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象限结构表面驰骋的动力装甲疯狂倾尽弹药火力覆盖洗礼脚踩抵达的魔潮。
磷化火箭,热熔炸弹,战术核弹,陆基宏炮不断绽放在巨构的天与地之间。
紧随炮火弧线发起反冲锋的机动步兵,游骑兵机甲,骁骑装甲与那猎豹无人坦克置身于炼狱,嘶吼同恶魔血战不断。
恶魔们打上凡人辅助军面对无以计数的钢铁与烈火焚烧辗轧,打上暗黑闪光阿斯塔特不仅要面临前者同等反击;还有那罪该万死受诅咒者,帝皇自至高天窃取并赋予现实宇宙的超然力量!
暗黑闪光第一战团战士以一种似是灵能法阵的能力释放,将恶魔成片成片驱逐。
一道道自巨构核心点亮扩展的光芒,于空间中似是椎体充盈扩散,所到之处,恶魔无不受尽光芒焚烧侵蚀泯灭。而人类与阿斯塔特则毫发无损。甚至这些光芒还会随着人类们的形影步伐聚焦向自己而来。
“不好,是弦界网络。”
恶魔们对此心里唯有无能狂怒咒骂帝皇。
受诅咒者必须为此负责。
弦界网络当前。
一道划死固牢的禁魔界限持续翻腾延长扩大。
没有咒语,没有仪式,没有秘密。
在这里,唯有无数人类灵魂意志那股命运共同发出的咆哮;无论是阿斯塔特还是凡人男女老少士兵,前赴后继的战斗队列肩并肩,背靠背,于嘹亮响彻沙场天域的号角之中携手战斗行进。杀光,烧光,将恶魔一个不留地都驱逐出去。
战斗,抵抗,战斗不息!
前进,冲锋,不断前进。
直面至高天,直面四神,否认它们。
褴褛的红底天鹰旗帜于凡人机动步兵与阿斯塔特大小不一的手中迎风招展,滚动猎猎,屹立不倒。
不论被驳斥多少次,又被欺压多少回。
人类昭昭天命,唯我独尊,至高无上。向无尽的黑暗虚空宇宙发出挑战!
……你们为什么还没有绝望?
那是来自恶魔们对人类质问,更是来自荷鲁斯对忠诚者们的疑问。
战帅思绪复杂眺望着,凝视着,超越时间,空间的高维视线内,他见到那无以计数于无尽黑暗虚空中熊熊火亮燃烧的灵魂凶暴,那正在形成足以于至高天中燎原的薪火。
……黄金王座庇护不了你们,泰拉星炬照耀不到你们。
所以你们自发构成了另一个星炬了吗?哪怕是下一秒死不瞑目,魂飞魄散?仿佛在世上都不存在过,人生短短,转瞬即逝。
这是一股何等不可多得的力量。
为什么还能这样?
因为你吗?父亲……还是因为你,华生!
荷鲁斯不理解,也迟疑于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早发现意识到这一点。
哪怕不是阿斯塔特,区区羸弱的肉体凡胎一旦团结起来,原来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想……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所有,所用?
帝皇做得到的,自己也能做得到。
帝皇做不到的,自己还能做得到。
“轮到你\/你们了。”
只听那棋局彼端的帝皇正在对他说。
战帅目光收拢于概括现实宇宙与亚空间的万世棋局之上。
守望西北角的亮银青鸟依然伫立不倒。
而在青鸟背后的深红铁鹰时刻紧随顶替。时刻威胁着他的众心之王!
帝皇那边,双刃之剑,天使,无冕之王,饥饿野狼欲要跨过战帅划下的毁灭界限,同另一端的雄鹰齐聚压上。
棋局之外,笼罩于战帅头顶的至高天阴影爪牙遥控着已方举措。
“你把我们都变成了怪物,父亲。就连凡人也不例外。”荷鲁斯说。
“继续。”帝皇等着他落子。
啊,又是这样。荷鲁斯万般感慨自己的父亲总是这样;依然是只言片语,并等待着他人或自己来填补空白。
荷鲁斯这边,他的钢铁巨石与阴云已陆续就位,神选者策应,完美者与九头蛇则在潜伏守株待兔。
本该派上用场的智库还有虚无之王,以及那盲目暗者已然作废。
马格努斯那个蠢货。
还有安格隆那个卑鄙的懦夫。
大叛乱都打起来,结果人提桶提前跑路,掉线,现在不知道去哪了。背叛帝皇你是神勇盖世,帝皇来袭,你是急转如风。
还有该死的科兹。
只要帝皇还在,至高天还在,就毫无任何希望可言。谁都逃不掉绝望深渊的命运。
“让我猜猜父亲,在你手中,还有另一个等待落下的棋子。”荷鲁斯试问。
“……”帝皇对此不做答复。
“你的猛虎呢?”荷鲁斯笑道:“铁鹰尚在,猛虎亦在。两者结合,如虎添翼。就连你也不例外!”
“这场棋局,想必还有第三者,对吗?”
“你试图复活你的猛虎,让他来咬我,就像你即将让鲁斯对我做的那样。”
“那可是一头无论何种意义,都会把人活活吃掉,不剩骨头的野兽!”荷鲁斯揣测并评价着帝皇还未释放出的棋子。
他当然知道那是谁,二号原体!
战帅接道:“既然你已经决定好放猛虎出笼。那我也不介意,我将会在你的视界之下将猛虎与铁鹰统统打倒。”
就算这时候把猛虎放出笼,拍马也赶不上自己正在摩洛发起的黑暗征服。
没有什么值得好担心。
相反,把猛虎放出来后,帝皇难道就不担心他自己那边先起内讧吗?
战帅陈述:“科兹已经明显对你产生了质疑,安格隆纵然离我而去也绝不效忠于你,父亲。”
“那也绝不服从于你。”帝皇答复荷鲁斯。安格隆最终何去何从,随便他。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爱咋咋地。
“事实上,我不在乎!”
“所以你从不爱我们。”
“你们只会让我失望。”
“休要倒果为因,父亲。”荷鲁斯愤慨于帝皇的颠倒黑白。
“我们叛变还不是因为你。你找回我们结果还不是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