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平,能够通过奇怪的魔法回路,将我的灵魂一分为二,并且从我的身体里面析出。这个天平能够保存住我的一半灵魂,如果这个时候我在外面被人杀死,或者是意外死亡的话,我依旧能活下去。无论他们用什么手段,我依旧会有一线生机。”
听了十皇子的解释,我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明明那个弩箭穿透了十皇子的胸口,他却依旧能够挺着等到我对他施展急救了。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次的行程已经暴露给了大皇子和剑九皇子,他依然敢于以身犯险,一举完成所有的计划,清除掉身边大皇子和九皇子安插的潜伏人员,并且将潘多拉的魔盒替换给九皇子的人。
原来,他的底气是这个。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灵魂从天平之中拿回来呢?只要你一直将一半的灵魂放在这个天平上,你不就可以一直免于被人杀死的情况了吗?对了,你刚刚说能够防止你被人杀死或者出现意外死亡,这个天平也就是变相的能够让你永生咯?”
我好奇地问。
十皇子摇了摇头,说道:“永生?不可能的,这个天平只能够防止意外性死亡和谋杀,却不能阻止或者逆转人自然的生老病死。而且,这个天平也不是能够一直没有副作用的。我的那一部分灵魂,如果离开我的身体时间太久,会被这个天平当做养分吸收掉。”
十皇子笑了笑,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将灵魂拿回来之前,需要将我身体中的另一部分灵魂也取出来,放在天平上进行确认,确认我的那一半灵魂还没有被吸收掉,不然的话,我的生命也会逐渐被这个天平吞噬掉的。”
“那你是怎么确认你的灵魂在这个天平存放多久就会开始被逐渐吞噬的?”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继续追问。
十皇子语气平淡地说道:“因为我的灵魂已经被吞噬过很多次了,而我就是在这很多次的尝试中,摸索到了天平能够无害存放灵魂的准确时间。48个小时!如果超过了48个小时,天平就会开始缓慢逐渐吞噬我存放在上面的灵魂。”
竟然已经被吞噬过了吗?明明是自己的生命力被吞噬,为什么他却能够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呢?
就好像,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样。
“那你为什么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呢?你才什么实力?我看最多也就是三级魔法师吧,我的真实实力可不止五级骑士这么简单,你不怕我干掉你,然后把这个天平抢走吗?”
我饶有兴致的抱着胳膊看着十皇子,似乎想看着这个家伙还有什么理由可以继续说服我。
没想到,十皇子只是轻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你真想要杀人越货的话,那么你就不会在这边跟我说你想要这个天平了。而且,你肯定也猜到,我既然敢把这个天平拿出来给你看,就一定有把握不会被人抢走的。”
我挑了挑眉毛,特么的,我是真的讨厌这些聪明绝顶的人,尤其是比我聪明的。
十皇子笑着说:“这个天平,只有在上一任拥有者自然死亡之后,才会进入无主状态。然后拿到天平的人,需要念出天平上面印着的咒语,并且将自己的魔力输送进去,只有使用过这个天平一次,才能成为天平的主人。也就是说,在我自然死亡之后,下一个天平的拥有者,需要将自己的灵魂分列一次,寄放在天平上才行。”
“那么,这个天平的上一任主人是谁?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天平的上一任主人吗?我也不知道,这东西真的就是凭空出现在我的床边的。我猜想,我可能就是这个天平的第一任主人吧。不得不说,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暂时无法解释的,神奇,不,应该是神秘才对。”
十皇子将天平的箱子重新放回自己的床下,说道:“你别看我就是这么随意地将天平放在这边,但是,除了我以外,谁碰这个天平,谁就会被天平吸收掉所有的灵魂,这也是我亲眼见证过得情况。
你知道的,我的那些哥哥们,总会安排一两个人,潜伏在我身边,自然也就有人偷偷进过这个卧室,也就有人发现过这个天平。
只不过他们发现的时候晚了些,两个人,就在我回到这个卧室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他们被天平吸干了灵魂的样子。”
忽然对这个场景有些好奇的我追问了一句。
“灵魂被吸干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我看你刚刚两部分的灵魂全都离开了身体,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啊?”
十皇子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灵魂被吸干,人会死,只不过,死的时候方式不一样,他们就是愣愣的保持着死之前的状态,就像是活着一样。但是他们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就像是时间被定格了一样,知道我上手去戳碰他们之后,他们的身体,瞬间分崩离析,化作了一团虚无。而这团虚无,也会瞬间被天平吸收。”
似乎是担心我不相信,他又将天平从床下取了出来,递到了我的面前。
“不信的话,你碰一下试试?”
我的内心犹豫了。
我特么该不该信?
如果我伸手去碰了,万一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岂不是完犊子了?
可如果我不去试试,万一他是在骗我,那我就被糊弄了吗?以后他对我的看法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把我当成了一个炮灰棋子,而不是平等的合作者关系。这些上位者之间的关系,太多复杂,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他们眼里,就只是弃子而已。
特么的,好难办啊?要不,我趁他现在并没有将灵魂存放在天平上的时候,直接干掉他?
可是,万一之前他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怎么办?万一这个天平的真实用处,并不是存放灵魂,而是反杀想要杀死他的人怎么办?那我岂不还是得死路一条?
该死的,这个人心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