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些,方郁雾就打开了与家人的视频通话。
屏幕上出现了宁以南和昭昭还有岁岁的笑脸,那边昭昭和岁岁刚起床,准备吃早餐,方郁雾一天的疲惫仿佛瞬间消散。
“妈妈,非洲好玩吗?”岁岁好奇地问道。
“有很多挑战,但也有很多美好。”
方郁雾温柔地回答着,“今天妈妈帮助了很多生病的人。”
昭昭抢着说道,“那我长大了也要当医生,像妈妈一样帮助别人!”
对于这个方郁雾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昭昭的性格比较跳脱,不太适合当医生。
而且昭昭也不会喜欢学医,因为这个会让她觉得枯燥的,所以她不会有那个耐心。
宁以南担忧地看着方郁雾问道,“囡囡,一切还好吗?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睡。”
“很好。”方郁雾笑道,“虽然忙碌,但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才怪,要不是没得选,再加上贪心,她才不来。
结束通话后,方郁雾站在窗前,望着非洲夜空中的繁星。
然后给杨慕宁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但还是打不通。
自从出国的前三天开始,杨慕宁就失联了,想来是执行任务去了。
明天又将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日子,所以她得睡觉了。
一周后,方郁雾准备开个周会,交代一些事情。
方郁雾站在医疗队面前,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面孔。
今天是她正式将更多精力转向费洛德教授研究项目的日子,这意味着她将无法像之前那样时刻关注医疗队的日常运作。
这个时候副领队的作用就要体现出来了,这也是她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的。
“各位。”方郁雾的声音清晰而平静。
“从今天起,我将投入更多时间在费洛德教授的研究项目上,日常医疗工作的协调将由赵秉忠副主任全权负责。”
方郁雾的话一落,队伍中就泛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林韵不安地和张悦交换着眼神,几个年轻医生脸上明显流露出紧张。
方郁雾理解他们的担忧,继续说道:“赵副主任有丰富的援非经验,对这里的医疗环境和运作模式都很熟悉,而且。”
方郁雾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林砚和杜拉,“林主任和杜拉副主任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大家,大家遇到困难或者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向他们求助。”
赵秉忠向前一步,他的沉稳气质让人安心。
“请大家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确保医疗工作的顺利开展。
我们也应该理解方主任,她参与的研究可能对整个非洲的医疗卫生产生深远影响。”
说实话,说这话的时候赵秉忠心里非常没底。
他也是昨天晚上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
昨天晚上方郁雾单独找了他,他才知道这件事,在刚知道的时候别提赵秉忠心里有多慌了。
要是在其他地方支援,他还有能力,也有把握能当好这个领队。
但是在这里,这一周的时间也让他见识到这里有多乱了,他真的没有把握。
但从方郁雾的语气和态度里,他也知道方郁雾的事情非同小可,方郁雾没办法不去,因此他不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林砚和杜拉也表示要是他们有事,随时可以找他们。
会后,方郁雾将赵秉忠叫到一边,递给他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这是所有应急预案和联络方式,记住,任何时候遇到无法处理的情况,立即联系我。”
赵秉忠郑重地接过文件:方主任请放心,我会守好这个岗位。
就在他们交谈时,几个穿着普通当地服装的人在医院院子里看似随意地走动着。
他们的装扮与当地人无异,但挺直的背脊和敏锐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们的特殊身份。
林韵医生好奇地打量着那些人,轻声对旁边的王建国说道。
“那几个人……总觉得有点奇怪,要是换成别人,我可能会怀疑是不是有武装分子装扮进来了,但他们又感觉不像。”
李哲也顺着林韵的话看过去,“比起武装分子,这些人看起来更像雇佣兵。”
王医生眯眼看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什么。
“中药味,他们身上有股中药味。”
听到这话几人恍然大悟以及若有所思,怪不得方郁雾突然就要离开了。
如果这些散发着中药味的人是保护方郁雾的话,有些事情好像能够理解了。
这个精妙的比喻很快在医疗队中传开了。
那些看似平常的人,举止间总透着一股只有中国人才懂的韵味。
挺直而不僵硬的站姿,含蓄而警惕的眼神,还有那种特有的内敛气质。
“他们在保护方主任。”
赵秉忠一语道破天机,“看来方主任参与的项目,比我们想象的要更重要。”
这个发现反而让医疗队安下心来,既然有专业人员在暗中保护,说明方郁雾的安全有保障,也说明她参与的项目确实意义重大。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另一个变化再次引起了医疗队的注意,林砚也不见了。
因为看到那几个散发着中药味的人,对于林砚的突然消失他们也不觉得奇怪了。
因为在中国,这种事在那些天才专家里面非常常见。
杜拉在晨会上向大家解释,“林主任加入了费洛德教授的另一个研究项目,是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神经生物学研究,这也是他的专业领域。
听到这话医疗队的反应平静了许多,也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医疗队的急诊科医生沉稳地接手了急诊科的协调工作,与杜拉配合得非常默契。
“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赵副主任。”林韵在午餐时感叹道,“他处理问题的方式虽然和方主任不同,但同样有效。”
王秉忠点了点头,“而且你们发现没有,最近那些‘有中药味’的人好像也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