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厚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脚,带着薄茧的指腹,开始以一种缓慢而磨人的节奏,沿着她足底的纹路、脚弓的弧度,细细地、一寸寸地摩挲着那些细小的盐粒结晶。
清水随着他的动作,温柔又强势地逐寸漫过她白皙的脚背,冲刷着盐粒,也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战栗。
“不过埋个蛀蚀国本的硕鼠罢了。”
萧隐的声音低沉,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他抬起眼,目光如同带着实质的钩子,锁住沈璃微微泛起红晕的脸颊,“倒是你这脚……” 他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她最为敏感的足心。
一阵强烈的酥麻感瞬间窜上沈璃的脊背,让她几乎抑制不住喉间的轻哼。
她猛地抽回那只被他握在掌中摩挲的脚,湿漉漉的足尖却带着水珠和未尽的盐粒,如同蓄谋已久的毒蛇,猝不及防地蹭过他凸起的喉结!
冰凉湿润的触感混合着盐粒的微糙,让萧隐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眸色瞬间幽暗如墨。
“毒吗?” 沈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稳的喘息,湿漉的足尖却如同最灵巧的画笔,沿着他脖颈紧绷的线条,带着水痕和盐渍,一路缓慢而极具挑逗性地向下划去。
划过他线条分明的锁骨,最终,那微凉的、带着盐粒粗糙感的足尖,带着千钧的暧昧力道,轻轻点在了他玄色衣襟下,心脏搏动的位置。
水波剧烈地晃动着,破碎的月光倒影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跳跃、交融。
萧隐的呼吸陡然粗重,握着她另一只脚踝的手猛地收紧,如同铁箍!他不再蹲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猛地发力一拽!
“啊!”
沈璃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得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没有预想中的冰冷地面,而是重重跌入一个坚硬灼热的怀抱!
萧隐早已顺势坐在了地上,稳稳地将她禁锢在自己双腿与胸膛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手毒?” 萧隐的鼻尖几乎抵住她那只刚刚在他心口点火的、此刻被迫踩在他腿上的足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阵更强烈的战栗。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彻底点燃的沙哑和危险的磁性,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充满了掠夺的意味:
“怎及你……夜夜往本王心窝里撒盐……”
他低头,滚烫的唇竟带着惩罚般的力道,狠狠印上她沾着盐粒和水珠的足心!
“唔!” 沈璃身体猛地绷紧如弓,足心传来的湿热、吮吸般的触感混合着盐粒的摩擦,如同电流瞬间击穿她的四肢百骸!
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羞耻、刺激和极致快感的浪潮将她彻底淹没。
盐粒在两人紧密相贴、温度急剧攀升的肌肤间迅速融化,留下黏腻湿滑的痕迹,如同情欲的烙印。
沈璃眼中水光潋滟,染着鲜红蔻丹的脚趾在极致的刺激下无意识地蜷缩、绷紧,却又像诱惑的妖精,带着未干的水渍和融化的盐痕,颤巍巍地、挑衅般地用足尖勾开了萧隐衣襟的系带……
湿漉漉、带着盐渍的足底,如同带着魔力的烙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稳稳地、完全地踩上了他裸露出的、紧实滚烫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肌理,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内那颗心脏强而有力的、几乎要撞破胸膛的搏动。
“盐渍……腌久了……” 沈璃的声音带着情动的喘息,破碎而魅惑,如同海妖的吟唱。
她的足底感受着他肌肤的灼热和心跳的狂野,带着一种掌控与献祭交织的复杂意味,在他胸肌上缓缓碾磨着,留下湿滑暧昧的痕迹。
“这儿……” 她的足尖轻轻点了点他心口最敏感的位置,激起他一阵压抑的低喘,“……也该……入味了吧?”
晨光熹微,如同无数细碎的金箔,刺透了糊着素纱的窗棂,将室内暧昧未散的暖昧气息切割成明暗交织的碎片。
沈璃慵懒地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余下凹陷的枕痕和空气中残留的、属于萧隐的冷冽龙涎香混合着情欲的味道。
她撑起身,薄被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锁骨上几处新鲜的、如同雪地红梅般的印记。
目光扫过凌乱的地面,她的中衣随意地搭在床尾的脚踏上。
她足尖微勾,精准地勾起那件柔软的丝质中衣。
衣袂翻飞间,“啪嗒”一声轻响,一个小小的、半透明的、如同冰晶般的凝块从中衣内袋滑落,掉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折射出七彩的微光。
沈璃俯身拾起。
那是一块由最纯净的盐卤凝结而成的晶块,剔透得如同水晶。
而就在这晶莹剔透的晶体中心,赫然冰封着半张折叠起来的、颜色暗沉的纸笺!
透过盐晶,能清晰地看到纸笺上斑驳的暗褐色——那是早已干涸的血迹!血痕之中,几行蝇头小楷被完美地冻结、保存:
“三万两换盐税使位,赵柄献妻于宰相府虞三爷为妾,立此为凭,永结盟好……”
“咔哒。”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萧隐已穿戴整齐,玄色蟒袍衬得他身姿挺拔,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昨夜疯狂的痕迹,唯有眼底深处残留着一丝餍足的慵懒。
他走到沈璃身边,目光落在她掌心那块封印着血契的盐晶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张口,用整齐洁白的牙齿,精准地咬住了盐晶最尖锐的一个棱角!
“咔嚓!”
一声脆响,坚硬的盐晶应声碎裂!
细碎的盐屑混合着晶体中心那半张血契上的陈年血腥气,瞬间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
萧隐没有吐掉,反而扣住沈璃的后颈,低头,将他咬碎的盐晶、连同那咸涩与血腥混合的味道,不容抗拒地渡入了她的唇中!
“唔……” 沈璃被迫承受着这带着血腥和咸涩的吻,眉头微蹙,却又在下一刻主动迎了上去,如同品尝最甘醇的毒酒。
一吻方歇,萧隐的拇指重重擦过她沾着盐屑和血气的唇瓣,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寒刃:“这罪证……够腌透虞家九族了。”
窗外,运河之上,巨大的漕船再次拉响了启航的雄浑笛声,如同胜利的号角,穿透晨雾,回荡在刚刚苏醒的城池上空。
沈璃染着盐屑的指尖,带着一丝慵懒和未尽的危险,轻轻点上萧隐坚实的心口,缓缓地、带着无限诱惑地画着圈。
“盐渍……” 她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如同羽毛搔刮心尖,“……还不够深呢……”
话音未落,她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凌厉的狠色,猛地仰头,如同最凶狠的母兽,一口咬在了萧隐线条完美的下唇上!
“嘶……” 细微的痛哼被堵住。
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比盐晶中的陈年血渍更加新鲜、更加滚烫!
沈璃松开贝齿,舌尖舔过自己唇上沾染的、属于他的血珠,对着他骤然幽深如渊的眼眸,一字一句,如同淬血的诅咒:
“要腌透仇雠……”
她染血的指尖再次点在他心口,带着他鲜血的温度和咸腥。
“得用——血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