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兹与午夜领主军团在前不久与原体兄弟,福格瑞姆与罗格多恩在一次远征结束后折返回诺斯特拉莫。然后,他向军团舰队全体下达命令,集中舰队所有光矛与宏炮,瞄准诺斯特拉莫星球,处以判决:灭绝令!
这道命令一经传达顿时在午夜领主内部引来强烈争议。
现如今的午夜领主军团当中,那是这些阿斯塔特们的家园,塑造了他们毕生的故乡。自己却要在原体命令下将它彻底摧毁!?
夜幕号一处船舱,面对子嗣诸多私下反对与抗议,科兹选择了封闭舰桥。
而他的一连长赛维塔代表他与军团挺身而出,当众说道:“一帮罪犯夺取了诺斯特拉莫,遭受暴力与强奸的受害者无处不在。无数人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星球上所有人都沆瀣一气,向我等军团,我等无比珍视,由帝皇本人所创立的军团——提供他们所能找到的下贱人渣。当一个母亲在家中庆幸自己的儿子能留在家里,朋友们为帮派伙伴未被征召而弹冠相庆,而人渣败类欢天喜地占据了本不属于他们的位置。这是一整个诺斯特拉莫犯下的罪行。”
“告诉我,你们这些家伙——诺斯特拉莫作为一个社会整体——有罪,还是无辜?”
站在赛维塔面前的原体侍从,沈恳求道:“去劝劝我们原体吧,别这样,赛维塔。”
“回答我,有罪还是无辜?”赛维塔以不容置疑口吻要求众人回答。
诺斯特拉莫在原体离开后整体堕落是铁一般的事实,不容争辩。
沈硬着头皮无奈回答:“有罪。”
“那有罪,就该受到惩罚!正义即是文明的基石。”
在来自原体与赛维塔的强制性命令下,光矛与宏炮落幕将整个诺斯特拉莫星球大气天空点燃,地表巢都顷刻间分崩离析,塌陷的地表岩浆喷涌,无数的建筑灰飞烟灭,无数的人粉身碎骨,整个星球将为此而四分五裂化作无尽黑暗虚空中一缕星云。
“……此乃正义,此乃审判。”
科兹把自己与凡人船员锁死在夜幕号舰桥里,他咧嘴喘气,愤恨凝视着毁灭的诺斯特拉莫。
整个军团舰队都在为母星的毁灭而哗然死寂,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其舰长忽然汇报道:“报告大人,发现联邦舰队出没。……是维和部队。大人!”
船员们个个顿时间神经紧绷。
诺斯特拉莫在帝皇到来后已作为帝国版图一颗对帝国而言,矿产极具价值的星球,结果在原体命令下彻底摧毁。坐守在科兹身旁的夜幕号舰长预想得到即将面临的问责。
科兹通电向不远处跃出亚空间航道的维和舰队,面容苍白狰狞问道:“怎么,呵呵,是十一号派你们过来洗地的吗?”
与之接触的维和分舰队指挥是奥伦麾下的战斗兄弟,连队副官-尤里安,他说,“方才我等天文仪器观测到诺斯特拉莫的毁灭,所以紧急前来查看。喔,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你……摧毁了自己的母星,科兹叔叔。”
“诺斯特拉莫有罪,必罚!”
对科兹所言视若无睹的十一军团副官-尤里安语气生硬讲道:“相关情况,我等会如实上报于维和指挥舰以及泰拉中央。”
“尽管去泰拉报告吧。十一号的乖宝宝们。”科兹一头乱发的咬牙切齿道:“而我的父亲若还有心,他就该理解,我的所作所为是何等的令他引以为豪。”
原体与帝皇之间,当然也不是区区阿斯塔特能插手说话的。
稍后,尤里安指挥维和分舰队如科兹方才所言的前去洗地。
期间,赛维塔代科兹,带领军团黑甲卫终结者压制住军团内部反对声音,并荡平了因母星毁灭引发的小规模叛乱。
当他重新站到原体面前,心里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诺斯特拉莫的毁灭实现了原体所追求的正义,那接下来呢,失去了母星的午夜领主军团未来该何去何从?
总不能像上次那样,厚着脸皮跑去联合星域那蹭饭吃吧。狮王会同意吗?
而科兹的久久不语,神情呆滞,似是陷入了什么思绪而不能回神。
见此情形的赛维塔由衷暗自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先带军团随波逐流吧。他们离不开自己的夜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