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卢斯,还我军团。”——古泰拉-古罗马帝国皇帝,屋大维得知军团惨败后的愤怒之言
这是一个传奇的时代,一个充满理想与希望的时代,一场有关人类自旧夜纷争大陨落后再崛起,向前进,展翼新未来的复兴事业。
可是随着人类帝国战帅,荷鲁斯的反叛,向他的父亲举兵。虚空彼端的恶意借由反叛战帅屠刀向现实宇宙发起猛攻,恶魔们对现实宇宙的生命灵魂饕餮如饥似渴。
自铁人战争,族群分裂与污秽异形威胁之后,人类面临全新的威胁,挑战,考验。不论天南地北,男女老少,个体与种族的命运共同细结于这一刻——
缔造基因原体,建立阿斯塔特军团与帝国,以泰拉星炬指引,发动大远征,团结人类,整合宇宙银河,完成网道计划。对自诩人类共主的帝皇而言,整个人类种族命运未来成败:只差最后一步。
那位自诩“不会失败”的帝皇首归之子输了。
当他的灵魂意志在自甘堕落与诸神愚弄中,决意奋力冲向泰拉,惨遭了他父亲坚决驱离!
他不明白为什么帝皇无情回绝了他的灵魂渴求。
帝皇也没有告诉他的首归之子,原体与阿斯塔特所有的牺牲与痛苦皆是为了完成网道计划。从而为人类族群铸造牢不可破的高墙。只为否认亚空间古老之四,否认这些自诩为神的伪神们。
基于现实宇宙生命灵魂精神思想而诞生的古老四神们决不允许帝皇,决不允许这个受诅咒者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地完成所谓的网道计划。
祂们无法降临现实宇宙,那也无关紧要,祂们替自己找来了一位代理人,战帅:荷鲁斯。笑看一场父子相残,同室操戈的绝佳好戏上演。
这一刻,帝皇置身黄金王座之上。
黄金王座看似王座,实则另有用途。
当他置坐其上,犹如骑乘驾驭,眺望超越现实的无生恶魔与诸神笑意。
在祂们的爪牙之下是他的首归之子,缠绕在他儿子的丝线将他遥控为傀儡,化作粉碎他这一人类崛起大业与帝国的神兵利器。
在跨越时间,空间与秩序,方向坐标不存在任何参考的浩瀚灵魂之海中,
战帅,荷鲁斯伫立于诸神阴影之下,目视向帝皇,“父亲啊,父亲……”
那宛若恒星太阳的光芒,噢,这是这么的熟悉亲切,那是那么的令人愤恨。
暴君,骗子,奴隶主。种种贬义词组在他脑海飞速划过,他万般感慨父子是如何走到今日这一步。
“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荷鲁斯欣喜若狂。
父亲的光芒近在眼前,触手却远在天边。
仿佛永远也追逐不上。
那也没关系,跑得了帝皇,跑不了泰拉。
“你做了什么。”帝皇面色毫无波澜轻声问他的首归之子。
“你是问我为什么要谋反吗?”荷鲁斯骄傲向他的父亲抬头挺胸,好像对他而言,现实宇宙正在上演的撕裂帝国内战不存在似的。
“你做了什么?”
“我所作所为是为了纠正你的错误。”荷鲁斯解释道:“我们作为你的儿子,掌握你赋予的力量,领导你赐予的军团与舰队披靡星海。一切是为了你,为了你许下的未来与蓝图。结果你食言了,父亲,你抛弃了我们,像懦夫一样蜷缩于泰拉皇宫。坐视着弄臣马卡多与凡人官僚嘲弄你儿子儿孙。这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未想过命令军团撕裂你的帝国,毁灭我们数百年来艰苦付出缔造的美好帝国。”
“你做了什么。”对首归之子所言视若无睹的帝皇再问了一遍。
荷鲁斯屏气凝神,他太熟悉了解帝皇就是这副德行。与人相处对话,总是这般寡言少语,老是由他人替他填补上他没有说出口的空白。可以是他的左右手,禁军,寂静修女,又或是他的弄臣,马卡多,或其他什么人。
“我做了你做不到的事。”荷鲁斯展臂说:“看看这里,父亲!再看看你的光芒,在这浩瀚灵魂之海犹如随波逐流的无根之萍。而我将掌控这一切所有,就像我们的大远征那样,成为万千万世的永恒必然唯一。”
“没有人能掌控亚空间。”帝皇目光直视那覆盖他儿子的阴影。
“那是因为你太软弱了。父亲。”荷鲁斯对帝皇行为评价为逃避现实的闭门造车。
“你的确赋予了我们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力量。可事实上你只想利用我们,对你的儿子撒了谎。”
“既然你不愿承担这份重任,我也理解!”荷鲁斯以怜悯眼神看向帝皇,“你太劳累了,那么为了你能安定。不如将这份重任交付于我。”
“为什么?”帝皇启齿打断首归之子的苦口婆心。
“为了你,父亲。”荷鲁斯愤慨帝皇不公对待:“你都能赐予二号和十一号,我们这些兄弟未曾想象过的伟力。让他们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神子!却又强迫他们于你的王座光芒下俯首。我绝不会!”
他绝不会重蹈二号的覆辙。
他也不会像华生那样被帝皇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是科苏尼亚的牧狼神,帝国战帅,半人马征服者。谁也不能阻止他,诸神不能,帝皇更不能。
“我不是神。我的儿子也不是。”
“没错,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荷鲁斯视线闯过帝皇光芒背后的丝线,那是细节不同现实坐标的网道。
在那丝线夹杂的蓝白光耀即是灵魂,亦是凋零。
十一号和十三号的军团舰队正在同诸神爪牙你死我活交锋!
……那发生的情景事无巨细地刻入荷鲁斯与帝皇眼帘。
穿梭的战舰集群如势不可挡的滚石冲撞粉碎阻挡的混沌舰船,一往无前,动力装甲前赴后继向洪潮降临的恶魔大军,泰坦军团神机引擎于铁海中沸腾嘶吼。排兵布阵的三十万阿斯塔特长枪林立,旌旗猎猎,大剑出鞘,爆弹横飞,铺天盖地的弹炮狂暴席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极限战士,进攻,杀光!——推回去。让它们见识一下到底惹了什么狠角色。”
基里曼为他的军团怒吼咆哮。他的军团和舰队因为阿尔法瑞斯的小小一任性,可谓覆水难收。连同还有十一军团!
巴达布星区网道大门节点的突然崩溃,在这超越现实唯独领域中,银甲与蓝甲的阿斯塔特战士高呼勇气与荣耀,倚靠战舰砸下的盾墙之后,肩并肩砍杀,贯穿,扫射不断蜂拥席卷的无生恶魔大军。
这边推过来,那边推回去。
无论阿斯塔特这一刻驱逐多少恶魔,下一刻面对的依然同等数目的恶魔。
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陷阱。
荷鲁斯得意洋洋向帝皇炫耀他的算计结果。并他发出邀请:“交给我吧,父亲,站到我身边来,父亲。就像过去那三十年一样!唯有你我——”
帝皇无声缄默,坐视着荷鲁斯陷阱是如何勾结亚空间邪祟让他的帝国四分五裂,又是怎么联合绞杀他的子民。
荷鲁斯耐心一点点减少:“说点什么吧,父亲。你的帝国摇摇欲坠,你可倾听得到你无数臣民的灵魂在伤痛不甘中凋零消亡,你可见得你的帝国在摇摇欲坠。”
在那现实宇宙上演着的惨烈战争,万舰齐发,滔天烈火灌溉,荷鲁斯心知肚明,帝皇也看得到。他全都看得到,全都知晓!
片刻后,帝皇答复:“希望仍在。”
四神发出气焰猖獗的笑声。
“闭嘴。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
荷鲁斯呵斥身后阴影这不合时宜的笑声。
四神霎时气愤,区区一个傀儡棋子,竟敢大言不惭。日后,有必要找机会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帝皇貌似洞悉到荷鲁斯背后伪神们举措,道:“我必将斩断你背后的命运丝线。”
“就像二号那样?我知晓你一直想要隐瞒的真相,父亲。这也是为何二号当初执意坚决反对你。”荷鲁斯讲完,又说:“可我不会像二号那么的六亲不认,我依然将你视作父亲。一个犯下大错的父亲。父亲啊父亲……”
帝皇说:“我的儿子已经死了。”
“哼,那是二号他咎由自取。况且是你让十一号亲手杀了他,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父亲!”
希望能从帝皇身上获得反馈的荷鲁斯见他父亲久久不为所动的凝视背后阴影。
他恍然大悟,帝皇居然说的并不是二号,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