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完美之城毁灭后,怀言者军团与他们的原体,珞珈在帝皇禁军监视下进行了一小段时间的闭门思过后以极高效率,一年之内对若干星系世界完成了血淋淋征服。
即便是愿意归顺,哪怕是对帝国与帝皇怀有憧憬信仰的星球,怀言者军团也一改往前作风,并以帝国真理的名义进行大肆屠杀。焚毁任何一切有违帝国真理宣传的书籍还有文化,从侧面上看,不由令人遐想这群人是不是在以此宣泄完美之城毁灭后的不满!
太平星域,科尔奇斯星球上,除了怀言者军团还有愿意跟随怀言者军团迁移至此的原完美之城居民,重新投入科尔奇斯原有的圣约信仰。
珞珈本人则于星球圣城的天文台接待了前来的兄弟,千子军团原体,普罗斯佩罗之主,猩红君王-马格努斯。
“你对47-16号星球的征服行动高效有力,一改了怀言者军团在泰拉的刻板印象。兄弟!”
望着科尔奇斯这座挂满鲜花的圣城与游行的居民,马格努斯视作是对怀言者军团胜利征服的庆祝。
“当年我在这里,我梦见到父亲,感受他,倾听他,我为他赠上一个虔诚的世界。”珞珈耸拉着双肩,不满说:“而他现如今却告诉我,没有意义。要像其他那些兄弟,杀手,刽子手,军犯,战犯!”
“你还在怨恨华生……”
“我何曾没有过劝导他,但结果却是他带领他残忍的军队来毁掉了我的完美之城。”
“那是父亲的命令。”
“说不定那也正是他想要做的。只是我们的父亲给了他这一次机会!”珞珈坚定说道。
马格努斯说:“就算来的不是华生,还有鲁斯,莱恩,甚至是基里曼,荷鲁斯。他们奉命前来后,你也会怨恨他们吗?”
珞珈心里,莱恩,杀手。鲁斯,刽子手。费鲁斯,罗格多恩,安格隆,科兹等等都是军阀头子,匹夫!
至于怨恨荷鲁斯?呵,谁能怨恨荷鲁斯。
珞珈陷入了沉默,面朝天文台外的圣城与居民的游行喧嚣。
“告诉我,我的兄弟,你的想法。是不是……”马格努斯追问。
“我为自己与军团的遭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与嘲笑。”
马格努斯眼中珞珈那张形似帝皇的脸饱满不曾有过的愤怒,轻声问,“你想说……你感到了害怕?”
珞珈听着,挑着眉,轻佻反问马格努斯,“不然?就像二号?”
“二号……”
这个词令马格努斯眼瞳不由得颤动起来。
“你那只眼睛告诉我,马格努斯,你知道……你比其他兄弟都清楚,二号是怎么消失的。”珞珈正面朝体型比自己还要高大的猩红君王。
“只要你信守父亲的教诲,没有人会来伤害你。”马格努斯给珞珈喂了一颗定心丸。
“华生早就已经来伤害过我了,就像他伤害二号那样。而莱恩和鲁斯就在后面看着,对不对。”珞珈不认为马格努斯的定心丸有何作用。他感到不受控制地情绪波澜贯彻于浑身血管中。
“行了,不要再说这件事。”马格努斯喝的一声,气愤于珞珈的一言一词。
“我们不幸失去一位兄弟够难过的。我们都一样,包括鲁斯在内!你的完美之城事发时,你不知道,我们诸多兄弟难得一致决心要维护你。”
似乎早已有了预谋的珞珈趁机开口,“马格努斯,如果你也真心为我着想,那就帮帮我。”
“我该怎么帮你?”
“寻求真谛!”珞珈目光变得灵犀敏锐,张臂讲,“宇宙的真谛,真正的信仰,而只有这样的信仰才能指引人类。”
珞珈这话给马格努斯震得难以置信,“你这是何等的疯狂。”
“亚空间,灵魂之海,以太浩瀚。不要骗我,我的兄弟,马格努斯。宇宙的真谛与真正的信仰就在那里面,而这不就是你最擅长的吗?帮我,兄弟!求求你。”
“我要走了。我认为你果然还是需要再静一静。”马格努斯看着激动的珞珈那满目执念,为之气得咬牙切齿迈步就走。
追上去的珞珈抓住他,喊道:“真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为何不愿帮助我?”
“你我心知肚明,大远征中那些不同世界与异形种族共同出现的符号特征都在说明这个宇宙存在一种所有生命执念的真谛!即便是我们的父亲也不例外——”
马格努斯驻步回头认真道,“如果你还认为我们是兄弟,你就该清醒过来,珞珈。然后以全新面貌回到我们身边。”
“我会。”
珞珈碎念着让马格努斯以为他回心转意。
下一秒,前者话语激起后者内心的惊涛骇浪,“我会带回前所未有的命运启示。”
“群星背后的真谛,父亲隐藏起来的真相,能够通往天堂之门的期许之地!”珞珈放开手,亢奋地叨叨,“我倾听到了,马格努斯,向我呼唤的虚空,这些命运低语的启示。”
“你,要干什么?”
瞬间又仿佛恢复了正常的珞珈讲道,“我会继续伟大的远征,启航,去寻找那个地方,那个真谛的信仰!与我一起朝圣吧,兄弟。不是为了帝皇,而是为了人类命运那未曾设想过的道路和希望。”
“我决不同意。”马格努斯冷酷回绝道,“你好自为之。否则等待你只有:痛苦!”
伴随一声雷鸣巨响,马格努斯身形在能量环绕中传送返回轨道的座舰。
“那真的很遗憾,兄弟……”珞珈无神概括马格努斯身影的消失,呢喃自语,“被帝皇隐藏起来真相,马格努斯遨游的梦幻浩瀚。我,珞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