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阵旁回来,晓海心里的念头愈发坚定——灵脉交流会的机缘,他绝不能错过。可外门比试虽近在眼前,终究存在变数,万一发挥失常没能拿到榜首,不仅会错失交流会资格,更会错过接触云纹母石残片、祖师手札的机会。思来想去,他决定再做一手准备:找藏书阁的李长老求见,说明自己与云纹阵、风谷岭的关联,恳请长老破例带他参加灵脉交流会。
次日清晨,晓海特意换上干净的灰布道袍,将贴身收藏的云纹残页、新打磨的阵盘一同带上,提前来到内门藏书阁外。此时天色尚早,铜铃在晨风中轻轻晃着,李长老刚打开藏书阁的门,正弯腰整理门口的典籍册录,见晓海早早等候在此,愣了愣,问道:“晓海弟子,昨日才入阁查阅过典籍,今日又来,是还有其他典籍要找?”
晓海快步上前,躬身行礼,语气郑重:“李长老,弟子今日前来,并非为查阅典籍,而是有一事相求,恳请长老能给弟子一个机会,听弟子细说。”
李长老见他神色严肃,不似玩笑,便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了藏书阁,将阁门半掩,引他到一楼的石桌旁坐下:“有话慢慢说,不必着急。你昨日查阅《云纹阵考》,想来是对天晓祖师的云纹阵术,格外感兴趣?”
“回长老,弟子不仅对云纹阵术感兴趣,更与风谷岭、云纹石有着不解之缘。”晓海说着,从衣袋里取出那张泛黄的残页,双手递到李长老面前,“这是弟子昨日从藏书阁外捡来的残页,材质与《云纹阵考》一致,字迹也是天晓祖师的手笔,上面提及‘风谷岭石阵’‘母石碎、子石散’,而弟子的故乡,正是风谷岭,穿越到青云宗前,还曾拼合过两块云纹子石,触动过石阵的力量。”
李长老接过残页,仔细看了半天,眉头渐渐皱起,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你说你来自风谷岭?还拼合过云纹子石?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凭证?”
晓海没有犹豫,将胸口的云纹碎玉摘了下来,放在石桌上——碎玉刚落下,就与残页上的气息隐隐呼应,泛着淡淡的暖意,连石桌上的光都柔和了几分。“长老请看,这枚碎玉,弟子自幼佩戴,穿越时与子石一同触动,之后便常有阵气流转,能与云纹阵、《云纹阵考》共鸣,弟子猜测,这应是云纹母石的碎片。”
他又将新打磨的阵盘放在石桌上,拿起阵笔,蘸了点阵墨,在阵盘上快速布下一个云纹阵——灵气随笔画走,云纹槽中流转顺畅,阵盘中央很快泛起青光,与碎玉、残页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淡淡的云纹印记,与藏书阁楼身刻的云纹,竟有几分相似。
李长老的眼神渐渐变了,从审视转为惊异,他伸手摸了摸碎玉,又摸了摸阵盘上的云纹,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流转的阵气,与灵脉殿中那枚母石残片的气息,如出一辙!“果然是云纹母石的气息……你竟真的来自风谷岭,还持有母石碎片,拼合过子石,这机缘,实属罕见。”
晓海见李长老相信了自己,赶紧躬身道:“长老,弟子今日求见,是想恳请您破例,带弟子参加三日后的灵脉交流会。弟子知晓,外门弟子需得比试榜首才能参加,可弟子实在不愿错过与母石残片共鸣的机会,更想看看祖师手札中关于风谷岭、子石的记载,若能因此找到补全石阵的线索,也算不负天晓祖师的遗训,不负青云宗守护两界的使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弟子并非想不劳而获,若长老愿意带弟子赴会,弟子愿以自身所学为报——弟子擅长辨土识灵草,能为宗门寻得更多稀有灵草;也会打磨阵盘,可帮内门弟子打造贴合自身灵根的阵具;更会以云纹阵术相助,若有需要,弟子愿随时听候长老差遣。”
李长老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眼神里满是考量——灵脉交流会从未有外门弟子破例参加,可晓海持有母石碎片,来自风谷岭,还能与云纹阵深度共鸣,若是错过这个机缘,或许会错失补全石阵的关键;可若是破例,又恐其他弟子有异议,坏了宗门规矩。
许久,李长老才叹了口气,拿起碎玉,递还给晓海,语气郑重:“你所言之事,关乎镇界石阵,关乎两界安危,并非宗门规矩可比。不过,我不能擅自带你赴会,需得先向宗主与几位内门长老禀报,说明你的情况与机缘。”
他看着晓海,又道:“你先回去好好准备外门比试,无论结果如何,三日前我会给你答复。若是长老们应允,你便随我一同赴会;若是不应允,你也莫要气馁——你的云纹灵根与阵术天赋罕见,只要好好修炼,日后总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秘密。”
晓海心中一喜,赶紧躬身行礼,语气满是感激:“多谢长老!弟子定好好准备比试,静候长老佳音!”
离开藏书阁时,晨阳已经升起,照在竹林间,洒下斑驳的光。晓海将碎玉重新戴回胸口,握紧了手里的阵盘,心里满是期待——不管长老们最终是否应允,他都已经离灵脉交流会的机缘,离补全石阵的线索,近了一大步。接下来,他只需全力以赴备战外门比试,其余的,便交给时间与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