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多大的碗儿,吃多大的饭。量力而行,同时也从侧面反应一个道理,多劳多得。阿斯塔特与凡人之间矛盾问题的滋生。在掌印者-马卡多代表帝皇摄政的泰拉议会改革中不可避免的出现。
包括荷鲁斯在内的一些原体对此十分不满,过去数个世纪帝国大远征中他们参与主导帝皇的决策,现如今一纸空文告诉他们,帝国的未来没有你们的位置。如此事实随着泰拉议会改革的水到渠成,容不得原体们说三道四。
自己累死累活在银河大远征打生打死,回头却被告知已无权利。真是岂有此理!
而当有关移除两位原体雕像的事接踵而至时,荷鲁斯认为有必要回到泰拉与马卡多好好辨一辩。
为此,他以战帅与兄弟的双重名义呼唤了自己的基因原体兄弟,并第一时间获得了阿尔法瑞斯,察合台可汗,基里曼的支持。
就在荷鲁斯还打算拉上伊兮的时候,联合星方面代替传达,“女士已经在与泰拉方面沟通了。”
听到这话,荷鲁斯顿时觉得自己有把握与掌印者掰掰手腕。
在荷鲁斯逗留于米拉星区数日后,察合台乘坐剑刃风暴号抵达,两者会合后立刻沿着亚空间航道直飞泰拉。
此时此刻的泰拉皇宫建筑群-议政厅穹顶,马卡多召见着改组议会各部门机关首脑举行会议,在座的凡人官僚由泰拉领主贵族家主以及夫人们组成,另外还有两两三三分别来自奥特拉玛五百世界,联合星域等帝国地方势力代表成员。
这些帝国地方势力代表成员在泰拉中央获得相应职位,而代表这些帝国地方势力的基里曼和伊兮以线上形式出现于议政厅穹顶。
在场的人有基里曼和伊兮已知的法务部总帅,兰塔尔。财务大臣,奥西安。帝国海军上将,法尔坎。星界军元帅,马龙。内政部总管,西米恩以及星炬庭首席家族,赫苏拉夫人等人。这些泰拉中央机关首脑,围绕在掌印者-马卡多两侧,直面代表帝国地方势力前来的基里曼和伊兮。
“……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两位。”马卡多手撑着四翼天鹰权杖,道:“帝国中央与地方之间的法务与导航,有必要进行一次精简统合以提高效率。”
伊兮也说,“我的话也说得很清楚。掌印者!”
“代表谁?麻烦你再重申一遍!”马卡多话里有意为之。
“联合星域。”
掌控帝国疆域从中央至五大星域所有导航枢纽节点,这意味着哪怕不循着旧夜原有的亚空间航道锚点,亦能从泰拉启程,循着导航,便能直达导航范围内任何一个世界或星区。通俗而言,就是把高速路条条修到家家户户门口了。敢有二心,禁军带着星界军随时过来帮忙体面。
当下帝国导航除了虚空\/哨兵阵列,还有帝皇在帝国建立之初亲手打造的星炬。
帝国中央方面通过联邦技术援助,自行打造了自己的虚空\/哨兵阵列分布于五大星域,马卡多想要完成统合全都聚集于泰拉中央掌控。至于法务,税收,地方管理问题都可以先放着。他必须先完成这一步,继而巩固帝国中央集权。
线上到来的基里曼和伊兮对马卡多所言不为所动。
某种程度上他们同意马卡多的决定。只是真正的问题在于;路,是谁修的。又该以谁的标准来衡量定义……如若泰拉当局方面执意打算自己搭台唱独角戏,那就怪不得大家不服了。
让基里曼不免惊诧的伊兮直白告诫马卡多提拔选任的凡人官僚们,“你们只是技术的使用者,而非技术的研究者或是建造者。”
“泰拉方面已经掌握了联邦援助的技术原理。”马卡多说:“而无论如何,我们今天都必须在这里达成一个共识。而非制造分裂与对立。”
“你在请求我吗?马卡多叔叔。”
“不,我是代表你的父亲告诉你!伊兮!”
基里曼出声说,“达成共识是必须的,可这种共识并非是一方面对另一方面的压迫与剥夺。”
“帝国导航枢纽的整合工作,应当是双方共同参与才是。”
“这个帝国的绝大多数是凡人,他们与生俱来就与你们这些超人不一样。”马卡多冷酷说道,“这不是你们所能理解或能明白的。”
“——凭什么不能让原体或阿斯塔特参与!?”
这时,大厅的玄关猝然被人从外部推开,到来的人几位原体以荷鲁斯为首,气势汹汹。后面还跟随几位金甲禁军,显然是出于某种防范需要。
“戴克里先,恩底弥翁,你们退下。”
“是,大人。”
马卡多指示战帅身后的禁军止步,他目光首先落在荷鲁斯身旁的阿尔法瑞斯,“是你干的,对吗,阿尔法瑞斯。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展示给了我们的战帅。”
“你的表现似乎是出于心虚,掌印者。”阿尔法瑞斯侃侃而谈站在荷鲁斯身旁,面无表情地回复马卡多的质问。
“而追逐着风暴的雄鹰也跟了过来……”
察合台回答,“我响应兄弟的呼唤,掌印者!”
“我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掌印者。”荷鲁斯咄咄逼人视线略过室内的基里曼和伊兮,手指群英广场方向:“首先,你们没有资格移除我们兄弟的雕像。”
说着,荷鲁斯余光打量早已线上的基里曼与伊兮,明显两者也知道了这件事。
“你以为这是我能擅自做主的?”马卡多反驳道:“我代表你们父亲的意志,我所作所为皆在祂的掌控与许可范围。我的一言一行亦是祂的一言一行。”
“你撒谎!是你自己的行为。看看这里……我看到的是煞费苦心企图颠覆我们为帝国创造一切的阴谋集团,试图掩盖我们的荣光以确保这个阴谋集团……”荷鲁斯毫不掩饰说道。
“住口。”马卡多褶皱手指捏紧四翼天鹰权杖,怒斥道:“此事容不得你说三道四,战帅荷鲁斯!”
“我绝不同意。”
“同不同意,这里由不得你说了算。如果你们觉得你们与军团的荣光就值得几百吨的雕像,那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你胆敢质疑我等原体与阿斯塔特的地位?”荷鲁斯怒极反笑地绕开面前桌子步步走向马卡多,语气颇有威胁:“想必不用我多说,你还有你们都能明白我们拥有着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杀死这室内所有外人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狂妄!自大!”马卡多语气生漠吐出两个名词。
“除了你们还有谁支持?”
“我相信不会只有我们。”
循着荷鲁斯视线,马卡多要求基里曼和伊兮回答,“你们的答案也一样?”
“二号与珞珈纵然有错,也不应当就此磨灭。”基里曼说:“忘记历史等于背叛。”
“不是所有历史都值得铭记!何况,是他们背叛了我们。”马卡多纠正基里曼说法。
接着,这位帝国摄政冷酷无情道:“对于堕落与耻辱无需保留于群英广场,他们不仅会被移除,还将回收利用填充内部皇宫礼仪花园的道路。”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原体除了伊兮都傻了眼,而荷鲁斯已经怒不可遏要拿起破世者战锤砸碎马卡多,“你竟敢——”
“安静!”
听不下去的马卡多出手动用灵能掐住荷鲁斯脖颈使其无法呼吸,强迫其膝盖弯曲下跪。
“够了,掌印者。”
察合台和基里曼先后站出来制止。
“闹得有完没完你们。”伊兮看不下去说。
“快阻止掌印者!姐姐。”阿尔法瑞斯冲马卡多一边的伊兮喊话。
深深呼吸一口气的伊兮形影挡在两者之间让马卡多放开荷鲁斯。
“连你脑子也变得不清醒了吗?”
马卡多坐得实稳如山脉,发出警告原体:“你们这些生来拥有着被赋予的力量却朦朦胧胧于愚昧无知当中肆意妄为。”
“你们自诩高高在上,留给你们的杀戮与远征是不是太少了,以至于你们有心分神关注不该你们管的事。”
基里曼气急败坏道:“你话说的太过分了,掌印者。”
“别问你不该问的!十三号!”马卡多说着,悠悠的说:“我意已决!二号与十七号的雕像没有保留的必要。”
“想必……你应当十分同意才对。”他话指伊兮,接道:“不管是你这个也好,还是卡迪亚那个也罢。”
一时间,在场原体们除了还未缓过神来的荷鲁斯,基本都再次愣住,回想;是呀,二号与珞珈之事都能见到十一号的影子。负责扣动判决的扳机!
伊兮神情闻言变得生冷,“我不想纠结这些事,掌印者。”
“非要我直言,你不是在扛着旗帜带人冲锋。而是扛着棺材板为自己的葬礼蹦迪奏乐。”
“哼——你好大的口气,十一号。”
心底不屑对方所言的伊兮讲,“帝国导航枢纽网络整合事宜,我会让吉安伦等人负责与星炬庭交接讨论相关规划。十一军团一如既往继续以帝皇与我,乃至人类的名义进行远征。另外有关维和部队重建一事,如果掌印者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会让联合星域方面自己人上。这就是我来想要说的!”
听伊兮话里话外不提带阿斯塔特参政一事,马卡多没有理由计较她方才的口出狂言。只要不违背原则;都可以谈!
“还没完!”
而荷鲁斯没听到自己想要的。
“关于这事的讨论结束了。”马卡多拿起四翼天鹰权杖嗑动地板一锤定音。
“吔啊——”
伴随荷鲁斯的怒吼,轰的一声,帝皇赠与他的破世者战锤当场砸碎了议会长桌,四分五裂。
“凭什么?!”
“就凭你们不一样。”
“背叛,无耻,窃取,卑鄙。”荷鲁斯一口一词地发出憎恨的咒骂。
“回到你应许的远征前线吧,荷鲁斯。”
马卡多面无表情向门外禁军招了招手,“送客。”
不容禁军近身的荷鲁斯满怀悲愤与不甘扭头离去,阿尔法瑞斯和察合台多留一眼看了室内的众人包括伊兮,随后也去追上荷鲁斯。
基里曼线上投影紧紧抿着嘴,为方才这一系列变故气得眉头紧皱。直接给伊兮看笑了。
“你的眼神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
“你知道珞珈彻底暴露背叛真实面目之前是怎么形容你的吗?”
“怎么?”
“战犯!”基里曼说:“他叫你是战犯,鲁斯是刽子手,莱恩则是杀手。你们仨人手上沾满了无辜,或是外敌,或是同胞的鲜血。”
“作为一名领导者,甚至是统治者,可以残暴,但不能无能。”伊兮告诉他:“德不配位,无能本身即是原罪!”
顿时来了辩论精神的基里曼指出,“那是懒惰与傲慢的借口。”
“而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只是做了需要做的。”
“哪怕反对?”
“我不在乎反对,我只在乎真理。”
“何谓真理?”
“获得力量,获得生存就是真理!”
基里曼撇嘴道,“你的脸色告诉我比哭还难看。我的妹妹!”
“我看你也没比我好哪去,十三哥。”
两者互看了彼此眼瞳中倒映的自己,然后一致斜视掌印者马卡多。再然后,统统下线!
送走荷鲁斯归来的禁军,戴克里先与身旁袍泽,禁军护民官-恩底弥翁说:“也许吾主当初就不应该决定制造这些基因原体。”
“看看他们这些自以为是人,却又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伟大的家伙,一个比一个不像样。贪得无厌地想要索取满足那无尽的胃口,还口口声声说成是荣光。或许有朝一日,我们应该把他们统统送回他们真正应该待的亚空间去!”
“你认为吾主一定是把原体视作儿女了吗?”恩底弥翁问。
戴克里先冷嗤道,“可能会,可我认为吾主不应该纠葛于这所谓的儿女情长。作为基因原体,他们也应当如此。但显然事实是,他们的高傲令我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