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塔塔木被这番话气得说不出话。
随后他放弃跟夏明林争吵,深吸一口气,猛的拔出长刀,嘶吼道:“南蛮狗贼!我跟你拼了!”
夏明林看着他,轻蔑的说道:“拼?你也配?”
夏明林看着塔塔木冲了上来,迎着塔塔木的刀锋,以极致的速度错身而过。
塔塔木僵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了大口的鲜血。随后,“噗通”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夏明林也不看他,而是打开地图,看着城东区域那一大片密集的红点被彻底清空,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跟亲兵说道:“走,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当夏明林带队抵达城西的蒙古人聚居区时,这里的蒙古人早已得到了消息,数百名蒙古男人手持弯刀弓箭,神情紧张地看着这支不速之客。
一名看起来像是首领的蒙古壮汉越众而出,用生硬的汉语大声问道:“我们是土默特部的蒙古人,不是女真人!你们想做什么?”
夏明林扫视着他身后的蒙古人:“你们当中,有些人想杀我。只要你们不插手,我就放过其他人,否则的话你们一起去死吧。”
话音一落,蒙古人群中顿时一片骚动,人们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那蒙古首领脸色涨红,认为这是夏明林在攻心离间,怒吼道:“明狗!你休想分化我们!我们蒙古人都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支羽箭已经精准地从他张开的嘴巴射入,贯穿了后脑!那首领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身体轰然倒地。
这血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一时间竟无人再敢妄动。
夏明林看着他们的样子,冷漠地说道:“我不想再废话。谁反抗,谁就死。”
说完,他对着亲卫一挥手:“围起来。”
二百名亲卫立刻散开,将数百名蒙古人包围在中央,形成一个的圆环。
夏明林高坐马上,抬起手中的马鞭,指向人群中一个普通的蒙古男人。
“那个,把他拖出来。”
两名亲卫立刻冲进人群,挡在两名亲卫前进方向上的蒙古人如同见了鬼一般,纷纷向两侧退避,瞬间让出一条通道。两名亲卫径直走到那被点到的男人面前,一人一边,架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那男人脸色大变,刚想挣扎反抗,就被一名亲卫用刀柄狠狠砸在后颈,顿时浑身瘫软,像拖死狗一样被拖出了人群。
在所有蒙古人惊恐的注视下,那人被拖到圈外,一名亲卫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不等众人从惊骇中反应过来,夏明林的马鞭又指向了另一个方向。“还有那个,躲在女人后面的。”
又是两名亲卫出列,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将那个惊慌失措的红点也拖了出来,当众斩杀。
“你,你,还有你……”夏明林马鞭每一次落下,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这种方式,给所有蒙古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营地里便多出了一百多具尸体,其中还夹杂着十几个因反抗或被波及的蒙古人。
夏明林看着地图上再无一个红点说道:“收缴他们的武器。”
他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离开。
就在他以为今天会无聊的结束时,他来到了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前,习惯性地挥了挥手。
亲卫再次踹开了大门。
院子里,一个穿着儒衫、看起来像个账房先生的中年男人一脸惊慌。
夏明林看到这人的瞬间,眉头猛地一皱。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地图,确认那红点就是此人没错。
他心中充满了不解:满人和蒙古人,想杀他,合情合理。可眼前这个人,分明是个汉人,为何也想致自己于死地?
就在他困惑的这一瞬间,那中年男人看到了夏明林露出了狂喜的表情,走上来就抱着夏明林的腿就开始哭嚎:“王师!是王师来了啊!草民……草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这些年被鞑子欺压,我们汉人过得猪狗不如啊!”
他哭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任谁看了都会动容。
但夏明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在地图上,这个男人的红点,并没有消失。
“是吗?”夏明林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既然如此,你为何想我死呢?”
那中年男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猛地一僵,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将军,您在说什么啊?草民对您敬仰万分,怎么会……”
夏明林盯着男人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
那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磕头如捣蒜:“将军明鉴!草民冤枉啊!草民虽然只是个账房,但也知晓大义!盼王师如大旱之盼云霓,怎会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夏明林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失去耐心。
他对着身后的亲卫淡淡地说道:“带下去,给我撬开他的嘴。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没有他的嘴硬。”
他不再看那人,转身便走:“我们继续。城里的老鼠,我要一只不剩地找出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夏明林就将地图上的红点全都抹去。
在这期间,又揪出了上百名同样对他抱有浓烈杀意的汉人!
夏明林没有再问,只是让手下将他们一同押了下去。
当他带着满身血气回到刚刚被清扫干净的衙署时,天色已近黄昏。
此时,负责审讯的亲卫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鄙夷和愤怒。
“大人,都审清楚了!”亲卫递上一份份沾着血的供状,汇报道:“大部分都是在满清里当差的,少部分是包衣家奴。”
“那些在满清里当差的,都是些软骨头,没等上大刑,就哭着喊着把什么都招了!”
“他们知道咱们汉人最痛恨汉奸,他们怕被我们清算,所以巴不得我们死!”
“至于那些包衣家奴,骨头倒是硬得很!弟兄们打死了好几个,才撬开他们的嘴!他们世代为奴,早把自己当成了鞑子的狗,觉得跟着鞑子才是好日子。而我们杀了他们的主子,所以仇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