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帝皇讲话完离开,在场的维和士兵无论是阿斯塔特,回音战士又或者星河战队,联邦辅助军士兵无不神情呆滞于帝皇对自己的所说所言……
有惶恐,受宠若惊。
有欣慰,得到认可。
亦有不满……
帝皇的训诫与离开令珞珈与无数怀言者战士久久不能平复,数个世纪以来,军团从未遭受过这等惩罚。他们感受到了颜面尽失,在一群兄弟表亲面前被命令下跪。
帝皇否认了怀言者军团这一个世纪以来所有功绩成就,又转而赞美前来践踏蹂躏他们成就的另一群兄弟表亲。——这是何等的耻辱啊!
帝皇走后,留下来的禁军依然与华生,马卡多保持面朝珞珈与怀言者军团的站姿。
在怀言者子嗣搀扶下重新站立起来的珞珈面颊扬起,灰蒙蒙尘埃与帝皇离去的光芒尽数撒在他狼狈脸上。
他重新正眼看向华生,“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你开心了吗,小十一,你这么多年来终于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和赞美。你不用再低调了。而我与我的子嗣这么多年来为父亲为帝国做所的一切的一切……”珞珈步伐踩着,四处张望那不复存在的完美之城。
“皆为虚无!”
来自珞珈的悲鸣在怀言者战士中引起共鸣,其中的哀伤在这城市废墟上空无法平息。
“我要走了。”
华生收剑回鞘,站开说:“这五名禁军是父亲安排给你的,作为监视你的眼睛。直到你重返正确的道路上来。”
珞珈现在模样又亦如帝皇到来前那般,无论华生和马卡多说什么,他怎么都听不进去。
“其实我们也一样。”华生接着说。
闻言,珞珈脸门僵硬看过去,“什么叫你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斥道:“我们根本不一样,你休要像糊弄卡利班雄狮那样糊弄我。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就请离开我的视线,带你的维和士兵,你的舰队,离开!”
华生欲言又止地转身。
“华生说是真——”
马卡多话出当即便被珞珈冷不防反手一掌撂飞滚出几十米外。出乎所有人预料!
“珞珈,你大胆。”禁军见状当即启用动力矛力场。
“住手!”
给维和士兵搀扶起来的马卡多鼻青脸肿地喝止禁军。
“我和兄弟讲话,轮得到你这凡人在一边说三道四吗?”珞珈面无表情,乖戾地凝视飞出去的马卡多身影,口口念道,“下一次……掌印者,我就不会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他看向背朝自己的华生轻声说,“我会服从父亲的命令,带领战士返回舰队,重回大远征,自我反省悔过。至于这些禁军要跟着我,那就跟着吧。”
“撤。”
华生一声令下,维和部队纷纷有序折返回巨兽级巡洋舰消失于珞珈与怀言者军团视线。
乘上风暴鸟的马修收敛起手中台风爆弹枪,望着运输舰舷窗外那覆盖整片大陆的尘埃,道:“我们就这么放下这些人不管不问了。”
小队兄弟,尼古拉后仰在座位上说:“我的小队长,你若觉得自己能单挑十万人的怀言者军团,那就请便。”
“我的意思是指这颗星球居民。”
“不忠诚之人,救有何用?”
“他们只是被怀言者所误导。”
“你说得对,不知者无罪。但显然,他们不算是!”尼古拉浑身燃起斗志跺脚,“王座世界呀,我们居然能近距离见到帝皇,接受帝皇嘉奖。赞美帝皇!”
他啧啧称奇着:“……难怪暗黑天使和狮王大人总是把“忠诚既是奖励”挂在嘴边。”
不一会儿,返航的军团战士在指挥舰机库集体整队卸装。而解散命令并未到来,而是帮忙将机库调集好的食品,医药成集装箱地装进运输舰货舱,再由运输舰投放到库尔星球。即便是阿斯塔特也不例外地跟凡人地勤保障们一块干苦力搬运工。
维和舰队中一部分留存下来重建并监督库尔星球,确保所谓信仰神皇的教派不会东山再起。
怀言者舰队很听话于库尔星球轨道完成集结,然后仿若逃离噩梦般,闪速消失于库尔星系的曼德维尔点亚空间裂缝。
自此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库尔星球的居民也在半个世纪内经过维和部队强制性的人口置换,也渐渐在半个世纪里随着时间流逝,淡忘了这里曾作为帝皇信仰之地的历史。
直到一场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异域毁灭入侵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