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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城南,粤海明珠阁。今夜,这里灯火通明,冠盖云集。

陈明远包下了这临珠江而建的最奢华酒楼,举办他踏入十三行圈子以来的第一场大型品鉴会。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与酒菜的香气,更涌动着好奇、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广州商界的头面人物、官衙中有分量的几位师爷,甚至几位低调但举足轻重的行商首领均已到场。他们大多是收到了陈明远此前送出的那些“别致”西洋小礼——打磨得纤毫毕现的银质怀表、能汇聚日光点燃纸张的凸透镜、以及那装在鎏金小匣中、一按便冒出幽蓝火苗的“自来火”(打火机)——被勾起了无穷兴趣,这才屈尊前来。

陈明远一身月白绸衫,立于堂中,言笑从容,举止间既有商人的精明,又带着一种超然于这个时代的自信风度。他身旁,三位风格迥异的秘书如同三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

林翠翠一身绯色苏绣罗裙,珠翠环绕,明艳不可方物。她穿梭于宾客之间,巧笑嫣然,用带着些许吴侬软语的官话,将那些西洋小物件的妙处说得天花乱坠,逗得几位官家夫人和富商小姐咯咯直笑,不时用崇拜的眼神回望陈明远,那眼神里的情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上官婉儿则是一身天水碧的素雅衣裙,发髻简洁,只簪一枚白玉簪。她安静地待在陈明远身侧稍后的位置,手中捧着一个硬皮册子,上面用炭笔记录了到访的重要宾客及其随从、礼单等信息。当有商人问及货品数量、交货周期等具体事宜时,陈明远一个眼神,她便能上前一步,用清晰冷静的语调,给出精准的数据和初步方案,其条理分明,令几位老行商也暗自点头。

张雨莲依旧是那身半新不旧的青布衣裙,但她安静的气质和清秀的面容,在这种场合下反而显出几分独特。她更多时候是在留意宾客们随从的举动、观察席间酒水菜肴的消耗情况,默默确保着后勤无虞。偶尔有宾客谈及某些药材或地方风物,她才轻声插上一两句,往往能切中要害,显露出不俗的见识。

“陈公子,”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广州本地最大的丝绸商,赵半城。他捻着颌下的短须,目光锐利,“你这些西洋奇物,确实精巧。不过,老夫听闻,西洋商船此番带来的最大奇珍,乃是一面能照见全身、毫厘不差的‘琉璃镜’?不知今日,我等可有眼福一观?”

此言一出,满场目光瞬间聚焦于陈明远身上。那面高近六尺,以名贵紫檀木为框,镜面光洁如水的玻璃镜,正是陈明远精心准备,用以压轴亮相,彻底震撼全场,奠定他“奇货可居”地位的杀手锏。

陈明远微微一笑,成竹在胸,正准备开口。一旁的林翠翠却按捺不住表现之心,抢在他前面,语带得意地娇声道:“赵老爷消息真灵通!那宝贝我们公子自然备下了,那可是漂洋过海,万里迢迢才……”

她话未说完,陈明远轻轻抬手制止了她。林翠翠脸上掠过一丝委屈,但见陈明远神色平静,只好悻悻住口,不满地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上官婉儿。这小动作落在一些有心人眼里,引得几人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赵老板所言不虚。”陈明远从容接话,声音清朗,“那面琉璃镜,确在此处。此物制作极难,十不得一,堪称此次船来珍品之冠。既然诸位感兴趣,那便请上一观,也为我这品鉴会,增光添彩。”他刻意营造着悬念和期待感。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陈明远示意手下两名健仆,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用红绸覆盖的狭长物件抬了上来。红绸缓缓滑落——

刹那间,满堂寂静。

随即,是一片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之声。

镜中,清晰地映照出整个厅堂的景象,每一个人脸上的惊愕、痴迷、贪婪,都分毫毕现。他们见过铜镜,见过打磨光亮的银镜,但何曾见过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如此……仿佛将另一个完全相同的空间镶嵌在木框之中的神奇之物?

一位夫人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仿佛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到眼角的细纹。一位老爷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整理着本就一丝不苟的衣冠。所有人都被这超越时代认知的造物震慑住了。

“鬼斧神工……真乃鬼斧神工!”赵半城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极度炽热的光芒。

“此物只应天上有啊!”另一位盐商惊叹。

林翠翠看着全场被震慑的模样,与有荣焉,俏脸上满是得意,仿佛这镜子是她的一般。她忍不住又想开口夸耀,却被上官婉儿一个轻微的眼神制止。上官婉儿低声道:“公子尚未发话,且让效果再持续片刻。”她的冷静分析,此刻在林翠翠听来,却格外刺耳,觉得她是在故意打压自己。

陈明远很满意现场的效果,他正准备趁热打铁,介绍这镜子的“传奇来历”和“珍贵之处”,并顺势推出他后续一系列借助现代知识“改良”或“创造”的商品计划。

然而,就在这气氛最热烈,所有人注意力都被琉璃镜吸引的当口——

异变陡生!

一个端着酒壶、一直低眉顺眼在席间添酒的小厮,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手中沉重的银质酒壶脱手飞出,不偏不倚,直直砸向那面光洁如水的琉璃镜!

“小心!”张雨莲一直留意着四周,最先发现不对,失声惊呼。

但一切都太快了!

“哐啷——!”

一声刺耳欲裂的脆响,压过了所有的惊叹与喧哗。

那酒壶重重砸在镜面之上!光可鉴人的镜面上,以撞击点为中心,瞬间炸开无数道扭曲的裂纹,如同一张瞬间编织的蛛网,将镜中所有惊骇的面容切割得支离破碎。几片锋利的碎片叮当作响地崩落在地,映照着摇曳的烛光,仿佛星辰破碎。

满场死寂。

所有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震惊与难以置信之中。

那失手的小厮面无人色,噗通一声瘫软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啊——!”林翠翠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陈明远的胳膊。

陈明远的心也猛地一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这面镜子不仅仅是一件商品,更是他打开局面的重要道具,是他“奇货”形象的核心象征!当众被毁,不仅是巨大的经济损失,更是对他声望的严重打击!他目光如电,瞬间射向那个瘫倒的小厮,但更锐利的目光,扫向了小厮刚才经过的地方,以及周围宾客的神色。

“混账东西!”主人席上的一位官员率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怎如此毛手毛脚!来人,把这蠢材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这既是维护秩序,也是给陈明远一个交代。

“且慢!”陈明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出奇地冷静。他知道,此刻越是慌乱,越是被人看了笑话。危机危机,危险中亦有机会。他推开林翠翠紧抓着他的手,缓步走到那面破碎的琉璃镜前。

碎片映出他冷静得有些可怕的脸庞。

他没有去看那小厮,而是弯腰,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一片较大的碎片,用手指轻轻抚摸那锋利的断口,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他的举动,不明白他意欲何为。同情、惋惜、幸灾乐祸、冷眼旁观……种种情绪在暗流涌动。

只见陈明远举起那片碎片,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然后转向众宾客,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诸位,”他声音平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可见识到这琉璃镜,即便破碎,亦非凡品?”

众人一愣。

他继续道:“寻常铜镜银镜,若受此重击,不过是凹陷扭曲,或至多裂开。而诸位请看,此镜破碎之后,裂口如冰棱,断口如刀锋,每一片碎片,皆能映照景象,清晰依旧!此乃因其材质特殊,乃西洋秘法,以高温熔炼石英砂等物,冷却而成,其质至纯至坚,故碎而不朽,裂而犹明!”

他巧妙地偷换概念,将一次意外事故,扭转成了一个展示产品卓越特性的“极端测试”。他将碎片递给离得最近的赵半城:“赵老板,您摸摸这断口,感受一下其质地。”

赵半城下意识接过,触手冰凉坚硬,断口果然锋利异常,碎片中映出他惊疑不定的脸,确实清晰。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陈明远环视全场,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此镜之珍,不仅在于其大,其清晰,更在于其材质本身,乃西洋工艺之结晶!毁了一面,固然可惜。但,”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那几个之前眼神闪烁,疑似幸灾乐祸的商人,“只要这工艺源头在手,又何愁没有第二面、第三面?甚至,更大、更清晰的,亦非难事!”

他这番话,既抬高了镜子的身份,更暗示了自己掌握着稳定的货源乃至核心技术,瞬间将一次“失败”,转化为了彰显实力和底蕴的表演!

现场的气氛,从他开口时的死寂,到中间的惊愕,再到此刻的恍然大悟和重新评估,完成了一次剧烈的转折。不少人看向陈明远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惊讶于奇物,变成了带着敬畏的审视。此子,临大变而不乱,反手间化危机为转机,城府与机智,深不可测!

一场风波,看似被陈明远以机智和口才强行压下。评鉴会在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气氛中接近尾声。宾客们陆续告辞时,对陈明远的态度,明显多了几分郑重与探究。

喧闹散尽,杯盘狼藉。

阁楼内,只剩下陈明远和他的核心团队。那面破碎的琉璃镜依旧立在那里,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林翠翠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吓死我了!公子,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场面扳回来了!”她试图再次靠近陈明远,想用崇拜的眼神安抚他。

但陈明远没有理会她,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上官婉儿和张雨莲:“你们怎么看?”

上官婉儿翻看着手中的册子,冷静分析:“公子,那个小厮,是酒楼的人,背景干净,平日表现也无异常。但他摔倒的地方,地面干燥,并无油渍水迹。我检查过他的鞋底,也无异物。他坚持说是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但当时他身后并无人靠近。”

张雨莲轻声道:“我留意到,在镜子抬上来之前,永丰行的钱老板和他的随从,似乎交换过几次眼神。而且,那小厮添酒的路线,原本不该经过镜子前方。”

永丰行,正是广州本地一家以经营南洋货为主,对陈明远这个新入行者敌意最明显的商行。

陈明远眼神冰冷:“果然不是意外。”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林翠翠,想到她之前的抢话和差点坏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翠翠,日后在重要场合,谨言慎行。有时,一句话便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翠翠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眼圈一红,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她跺了跺脚,想反驳,却见陈明远已转向上官婉儿和张雨莲,开始布置:“婉儿,你设法从钱老板的随从或者酒楼其他人口中,套取更多信息。雨莲,你懂些药理,看看能否从那个小厮身上找到被药物影响或者被胁迫的痕迹。”

“是,公子。”两女齐声应道。

林翠翠被彻底晾在了一边,看着上官婉儿和张雨莲领命而去时那沉稳干练的背影,再对比自己刚才的失态和被训斥,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委屈和嫉妒涌上心头。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在这个团队里,仅有美貌和撒娇,似乎……并不足够。

陈明远没有再看她,他独自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江面,以及远处零星的渔火。

镜子碎了,可以再弄。但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出手了。这广州十三行的水,比想象中更深、更浑。今晚他看似赢了场面,却也暴露在了更多不怀好意的目光之下。

夜风带着江水的湿气吹入,烛火摇曳。

陈明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棂。他回想起镜子破碎前,似乎瞥见对面街角阴影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那身影……似乎有几分眼熟。

是谁?

这场看似商业竞争的阴谋背后,是否还藏着更深的意图?

他隐隐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随着这南洋奇货的涌入,悄然向他罩来。而今晚破碎的琉璃镜,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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