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城通商市的晨光里,中原布商陈掌柜的马车刚停稳,就被三个商贩围了上来。农具坊的王匠头扛着新打造的播种机,布料上还沾着铁屑:“陈掌柜,俺这播种机比老法子快三倍,你要是给中原粮商带货,俺给你算便宜两成!” 纺织坊的李婶攥着块带云纹的细布,布角绣着 “北境织” 的小标:“这布是新织的,软和还耐洗,中原的小姐们准喜欢,你多带几匹,赚了钱俺们分你一成!”
陈掌柜笑着接过布和播种机的图纸,眼里满是惊喜 —— 半年前他来北境,还只能收些皮毛和药材,现在居然能拿到这么好的手工业品。他刚要开口,青霉素工坊的小周又跑过来,手里抱着个木盒,里面装着十瓶护生露:“陈掌柜,这是新批次的护生露,纯度比之前还高,中原的药铺都抢着要,你要是能带货,每瓶给你提五文钱!”
这热闹的景象,落在刚到北境的皇帝使者柳大人眼里,让他着实吃了一惊。他刚从青盐口过来,沿途看到的是连片的良田 —— 田里的粟米长势喜人,流民们用着改良的曲辕犁,旁边的灌溉渠水流顺畅;路过西坡镇时,手工业坊的烟囱冒着烟,农具坊的铁锤声、纺织坊的织机声混在一起,比中原的县城还热闹;到了靖安城,通商市的摊位摆了三里长,北境的粮食、药材、手工业品,西漠的皮毛、良马,中原的丝绸、茶叶,应有尽有,连北蛮的牧民都来这儿换粮。
“柳大人,一路辛苦。” 萧天奕和林玥在议事厅接待他,桌上摆着北境近半年的产业账本 —— 农业上,粮食产量比去年翻了一倍,灌溉覆盖率达 70%;手工业上,农具坊每月产犁两百把、播种机五十台,纺织坊每月产布三百匹,陶瓷坊每月产碗罐一千个;医药上,青霉素工坊每月产护生露两千瓶,疫苗接种覆盖流民 90%;商业上,商税每月达五千两,比去年增长五倍;互市上,北境与西漠、中原、北蛮的贸易额每月超一万两。
柳大人翻着账本,手指在 “粮食产量” 和 “商税” 上反复划动:“靖王殿下,林总领,北境这变化也太大了!三年前我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地,流民吃不饱穿不暖,现在居然形成了这么完整的产业,真是不可思议!”
林玥笑着递过一杯茶:“柳大人,北境能有今天,靠的是‘医 - 农 - 工 - 商’相互带动 —— 农业是基础,保证粮食供应,支撑其他产业;医药保障民生,让流民能安心做工;手工业满足需求,减少对中原的依赖;商业连接内外,让产业有销路,形成循环。”
为了让柳大人更直观地了解,萧天奕和林玥带他去了各个产业点。第一站是青霉素工坊,刚进门就闻到霉味混着酒精的气息。小周带着他们参观霉菌培养室 —— 木架上摆着两百多个陶盆,里面的青霉菌长势正好;提纯车间里,四个大铜锅冒着热气,流民们正用三层纱布过滤药液;质量检测台前,张大夫正用培养皿做抑菌试验,确保每瓶护生露纯度达标。
“这护生露,真是用霉菌做的?” 柳大人看着透明的药液,满脸惊讶。“是的。” 林玥拿起一瓶护生露,“这药能治风寒、外伤感染,去年北境闹天花,就是靠疫苗和护生露控制住的。现在不仅北境用,西漠、中原都来进货,每月能给北境带来两千两收入。”
第二站是西坡镇的农业区。李老汉正在田里用新的播种机播种,机器一推,种子均匀地撒在土里,比人工撒种快三倍。旁边的灌溉渠边,水利署的老匠头正在检查水闸:“这水闸能控制水量,旱时放水,涝时关闸,今年就算再旱,良田也能有收成。”
柳大人蹲在田里,摸了摸饱满的粟米穗:“这粟米比中原的颗粒还饱满,北境的农业技术,现在比中原还先进啊!”“都是靠王妃教的堆肥法和作物轮作。” 李老汉笑着说,“用粪便和秸秆发酵的堆肥,比中原的化肥还管用;豆类和谷物轮种,地里的肥力一点都不亏,今年的粟米肯定能丰收!”
第三站是手工业坊。农具坊里,王匠头正在教徒弟打新的播种机,他手里的铁锤敲得 “叮当” 响,铁坯在他手里渐渐变成了播种机的形状:“这播种机是王妃画的图,能调种子密度,撒种均匀,流民们都抢着买,有的中原粮商还来订货呢!”
纺织坊里,李婶带着十几个流民织着带云纹的布,织机的脚踏声 “噔噔” 响。她拿起一匹刚织好的布:“柳大人,您摸摸这布,是用西漠的棉花织的,软和还耐洗,上面的云纹是王妃教的提花技术,中原的布商每次来都要订一百多匹!”
最后一站是通商市。柳大人刚走到入口,就被北蛮的牧民拦住了 —— 牧民手里拿着张羊皮,想换两袋粟米和一瓶护生露。粮官老郑笑着帮他们兑换,还教牧民看北境通宝的暗记:“你看这铜钱边缘的细纹,还有方孔旁的小点,有这些才是真钱,别收着假钱了。”
牧民换完粮,高兴地扛着袋子走了。柳大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叹:“北境不仅产业做得好,还能和西漠、北蛮和平通商,真是难得!朝廷要是早有这样的治理,天下早就太平了!”
在北境考察了十天后,柳大人准备回京城复命。临走前,他对萧天奕和林玥说:“我一定会把北境的情况如实禀报陛下,你们的‘医 - 农 - 工 - 商’联动之法,值得在全国推广!”
半个月后,皇帝的圣旨传到了北境 —— 因萧天奕和林玥 “治北境有功,使荒地平复、流民安居、产业兴旺、边境安宁”,晋升萧天奕为 “北境总督”,掌管北境军政大权;晋升林玥为 “北境医政总领”,负责北境医药、教育、手工业事务,还赏赐了黄金百两、绸缎千匹。
消息传到流民耳里,大家都高兴得放起了鞭炮。李老汉带着村里的流民,给萧天奕和林玥送了块 “为民做主” 的木匾;阿福和王匠头联合手工业坊的工匠,送了套新打造的农具和一匹新织的布;陈掌柜和其他商户,凑钱在通商市建了个 “功德碑”,上面刻着萧天奕和林玥的功绩。
萧天奕和林玥站在功德碑前,看着围过来的流民,心里满是踏实。萧天奕握着林玥的手,轻声说:“北境的产业集群刚成型,以后咱们还要扩大规模 —— 农业上,把灌溉覆盖率提至 90%;手工业上,建更多的工坊,教更多流民学手艺;医药上,研发更多的药,建更多的医馆;商业上,开辟更多的商路,让北境的产品卖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