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周姐”反应极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她端着沉重碗碟的身体敏捷地向后小撤半步,稳住下盘,空着的左手闪电般伸出,精准地扶住了林悠然的胳膊。
那一瞬间的动作,迅捷、有效,充满了协调性和爆发力,绝非普通妇女所能及。
“谢谢您,周姐!”林悠然连忙道谢,脸色微红,似乎很不好意思。
“没事,地滑,小心点。”“周姐”笑了笑,眼神却飞快地扫过肖战和林悠然。
就在她扶住林悠然,两人身体接近的瞬间。
林悠然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定了“周姐”因为动作而微微敞开的领口内侧——那里,靠近锁骨的地方。
似乎露出了一小截极细的银链子,链子下端坠着的,是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深色的方形物件!
是微型照相机!
林悠然对肖战点头。
忽然林悠然一个擒拿手,反手把“周姐”扣押在桌子上。
顿时全场尖叫声一片。
肖战拿出了证件:“别怕,我们是军人。”
然后肖战去厨房拿了根绳子。把“周姐”绑了起来。
林悠然伸手进“周姐”的领口,把她的微型摄像机,给扯了下来。
“我已经打电话给军区了,等会就派车来把人带走。”肖战对林悠然说道。
随后军区便把“周姐”带走了。
人群围拢过来,议论纷纷,看向肖战和林悠然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激动。纷纷鼓掌。
肖战和林悠然向人民群众敬了个礼。
肖战望着人民群众,“如果有发现任何特务的信息,欢迎大家来举报,大家都散了吧,”
人民群众都散了后。
“我们继续吃饭吧。”林悠然说道。
“好的,小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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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暖意,洒在略显陈旧的站台上。
月台上挂着“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红色标语,高音喇叭里正播放着激昂的歌曲。
肖战身姿笔挺地站在接站的人群中,目光紧紧锁定着铁轨延伸的方向。
他身旁是白色确良衣服,黑色裤子,绑着丸子头,却难掩紧张与期待的林悠然。
林悠然突然问肖战道:“你说要是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等下我妈回去,我就让我妈学游泳。”
然后又补充道:“我让爸一起去学。”
林悠然瞬间笑了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呜.....呜....呜......”
一声悠长的汽笛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巨响,一列墨绿色的蒸汽火车喷吐着浓重的白烟,缓缓驶入了车站。车轮摩擦铁轨发出刺耳的声响,最终稳稳停住。
车门陆续打开,人流如潮水般涌出。肖战踮起脚尖,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儿!阿姨在那儿!”林悠然眼尖,指着其中一个车厢门口。
因为之前肖战给她看过他家的全家福,林悠然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肖战的母亲、
只见一位年近五十、气质温婉又带着几分干练的女同志,正有些费力地拎着一个大旅行包和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走下车厢。
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确良衬衫,外面套着藏蓝色的开衫,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正是肖战的母亲,帝都市人民医院的医生——陈婧。
“妈!”肖战一个箭步冲上去,接过母亲手里所有的行李。
触手沉重,知道母亲不远千里给他和小悠带了不少东西。
“战战!悠然!”陈婧看到儿子和准儿媳,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旅途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
她先仔细端详了几子,“黑了,瘦了,但更精神了!”然后目光便温和地落在林悠然身上。
“阿姨,一路上辛苦了吧?”林悠然连忙上前,想帮陈婧拿点东西。
“不辛苦,不辛苦。看到你们就好。”陈婧笑着,很自然地拉起林悠然的手,一边随着人流往外走,一边细细打量,
“好孩子,比照片上还精神,这身衣服穿着,真好看。”陈婧说道。
“阿姨,您一路辛苦了。小肖同志跟我说起您,今天一见,您比我想象中还要精神、有气质。”
“阿姨,您看着真干练,一看就是医生,特别让人安心。”
........
林悠然小嘴一路叭叭的,哄得林母一路上笑容就没合下来过。
出了车站,坐上肖战从部队开来的吉普车,陈婧作为医生,又是军属,这点便利还是有的,一路向着驻地驶去。车窗外的景象从城市的低矮楼房逐渐变为田野和营房。
陈婧看着窗外,不时问着儿子和林悠然部队的生活、工作的情况。
到了部队招待所,安顿好房间。
陈婧顾不上休息,便招呼两人坐到床边。
她打开那个沉甸甸的旅行包和网兜,开始往外拿东西。
“这次来,也没啥好东西,主要是给悠然带了些小物件。”陈婧说着,先拿出一个用软布仔细包着的小盒子。
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崭新的Y国牌全钢女士手表!银色的表链在阳光下闪着光,白色的表盘,小巧的指针,精致极了。
林悠然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呼吸都屏住了。这年头,手表可是“三转一响”里的大件,是实实在在的奢侈品!
“阿姨,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连连摆手。
“傻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陈婧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尺寸竟刚刚好。
“你们当兵的,时间就是纪律。没块表怎么行?这是我用攒了好久的工业券特意托人去沪市给你买的,不许推辞。”
“还有这个衣服,你试试。”陈婧说道。
“阿姨,您太客气了,还带这么多东西。这块手表……真是太贵重了,您眼光真好,又实用又大方。” 林悠然说道
然后又拿出两块颜色鲜亮的的确良布料,一块是淡雅的浅黄色,一块是清爽的天蓝色。“姑娘家,夏天做两件衬衫穿,凉快。”
“这布料颜色真好看,又雅致又不扎眼,阿姨您真会挑。”
又递了包东西给林悠然并说道,
“里面是带给林母和林外婆的东西:两块质地厚实、颜色沉稳的纯棉布料,适合做秋冬的衣裳;还有两罐封装好的麦乳精和一包上好的红枣、桂圆。”
“悠然,这布料给你妈妈和外婆,年纪大了,穿棉的舒服。这些吃的,给老人家补补身子,也算我和你叔叔的一点心意。”
林悠然没想到还有她外婆和妈妈的礼物:“阿姨,您太破费了,我代我妈和外婆谢谢您!”
林悠然抱着陈婧的手臂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