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闻言,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这样的事要是报了公安,传出去他们大队的小伙子还怎么娶媳妇?
他迟疑地开口:“这事有这么严重?”
付建国严肃地点了点头,伸手指着被挂在树上的付成峰说:
“她妈妈陈娟,你们应该也认识。
前段时间才因为买卖婚姻进去了,今天这个性质更恶劣。
他们连迷药都用上了。
这事的性质肯定比陈娟那个还要恶劣,你说严重不严重?”
他都想好了,公安来看到这阵仗怎么解释,就说他们担心这些同伙跑了。
是的,绑在树上的,他们打算一口咬定全是同伙。
大队长听完,心里的一丝侥幸彻底没了,他颓败地挥了挥手:
“你去吧,该怎么报就怎么报。”
于淼淼这边,手里挥舞着铁锹,挂在树上的人只要敢出言不逊,就会被她一铁锹拍在身上,疼得他们龇牙咧嘴。
吴家要是有人敢上前帮忙说话,也会被于淼淼一并挂到树上去,再挨上几铁锹。
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敢开口了。
树下吴家的人,最后只剩下吴家老两口还站在那里。
他们没有开口劝阻于淼淼的行为,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眼前的情景,和他们之前听说过的应该对上了。
曾经他们都想象不出来,这些人是怎么欺负那个外孙女的。
只是出去后回来听到那几个看到过的社员们七嘴八舌的讲述,再对应着小外孙女身上的伤联想。
教训过罪魁祸首吗?
何止教训过,追着打过也是有的。
但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这些人还是敢变本加厉。
他们看着于淼淼的背影,恍惚间觉得,就像是那孩子回来报仇来了。
但这孩子的长相,跟他们印象里面的那孩子一点也不像。
于淼淼用铁锹拍够了人,从就近的桌子上拿了两个空杯子,再从自己的水壶里面倒了两杯水。
这水里,兑了灵泉水。
她走到原主的外公外婆身旁,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开口道:
“看累了没有,要不要喝点水?”
吴老头吴老太木讷地伸出手,接过于淼淼手里的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于淼淼在他们身旁喋喋不休地叨叨:
“看看,你们的教育很失败啊,这树上的每一个,都不是心善的人。
下药这么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可能还干过更缺德的事呢!
我敢保证,你们老了走不动的时候,这树上的一个都靠不住。”
说完这些,她还不忘催促道:“快喝水啊,别光听我说话,这水没有迷药的,放心喝。”
吴老太紧紧捏着手里的杯子。
于淼淼一边说话,一边给两人续杯。
只要见两人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就立刻再给续上。
直到她水壶里面的水彻底倒空,她才作罢。
这水,是来之前她就想好让于小乖用灵泉兑上的。
灵泉水加得比较多,能让人延年益寿,直到寿终正寝都绝无病痛缠身。
就当是回馈她得到平安扣的这份因果了。
付成峰也被揍得很惨,脸都被铁锹拍肿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人,这么多人竟然连于淼淼一根手指都没碰到。
这怕不是个怪物吧!
现在想想,那天开门开得这么巧,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吧?
早知道,早知道今天是这结果,他就应该听自家弟弟的,不要再去招惹小叔一家。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期间,树上的人愣是没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再挨上几铁锹。
有几个裤裆都流出了可疑液体。
于淼淼!!!这么大的人就只被拍这么几下,就尿裤子了,可真丢人。
原主都比他们有出息。
周围的人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敢小声交头接耳的谈论,生怕上前阻止,也会被吊起来。
场面一时间就这样诡异的保持着吴家人被吊着的状态。
一直到公安同志赶到现场,树上的人才敢嗷嗷叫着:“救命,公安同志救命啊!”
挂在树枝上的吴家众人,瞥见穿公安制服的身影,顿时激动得在树上扑腾,喉咙里挤出压抑的呜咽声。
他们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被抓去蹲笆篱子吃牢饭,也比被于淼淼这个小煞星吊在树上往死里拍好受!
每次铁锹拍在身上的时候,那疼劲儿钻心刺骨,疼得他们胸腔发紧,连喘口气都像是扯着伤处,几乎要窒息过去。
就刚才,吴老大实在忍不住放了个屁,还没等那点气儿散掉,后背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铁锹,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这小煞星简直是要赶尽杀绝,连半点声音都不许他们发出。
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不可控的,都得挨一铁锹,真是丧尽天良到了极点!
来的一共是五位公安同志,当他们看清树上倒挂着的几个人。
一个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全都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领头的公安目光转向这个大队的大队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们就算是犯罪嫌疑人,你们按规矩绑起来移交我们处理便是,怎么能私自将人挂在树上动用私刑?”
那几个人的脸被打得肿成了一团,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这种风气绝对是不能助长的,万一打出个好歹,这些人明明有理的,到时可能都会因为揍人站不住理。
看来他们的普法工作还是做得不到位啊!
大队长闻言身子一哆嗦,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于淼淼。
这话他哪儿敢接啊?万一答得不对,保不齐自己也得挨顿揍!
好在于淼淼没打算让他为难,往前一步主动开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给公安同志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