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已经转身：“九天！追击！”
追击持续了三公里。两名逃敌显然熟悉地形，但九天小队的速度更快。最终，在一处溪谷，她们将敌人逼入绝境。
“投降！”林悠然用俄语大喊。
回答她的是一串子弹。
“找死。”林悠然眼神一冷，“千禧，震撼弹。金刚、山魈，准备突击。”
爆炸声后，突击开始。最后的战斗短暂而激烈。一分钟后，两名敌人倒地，一个昏迷，一个毙命。
林悠然站在溪谷中，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她按下通讯键：“指挥部，这里是九天。第二个敌小组已清除。重复，第二个敌小组已清除。”
耳机电台里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是王铁军激动的声音：“收到！林队长，你们立大功了！总部已派部队进入考核区域，所有队伍正在集结！考核暂时中止！”
林悠然关闭通讯，看向自己的队员。十个人，个个身上沾着泥土和血迹，但眼神明亮，脊梁挺直。
“表嫂，我们赢了！”周冬笋兴奋地说。
“不。”林悠然摇头，“战斗还没结束。还有第三个小组，还有幕后主使。而且...”她看向远方，“国际竞赛，我们还没拿到入场券。”
三天后，考核区域全面清理完毕。三个境外侦察小组共十八人全部落网，其中九人被九天小队直接抓获或击毙。华国方面，只有三人轻伤，无一阵亡。
庆功大会上，将军亲自为九天小队授奖。
“同志们，这次事件充分证明了中国特种部队的实力！”将军声音洪亮，“特别是九天女子特战队，在队长林悠然同志的带领下，不仅完成了考核任务，更在实战中全歼敌特，保护了战友，扞卫了国家尊严！”
掌声如雷。
授奖结束后，将军单独留下林悠然。
“林悠然同志，你的指挥能力和战斗素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将军看着她，目光复杂，“但有些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林悠然立正：“请首长指示。”
“你们使用的某些装备...不在制式清单上。”将军缓缓说，“虽然效果很好，但来源需要说明。”
林悠然早有准备：“报告首长，部分装备是我们在历年任务中缴获或自制的试验品，从未正式列装。这次情况特殊，为保证任务成功和队员安全，我擅自决定使用。所有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将军沉默良久，忽然笑了：“承担责任？不，你要承担责任的是更大的事。”他递过一个文件夹，“国际特种兵竞赛，九天小队代表华国参加。这是命令。”
林悠然接过文件夹，打开。里面是正式的命令文件和竞赛细则。
“首长，那装备的事...”
“什么装备？”将军眨眨眼，“我只知道我的兵用智慧和勇气打败了敌人。至于用什么打的...重要吗？”
林悠然怔了怔，然后立正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走出指挥部时，夕阳正红。队员们等在外面，看到她出来，立刻围上来。
“队长，怎么样？”
林悠然举起文件夹：“瑞典，三个月后。九天，代表华国。”
欢呼声炸响。周冬笋扑上来抱住她，其他人也围成一圈，又笑又跳。
林悠然被围在中间，看着这些战友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庞，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暖流。
“好了！”她拍拍手，“庆祝五分钟，然后开始训练。国际赛场，我们要让全世界看到华国军人的风采！”
“是！”
夕阳下，十道身影列队走向训练场，步伐整齐，铿锵有力。
林悠然走在最前，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
川省军区特种作战训练基地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肖战已经完成了十五公里武装越野。汗水浸透了87式迷彩作训服，勾勒出他挺拔健硕的身形。
回到宿舍，通讯员小刘急匆匆跑来：“肖队，司令部急电！”
肖战擦了把汗，接过电报。扫了一眼，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电报上白纸黑字写着：“接总参通报，我区‘九天’女子特战队于跨军区联合考核中表现优异，成功获取国际特种兵竞赛参赛资格...”
后面那些关于成绩和表彰的文字，肖战都没细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林悠然”三个字上。
那个总是带着自信笑容，眼神却锐利如刀的女人。
“肖队，您笑啥呢？”小刘好奇地问。他跟着肖战几年了，很少见这位冷面队长笑得这么...温柔？
肖战收起笑容，恢复一贯的严肃：“没什么。通知全队，上午格斗训练照常，下午战术复盘。”
“是！”
小刘走后，肖战拿着电报又看了几遍，指尖轻轻拂过“林悠然”三个字。
他走到窗边，望向东北方向。
“报告！”门外传来声音。
“进。”
进来的是副中队长李卫国，手里也拿着一份文件：“肖队，看到了吗？九天拿到国际赛门票了！林队长她们太给咱们川省长脸了！”
“看到了。”肖战转身，接过文件，“司令部的意思？”
“首长们高兴坏了，说这是川省军区历史上第一次有女子特战队拿到国际赛事资格。政治部已经在准备宣传材料了。”狄云兴奋地说，“对了，听说林队长她们在考核中还顺手收拾了一伙境外侦察兵？我的天，这是什么战斗力...”
肖战听着，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骄傲。但骄傲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别人只看到她们的辉煌战绩，只有他知道，林悠然为了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
“肖队，您不打个电话恭喜一下？”狄云挤挤眼。
“狄云。”肖战淡淡打断他，“你很闲吗？”
“不不不，我这就去准备训练！”狄云立马溜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肖战走到电话旁，拿起话筒，又放下。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东北那边应该刚起床。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到八点——她有晨练的习惯。
这两个小时过得格外漫长。
肖战强迫自己处理了几份文件，却总是不自觉地走神。
电话铃声打断了肖战的思绪。
“喂？”
“战哥，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堂妹肖初薇的声音，“我看到新闻简报了！嫂子她们太厉害了！国际特种兵竞赛啊！......”
“行了，我还有事。”肖战挂断电话，看了眼墙上的钟——七点五十八分。
他再次拿起话筒。通过军用线路转接长途电话需要时间，他耐心等待着。
哈省军区，女子特战队临时驻地
林悠然刚结束晨练回到宿舍，就听到通讯员喊：“林队！您的电话，川省来的！”
接过话筒：“喂，我是林悠然。”
“小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