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能至尊号之顶,当二号原体形影所在的饮魂战矛一击扎入华生的粒子场。产生的能量宛若两颗恒星吸附环绕着碰撞,其扩散波及令整个罗兰斯克星系都为之黯然失色。以两位原体为中心的外围无数灵族异形和人类舰船,兽人舰船因能量波及而瘫痪,失去动力。
“我勒个万机之神……啊,啊啊啊啊……”
负责帝国舰船维护的随军神甫对暂时死机以及烧毁的沉思者阵列束手无策,因为他们自身那经过机械改造的仿生器官与数据流也跟着出现紊乱,个个原地停摆,不停地口吐电火冒烟。
“waaaaaagh!”
原体之间交战溢出的能量冲击与闪爆激起兽人们热烈响应,那又大又霸气强劲的光芒实在是太搞毛了,那些人类臭虾米的大只佬一个残忍又狡猾,一个狡猾又残忍。拉刚老大带领俺们参加的waaaaagh中之waaaaagh死也值了。
方舟世界上备受波及的十一军团战士感受到自己原体意志意识与力量扩散与二号原体交织于星系内外所有,这种感同身受刺激得战士们瞳孔充血似的一致性变得发红闪亮,伴随近乎灵能的超能力释放。不知情的灵族武士以为见到了一群幻化成阿斯塔特的嗜血恶魔。
比起灵族武士们的视角,兽人们见到是一股虾米waaaaagh能量正排山倒海涌向自己,战得更加亢奋,嗨得不行。
“他奶奶的干吧,战吧,臭虾米,叫你们的原体大只佬过来与俺拉刚决一死战。看谁是搞毛这场waaaaagh中之waaaaagh!”蹦跳踩在兽人泰坦古巨基与机甲之间的拉刚对上十一军团阿斯塔特中的第一战团长伊利亚斯。
伊利亚斯长矛飞剑如旋风于兽人小子当中掀起腥风血雨,响应拉刚的挑战,他甩掉双持武器的血丝,重新亮起力场,“对付你这头畜生,我就够了。”
拉刚叫喊着引领兽人机甲集群冲锋陷阵,为了加入这场waaaaagh冲锋,没有大车开的兽人小子争先恐后抢夺般地乘上同类的载具,这导致无数兽人载具外表满是依附的绿皮和屁精,除了还在动以外,根本看不出任何载具的样子。
对于这场到来的决战,在拉刚面前的凡人辅助军部队收到盖尔思军团长指令,纷纷避开将主战场让出给阿斯塔特。
似是骑乘着与已方的炮火弧线,伊利亚斯奉命出击。与此同时,驾驭特战装甲临阵的埃德加,率领连队装甲配合已方阵列后方部署好的石巨人攻城战体跟上伊利亚斯的残影杀入滚滚绿皮兽潮。人类军队与兽人大军的决战出击兵力数目从宇宙俯瞰宛若两团超巨型尘暴。
盖尔思在方舟网道门前建立起的临时指挥部里,原体之间的对撞令星系内所有设备暂时失灵,而重新启动的全息沙盘显示中,目前的三方战场,人类与兽人集中在方舟世界,与灵族则聚焦于联合星及周遭星体宙域。而决能至尊号在星图投影显示是一团不可言状的乱码。
军团长指挥部旁边驻扎着由一个连队数量金甲禁军与寂静修女组成的帝皇御使,他们任务是看守好十一军团抢占来的方舟网道,清除任何可能威胁到网道安危的存在。除了灵族和兽人——也包括把后背交给了他们的十一军团阿斯塔特!
禁军和寂静修女望那战场中心那些十一军团阿斯塔特,心生警惕;这些星际战士现在不是杀红眼,就是眼睛血红闪耀。本能潜意识那样释放出近乎灵能巫术的超能力;他们存在的样子简直是把物理宇宙法则撕扯下来丢在地上狂踩。
对上拉刚的伊利亚斯能量释放出一面矢量护盾加强以方火力,让密集爆弹与等离子电浆以更快速度射出去,同时弹反兽人集群那些没有标准形状,却足够让阿斯塔特化为焦炭的不明成分原理炮弹,飞弹,能量炮。
兽人那waaaaagh灵能力场形成的毁灭性共振自亚空间至高天而来,虽然它们不会像灵族那样搞什么符文法术,但却是它们寻思应该怎样就会怎样的状态。可谓让十一军团的智库们捉摸不透怎么回事,好像自己过去掌握的所有灵能知识跟白学了一样。
而当十一军团战士以伊利亚斯为首,有意无意的同样形成了一股弦界力场,与之分庭抗礼。
第一战团首席智库卡拉多克一下子想通明白了,兽人waaaaagh灵能力场特么不就是绿皮版-弦界网络吗?!接着,他又察觉到,弦界网络是已知的前提下,兽人的waaaaagh灵能力场则是无知的情况。
拉刚巨大钳子与伊利亚斯动力矛碰撞,另只手抓着又炫又大的突突枪扫射给对方用风暴盾挡住。
原本拉刚想要用钳子捏碎臭人类虾米这条长根,谁知它居然自己动了起来开始分解钳子,拉刚放开余光扫过钳子龟裂缝隙那流淌出血液,张嘴畅快喊出来,“战斗,爽啊——我干——再来。”
彼此两边的人类与兽人战得昏天黑地,方舟世界一条条上千余公里战线,人类士兵与兽人小子机枪,热熔,等离子爆燃对射攻击,一些地方爆发的大规模近距离肉搏战只见动力武器与斧头砍刀碰撞点燃的火丝连绵火烧。平原地的装甲战车冲撞轰隆,头顶天空是来自攻城战体,古巨基的巨炮弹道交汇,其中飞驰着动力装甲与兽人红色战机,碾压的战线犬牙交错互相推压看谁更waaaagh.每一秒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类或兽人死去,每一秒又有成千上万的人类和兽人填进去。
兽人军阀老大举起突突枪,寻思着对方还有多少能耐。它转以跳到古巨基上远距离怒射攻击,伊利亚斯右手抓紧风暴盾,左手持握热熔枪健步如飞近前拉刚厮杀,以盾格挡又以盾弹反肘击,同时抛射热熔射线。
“大虾米!有两下子。”拉刚见到自己的的突突枪给对方一发几发热熔打的破破碎碎,钳子又坏了,很清楚自己这是碰上硬茬子。
“现在就用这两下子弄死你。”
“waaaaagh!”拉刚大叫着靠着蛮劲扑过去,寻思绝对能撞死对方。
伊利亚斯一个侧身甩动风暴盾边缘击打其后脑勺倒地,二话不说将充能完毕的热熔对准兽人军阀老大那凹进去的脑勺。
“哇啊啊啊啊——人类大虾米又猛又强的像踩死屁精一样把拉刚打倒在地哇啊啊啊——拉刚老大脑袋都变渣渣了哇啊——哦,身体也变渣渣了。”
当军阀老大无头尸体给伊利亚斯从古巨基上抛出去,其尸体落地后眨眼间就被人类大军万脚践踏成烂泥巴。兽人大军一下子兵败如山倒,那旺盛的waaaagh灵能力场跟着军阀老大的死消散得无影无形直接便被人类弦界力场施压打垮。
趁着胜利,人类大军继续追击直至将方舟世界内非人异形统统肃清干净为止。
形影如风飘动的乌斯兰大先知一边带人紧锣密鼓地收拢着达瑞哈方舟世界同胞灵魂所在的魂石,一边观察着方舟世界的战况,“……这里已经没有吾族什么事了。”
杵在乌斯兰身边幽冥领主怒道,“这些人类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这就是我们的宇宙最合乎常理的现实。”乌斯兰捏紧权杖,目光穿透方舟世界的穹顶向那星系的闪亮。倘若双方处境对换,灵族做的只会比人类还过分。
“现在是一个重要时刻,我们将目睹“饮魂者”横空出世,还是“虚妄者”的加冕。”
“他们都不应该诞生!达瑞哈,她是对的。”幽冥领主的声音灌入乌斯兰脑海。
“如果时间再倒退五千年,我非常认可,可是眼下,我们已无力阻止。”乌斯兰说:“达瑞哈或许正确,重要吗?眼下她已经死了。”
“所以我们就这么看着人类拿走全部?”
“正因为他们是人类,所以他们才能拿走。而不是我们!”乌斯兰深知灵族自大陨落后,根本无法全面对抗重新崛起的人类。
他话锋一转道,“但是非成败还未确定,有时比起灵魂之海的可憎造物,人类至少还可以打交道,有值得利用之处。”
一个唯有数万年短短历史的短命种族能统治银河半壁江山,这让乌斯兰同时想起了在附近游荡伺机而动的太空死灵。
比起太空死灵这个名字,灵族更熟悉它们的另一个名字:惧亡者!这群形似铁人的异形过去和人类半斤八两,一样是血肉羸弱的短命鬼;人类和惧亡者都是一样有着折服宇宙的造诣,一样极度仇视异形,一样冷血残忍霸道。
盖尔思军团长于指挥部见到兽军大败而逃,我军乘胜追击。心里的石头却怎么也放不下来;比起方舟世界的大战又或者联合星的安危都不重要,重要是原体与原体之间的胜负决定罗兰斯克星系的复生与毁灭。
此时联合星上,饱受灵族轨道轰炸璀璨的南十字星首府的地下战略指挥中心,孟席斯贤者再次来到了完全由超导材料构成的房间里,一举一动皆在监视调查之下。
身穿没有任何部队序列标记的布里安娜少校问他,“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你过来吗?孟席斯贤者大人,你不会单纯觉得我们是需要你那批等离子发电武器?”
“古泰拉常言;识时务者,为俊杰。”
女人低吟一句古语,面色冷淡坐在贤者面前与之相视,“我的贤者大人,就目前各种情况,你还要坚守那毫无意义的秘密到什么时候。”
孟席斯原本想故作仿生器官因原体能量波及而故障,直到一旁的联邦技术人员提着大小箱子进来他才没继续装下去。
“倘若我们的联合星之主竭力战死在二号原体面前,你认为你目前在联合星的所有造就与藏品能剩下什么。”布里安娜威胁说,“离开了联合星,离开了十一军团,没有了十一原体,你认为你那些火星同僚会眼看着你东奔西跑而无动于衷吗?”
“如果我说可以呢?”孟席斯贤者反问道。
“就算帝皇不会问罪于你,联邦也会对你发布通缉令。你觉得你能凭借自己能抛开机械教,独自一人对抗联邦吗?”
“你们联邦对华生大人真好,好到给予他帝皇与兄弟都给不了他的天真友爱和呵护。”
起航星区联邦这种把帝国基因原体当自己孩子养的行为,孟席斯贤者看来更多是根据基因原体其价值从而与之绑定。从而提高自身在帝国版图的地位。真以为外人看不出来吗?!
“或许你认为自己可以凭借自身掌握的知识技术再与某位原体谋和,但你为何不妨再想一想,十一原体因你战死,帝国其他原体会容下害死自己兄弟的你吗?你又能凭借什么认为帝皇不会问罪于你,还会庇护你。你有什么价值值得人类之主的庇护?”
对于一位掌握着众多知识与技术的机械教贤者,帝国可能会好声好气的软硬皆施,联邦可不会。
在布里安娜心里,机械教的情况要是放到联邦身上,监视调查局早就重拳出击了;眼前这只红皮蟑螂真就是有点本钱,就忘了世间辛酸。必须得替帝皇帮他忆苦思甜一下才行。
眼看布里安娜纹丝不动,视网膜却划过些许参数逃不过孟席斯贤者的注意,他尖叫:“你们联邦人讲话,不要打人啊——”
要不开口,那接下来这房间超导材料磁场聚能会把他脑子榨干的。
“那就老实配合。我们好歹同事一场,没必要这样闹得谁都不体面。”
“我,只愿意告诉给华生大人。”孟席斯说。
孟席斯最早作为第二军团随军神甫后来晋升贤者,他对于二号原体,第二军团比任何机械教同类更清楚这个军团和他们原体是如何走到眼下这一步。
就算自己不开口说话,十一号原体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最有可能是由于根本形态必须性转变导致意识因接触的物质信息变化而骤变。
通过对第二原体的了解,之所以心里可以肯定这点的孟席斯贤者知道帝皇在制造基因原体时除了结合祂本尊基因以外,还渗入了一些宇宙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未知造物。
这就是为何帝皇被一些人尊为神皇,祂的基因原体们被称为神子。他们天生就不是人类,只是帝皇在皇宫培育他们的时候,把他们伪装成了人类能够接受的样子。
基因原体眼下的人类无非是他们自己认为,也可能是帝皇塑造他们时赋予的。而一旦他们终究有天意识到自己“根本”或者说“本质”。那他们还会把自己当做人类来看待吗?——毫无疑问,罗兰斯克星系内这场一而再,再而起的原体大战便是例子。
第二军团基因种子变异问题在帝皇看来,大不了重新弄一批基因种子,只要原体还在就可以重新培育阿斯塔特种子。——但二号原体不肯就这么放弃他的子嗣。
当冉丹异形战争愈演愈烈时,第二军团的情况变得不容乐观,直到有天,自起航星区跨越亚空间飞向泰拉的联邦星舰因故障迷航于帝国疆域内。在舰上,帝国战争议会发现了十一号原体存在的痕迹。
而为了消除军团子嗣变异问题,第二原体背着帝皇,擅自在冉丹战争前线进行了许多秘密研究,孟席斯贤者全都看在眼里。探索过程中,二号原体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根本,并认为帝皇欺骗了自己!
紧接着,第二军团旗舰,决能至尊号战沉上报泰拉军务部,实际上这艘荣光女王战舰载着二号一半灵魂飞向了星炬之外的遥远未知宙域。
再然后便是二号原体剩下一半灵魂与肉体在一场战役僵持时,结合观察同样出现变异的十一军团阿斯塔特情况了解。他决定抛下自己的子嗣,独自飞奔起航星区;他以为帝皇不知道他的情况吗?兴许是他知道帝皇知道他的状态,所以才奋不顾身地去抓十一号吧。
第二军团以上种种变故……他,孟席斯,一直在场。他跟着他(二号)跟着他的子嗣(斑鸠号)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摆脱。
现在,他要为了自己后来效忠的这一个原体杀死以前自己效忠的上一个原体。
万机神为什么要让自己遭遇这般命运的戏弄……
“华生大人。”
“我在。”
联系上华生的孟席斯贤者坦言,“打败二号原体与星神结合形态的关键,是将他的灵魂与星神形体剥离开来,办法有几种,先要同时施加巨量攻击,可这个办法目前不切实际。第二个方法,开启亚空间裂缝与之中和……”
“你直接说下一个吧。”
“下一个,就是你!”
“他妈的废话。”华生骂道。
“消灭他那一半灵魂,他的星神形体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