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肉。
三个大字印在脑门儿。
我不信，这三个字被堵在喉咙，像是要命的屙堵物。
令人恶心的要命，咽不下，吐不出，即使吐出，也留有残留，恶臭萦绕周身。
“你会帮我切片，涮火锅吗？”楼袭月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害怕的从床上弹起来，蹭蹭的退后到墙角，缩成一团，警惕的看着楼檀月。
这么胆小？
楼檀月挑了挑眉。
没想到，女主这么胆小。
“我不会，但别人不一定。”楼檀月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合作？”
楼袭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中的害怕压下去很多，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你都把男主嘎了，我们还合作个屁。”
男主？
就是那个明明已经被捅了要害，整个人晕死在地的杀手南图，怪不得，正常人被捅要害之后会立即死亡，那个杀手南图却不一样。
明明已经死亡，但心跳一直在跳动。
所以自己才以防万一多捅几刀。
“谁说男主死了？”
“什么意思？”楼袭月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什么叫做男主没死，都捅成那样了还没死，真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唐僧肉吗？
“你忘记了，是你身怀异宝，你选择谁，谁就是男主。”楼檀月素白的手指，指着楼袭月，像是个欺骗小红帽的狼外婆。
“现在，你身上的这个东西并不完整，所以你可以有压制它的办法，至于你们两个谁是主谁是仆，那就看你们两个谁更聪明。”
“这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有缺陷，你猜猜你背后的那个东西为什么不绑定本身拥有大气运者，身负国运之人。”
“它是害怕。”
“还是……忌惮。”
《别听，恶评，那是恶评！》
《恶评！》
《这是恶评，别听别听。》系统6231急得在楼袭月的脑海里上蹿下跳。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自己狠也就罢了，还教别人狠。
这世界上难道没有能够和她匹敌的人吗？
楼袭月的脑海轰一下就炸了。
《这是个狠人。》系统6231和楼袭月两人在脑海里突然频率共振了。
《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楼袭月觉得自己如果变成恶毒女配，也是有完全正当的理由。
谁家穿越女会遇见这么狠的土着。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死，二狗腿子。》系统6231深吸一口气，崩溃的在楼袭月脑海里豁出一切崩溃大喊。
《你这是选择吗？你这是怂恿我去做舔狗。》楼袭月对这个系统无语至极。
别人家系统都能硬刚。
为什么自己的系统这么窝囊？
《因为我也想要国运，我虽然是个系统，但我又不是个傻子。个人气运和国家气运相比，个人气运在国运面前渺小的连个尾巴都看不见。》
《不说其他的，只说你们家那个堂妹楼皎月，已经被晋国公府楼妙玉的灵魂占据身体，因为楼妙玉注定要生下下一代皇帝，所以她在下一代皇帝出生之前，一定会活着。》
《什么？》噩耗一个接着一个来。
楼袭月还不知道自己三叔家的楼皎月已经换了个芯子。
《那她不也有无限复活甲？》自己是唐僧肉，那这个世界不是就崩坏了吗？这么想的，楼袭月也这么问出了口。《那这个世界不就崩坏了，我记忆里的一切都没用了。》
《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面前的这个狠人。》系统6321如同豁出去了一样直接躺平。《我和你实话实说，那颗檀木珠子承载着我大部分能量，檀木珠子有所损毁，我的能量也同样有所损毁。》
《你面前的这个狠人，拿了空间不认主。反而把空间磨成粉，兑成水，浇灌田地供给人以及各种动植物饮用。》
《最可恨的是，她在温泉出口的地方制作了一个盛放檀木珠子的物件，让每滴水都沾染了檀木珠子的运气。》
《然后再用温泉水灌溉植物，导致了她温泉庄子上种出来的菜，比别的地方美味，因此这些年她靠着他们珠子赚的盆满钵满。》
《啥？》楼袭月再次见识到了楼檀月的手段。
《其实，我觉得我们俩给这个祖宗做狗腿子是最好的结果，刚从这个祖宗的话语里分析。只怕咱们居住的整个小坪村以及附近的村子和镇子都被这个祖宗掌握在手中。》
《要不然她怎么会认识你，甚至，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
《咱们两个虽然在脑海里进行交流，但不能保证我们两个没有说漏嘴的时候，别人发现不了问题。如果有人把咱们两个说漏嘴的情况记录下来，上缴给到这祖宗手中，说不得这种人能分析出来……》
恐怖。
楼袭月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前世今生，加上记忆里的那两世，自己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但从来没有见过手段这么狠辣的人，也没有见过做事这么果决，有耐心的人。
《那到底是谁在帮她呢？》这么强大的渗透力，又是谁在帮她办事？
《楼家？白鹤镇楼家。》系统6321突然惊声尖叫。
《那不是，楼妙玉的养父母家吗？》楼袭月惊讶的下巴都掉了，楼妙玉的养父母怎么会和楼檀月搅和在一起。
《白鹤镇楼家，这些年发展迅速，很多商户都和他们合作想要布局整个丰县，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丰县县令想要政绩，想要往上升迁往上走楼檀月正好可以帮忙。》系统边说一边打着哆嗦。
《所以这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合，如果我不是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丰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楼袭月清楚，在这个以粥为主食的世界，给出足够的利益，任何事都能做到。
《白鹤镇楼家怎么答应帮忙的？》明知楼檀月是假的，怎么会还站在楼檀月那边。
《没有情分的牵绊，剩下的就只有利益。》系统6321也不清楚楼檀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