”
他拿起母石碎玉,指尖传来碎玉的微凉:“祖师临终前,留下预言 ——‘千年之后,云纹灵根再现,阵脉传人持母石归位,子石重聚,裂隙可封’。弟子此次在迷雾森林净化子石、觉醒灵根,正是应验了祖师的预言。而如今裂隙余孽试图夺取子石、布设传送阵,本质上是想彻底摧毁镇界石阵,完成千年前异界统领未竟的阴谋。”
李长老沉默良久,眼中满是动容。他起身走到亭外,望着藏书楼顶端的云纹图腾,语气中带着感慨:“千年来,青云宗虽一直供奉天晓祖师的雕像,却只将其视为宗门的荣耀象征,从未真正理解祖师传承的深意。如今听你一说,才知祖师当年的牺牲与远见,也才明白你身上肩负的使命,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沉重。”
他转身看向晓海,目光中多了几分郑重与期许:“晓海,你放心,青云宗定会全力支持你。明日解读天晓祖师手稿,若需要宗门提供灵脉资源或阵师协助,尽管开口;追查黑风谷暗桩、营救周通妻儿之事,宗门也会调配精锐弟子配合,绝不让你独自承担这份压力。”
晓海心中一暖,起身躬身行礼:“多谢长老与宗门的支持。弟子定不辜负祖师的预言,不辜负宗门的信任,早日解读手稿、集齐子石,补全镇界石阵,彻底关闭异界裂隙。”
李长老扶起他,笑着说道:“你不必过于紧绷。祖师当年能在绝境中开创传承,靠的不仅是天赋与力量,还有对修仙界的信念与对伙伴的信任。如今你有各宗的支持,有母石碎玉与星衍云纹令的助力,还有沈涛、林岳这些志同道合的伙伴,定能比祖师当年走得更稳、更远。”
夕阳西下,灵脉亭的石桌图谱在余晖中泛着柔和的灵光,母石碎玉的青光也愈发温润。两人坐在亭中,又聊了许久关于天晓祖师手稿的解读方向 —— 李长老结合青云宗的阵脉传承,提出了 “从灵根共鸣角度切入,寻找手稿中与云纹灵根相关的秘语” 的建议,为晓海明日的解读提供了重要思路。
暮色渐浓时,两人起身离开灵脉亭。李长老朝着议事厅走去,他要将天晓祖师的事迹与晓海的决心,如实汇报给掌门与其他长老,为后续的资源调配与战略部署做准备;晓海则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心中对明日的手稿解读,多了几分期待与坚定。
回到居所后,晓海将母石碎玉放在床头,碎玉的青光映照着他手中的《云纹阵解?秘卷》。他轻轻翻开秘卷,看着扉页上天晓祖师留下的字迹 ——“阵脉即心脉,灵脉即命脉,守脉即守天下”,心中的使命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祖师,您放心,千年后的阵脉传人,定会守护好您用生命换来的修仙界。” 晓海轻声自语,眼中满是坚定。明日的藏书楼深层库房,不仅藏着天晓祖师的手稿,更藏着守护修仙界的希望,他定要从中找到破局之法,让镇界石阵的灵脉结界,再次笼罩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