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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冰粒,抽打在“北极星”的车窗上,发出细密而持续的沙沙声。车内却温暖如春,只有仪表盘低沉的荧光和陈默平稳的呼吸声。
他坐在驾驶座上,目光却没有放在方向盘上,而是紧紧盯着中控台上展开的屏幕。屏幕上分割着两个画面:一个是高空俯瞰的实时卫星图,标注着医院和旁边那个荒芜小公园的轮廓;另一个,则来自一台无声悬停在公园边缘枯树上的无人机传回的微光夜视影像。
时间,傍晚。地点,市中心废弃的第七人民公园。目标,那两只代号“铁爪”和“疤眼”的变异巨犬。
根据林风连续多日的监控,这是它们每天例行“放风”的时间,规律得如同钟表。
“默哥,它们出来了。”耳机里,林风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到什么。
屏幕的夜视画面中,两个庞大的、散发着微弱热辐射的身影,果然准时从医院侧面的一个破洞里钻了出来。它们谨慎地左右张望,然后一前一后,保持着某种战术间距,开始沿着那条走了无数遍的固定路线踱步。
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野性和压迫感。它们的肌肉在肮脏打结的皮毛下贲张滚动,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巨大的脚掌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陈默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鹰。他操控着另一台小型无声无人机,从“北极星”的车顶悄然升起,如同一个幽灵,低空掠向公园预定地点。
无人机的下方,吊挂着一个小巧的金属容器,里面装着他精心准备的“见面礼”——来自宠物医院找到的最高档的、密封完好的牛肉干和一种高能量营养膏。这些对于在末世里只能靠腐肉和零星投喂活下来的它们来说,无疑是无法想象的奢侈品。
无人机精准地悬停在一棵枯死的槐树下——这是它们路线的终点。机械爪松开。
“啪。”一声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响,那个金属小罐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突兀。
完成投送,无人机迅速爬升,隐匿于更高的夜空。
接下来,就是等待。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寒风依旧呼啸。屏幕里,两只巨犬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走着,似乎并没有立刻发现远处的异常。
陈默的心神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对于这种经过变异强化的生物,它们的感官敏锐得超乎想象。
果然,在距离投喂点还有三十多米时,走在前面的那只体型稍大、左前爪呈现出不自然弯曲和锋利骨刺凸起的巨犬——陈默在心中将其命名为 “铁爪”——猛地停住了脚步。
它那颗巨大的头颅瞬间转向投喂点的方向,耳朵如同雷达般猛地竖起,鼻翼剧烈地翕动,捕捉着风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却极度陌生的诱人肉香。
它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低沉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呜噜声。
它身后的另一只巨犬也停了下来。这只犬的脸上有一道纵贯眼部的狰狞旧疤,让它看起来异常凶恶——“疤眼”。它似乎也闻到了味道,表现得更加焦躁不安,前爪下意识地刨着雪地,嘴角滴下粘稠的唾液,但它没有上前,而是看着“铁爪”,似乎在等待首领的判断。
“铁爪”极其谨慎。它没有立刻冲向香味的来源,而是开始以一种极度警惕的姿态,绕着投喂点,在二十米开外开始划着巨大的圆圈。它的目光死死锁定着雪地上那个反光的金属小罐,每一次呼吸都在深入分析空气中的信息素。
它在判断。判断这是不是陷阱。判断有没有两脚兽埋伏在附近。它的智慧显然远超普通犬类。
而“疤眼”则显得越来越按捺不住。美味的诱惑不断刺激着它饥饿的胃袋和本能。它几次想向前冲,都被“铁爪”警告性的低吼逼退,只能在原地焦躁地打转,发出可怜的、又带着一丝凶性的嘤咛。
一个极尽谨慎,一个蠢蠢欲动。性格截然相反。
僵持了将近五分钟。
终于,“疤眼”的食欲似乎彻底压倒了它对“铁爪”的畏惧。它趁着“铁爪”转到圈子另一侧的瞬间,猛地发出一声低吠,四肢发力,如同一道离弦的箭,不顾一切地扑向了那个金属罐!
“铁爪”发出一声急促而愤怒的咆哮,试图阻止,但已来不及。
“疤眼”冲到罐子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巨大的头颅一低,粗糙的舌头一卷,就连带着雪花将一大块牛肉干卷入了口中,几乎没怎么咀嚼就吞咽了下去。
下一秒,它发出了某种近乎愉悦的、却又扭曲的呜咽声,显然被这前所未有的美味彻底征服了。它开始疯狂地用鼻子拱开罐子,舔食着里面的营养膏。
远处的“铁爪”停止了绕圈,它站在原地,警惕的目光不断在疯狂进食的同伴和周围的黑暗环境之间切换。它依旧没有上前分享,而是像一个沉默的哨兵,承担着警戒的任务。
车内,陈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第一步,成了。
“记录行为模式:‘疤眼’,冲动,食欲主导,易诱导。‘铁爪’,极度警惕,领袖性格,承担护卫职责。”他对着麦克风冷静地说道,如同一个野外生物学家。
“收到!”林风的声音带着兴奋,“‘疤眼’真是个合格的吃货!‘铁爪’也太聪明了吧!”
“聪明,才好。”陈默淡淡道。
他看着屏幕里大快朵颐的“疤眼”和如临大敌的“铁爪”,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用食物引诱“疤眼”容易,但要如何让那只聪明而多疑的“铁爪”也放下戒心,甚至认可他的存在,才是真正的挑战。
他轻轻操控无人机,在更高的夜空悄无声息地盘旋,记录下这第一次接触的所有细节。
雪地上,“疤眼”已经将食物舔舐得一干二净,甚至意犹未尽地将金属罐咬得嘎吱作响。而“铁爪”则缓缓走上前,仔细地嗅了嗅空罐和周围的雪地,仿佛要将这个陌生“施舍者”的气味牢牢记住。
然后,它抬头,那双在夜视镜头下泛着幽光的眼睛,似乎无意地、又似乎有意地,朝着无人机悬停的大致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
随即,它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吼,带着依旧有些恋恋不舍的“疤眼”,转身快步消失在医院的阴影之中。
公园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那个被咬变形的金属罐躺在雪地中,证明着刚才那场无声的交锋。
陈默收回无人机。
第一次投喂,成功。但他知道,他和那两只冰原恶犬的故事,才刚刚写下第一个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