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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把万春亭的琉璃瓦染成暖金色时,林砚已经背着工具包站在亭下了。包侧的帆布磨出了毛边,里面躺着老周昨晚给他找的旧瓦刀——木柄被几代人握得发亮,包浆温润,铁刃边缘有点卷,却比新瓦刀更称手;还有那本夹着批注的家族笔记,特意翻到“捉节夹垄”那页,纸角被他反复折过,留下几道浅痕,像在提醒他别漏了关键。

“来得挺早。”老周踩着青砖走过来,手里拎着桶调好的糯米灰浆,灰浆表面泛着细腻的光泽,是按常规配比调的,却特意多放了勺细沙。他把桶放在石阶上,断了半截的食指指了指亭檐东侧缺瓦的地方,那里还留着上次瓦当坠落的痕迹——青砖缝里嵌着点碎瓷,像道没愈合的小伤口。“就补那片,新瓦当在那边石台上,你爬梯子时小心点,亭檐的木架有点松,别踩重了。”

林砚点头,伸手去拿梯子。梯子是老松木做的,立起来时能听见轻微的“咯吱”声,像古建在轻声提醒。他抓着梯栏往上爬,指尖蹭过木头的纹路,突然想起爷爷教他刨木头时说的话:“手稳才能活细,劲要沉在掌心,不是捏在指节。”那时候他才十二岁,握刨子的手总抖,爷爷就用断了的锯条敲他的手腕,“你攥得越紧,劲越散,跟揉面团似的,得让劲顺着胳膊流到指尖,再沉进木头里。”

爬到能碰到亭檐的高度,林砚停下动作。他先把旧瓦当的残片清理干净,砖缝里还留着去年的灰渣,硬得像小石子。他用瓦刀尖一点点抠,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了亭檐——这是曾祖父笔记里写的“敬物”,修古建不能急,得先跟老砖老瓦“打个招呼”。清理完残片,他舀起一勺灰浆,灰浆稠得能挂住瓦刀,滴不下来,这是“捉节夹垄”的关键第一步:灰浆太稀会漏,太稠粘不住,得刚好“能拉丝、能挂刀”。

他左手扶着新瓦当——瓦当是仿明代样式烧的,上面刻着简化的龙纹,边缘还带着点窑火的温度——右手托着灰浆,手腕微沉,把灰浆均匀抹在瓦当背面。抹灰浆有讲究,边缘要留窄窄一圈“压边灰”,中间稍厚,这样扣在砖缝上时,灰浆会刚好填满缝隙,不会溢出来。这是笔记里的“匀劲”,林砚盯着瓦当背面,指尖的老茧贴着瓦面,慢慢调整力度,直到灰浆像一层薄纱,严丝合缝地裹住瓦当的大半面。

“对,就是这个劲。”老周的声音从下面飘上来,林砚低头,看见老周仰着头,手里的烟卷烧到了滤嘴都没察觉,断指夹着烟,姿势有点笨拙,却看得格外认真,“你曾祖父当年补冷宫瓦当,也是这么抹灰浆,手腕压得低,灰浆抹得匀,跟给老瓦当盖被子似的。”

林砚心里一暖,手腕更稳了。他把瓦当对准亭檐的砖缝,“捉节”要准——得让瓦当的卡槽刚好卡在相邻瓦垄的节点上,差一分都不行。他眼睛盯着砖缝,左手轻轻推了推瓦当,右手握起瓦刀,用刀背轻轻敲了敲瓦当边缘,“咔嗒”一声轻响,瓦当稳稳卡进槽里,像长在了上面。接下来是“夹垄”:用瓦刀把多余的灰浆刮掉,填进旁边的缝隙里,刮灰浆时刀角要贴紧砖面,力度要轻却要实,把灰浆压进缝里,直到砖缝和瓦当边缘齐平,摸上去没有凸起的灰疙瘩。

林砚的指尖有点发麻,那是常年练木工磨出的老茧在发力。他想起小时候练刨木头,爷爷让他刨一块松木方,要求刨出来的木茬要细得能吹飞,他练了整整一个月,指尖磨破了皮,才终于掌握了“沉劲”——不是用蛮力,是让劲顺着手臂流到指尖,再透过工具传递到材料上。现在握瓦刀补瓦当,用的是同样的劲,只是对象从木头变成了瓦当和灰浆,从“做新活”变成了“修旧物”。

“停一下。”老周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点,“你摸一摸瓦当的右上角,是不是有点翘?”

林砚赶紧伸手去摸,果然,瓦当右上角的砖缝里有点空,灰浆没填实,轻轻一碰,瓦当还能微微晃动。他心里一紧,刚才太专注于“匀劲”,没注意砖缝深处有个小凹陷,灰浆没填进去。他赶紧用瓦刀尖挑了点灰浆,小心翼翼地填进凹陷里,这次手腕压得更低,指尖贴着瓦当边缘,一点点把灰浆压实,直到瓦当再也晃不动,敲上去发出“咚咚”的实声,跟旁边的老瓦当声音一样。

“这就对了。”老周的声音松了点,把烟卷摁灭在石阶上,“补瓦当不是拼积木,不是表面齐整就行。你得想着,这片瓦当要在这儿待几十年、上百年,得扛住夏天的暴雨、冬天的寒风,得跟旁边的老瓦当‘做邻居’,得让它们一起护住亭子里的柱础、梁架——这才是‘捉节夹垄’的真意思,不是技法,是心意。”

林砚爬下梯子,手心有点汗,却没觉得累。他走到老周身边,一起抬头看那片修好的瓦当,晨光落在瓦当的龙纹上,纹路里的灰浆刚好填平了细小的凹痕,跟老瓦当浑然一体。老周伸出断指,轻轻碰了碰瓦当边缘,指尖划过灰浆,点了点头:“手劲跟你曾祖父一样稳,当年他补完瓦当,也是这样敲一敲,听声音对不对。”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林砚,眼神里有赞许,也有几分郑重:“但你还差一点——刚才刮灰浆时,刀背蹭到了旁边的老瓦当,虽然没蹭掉瓷,可老东西经不起这么碰。每一片瓦、每一块砖,都比咱们的岁数大,它们见过明清的月亮,听过民国的风,得捧着修、敬着修,不是光靠手艺好就行,还得有敬畏心。”

林砚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沾着点灰浆,老茧旁边是新磨的红印。他刚才太想把活做好,太想证明自己能接住曾祖父的手艺,反而忽略了对古建本身的敬畏——就像上次夜探镇物,只想着验证笔记,却忘了“镇物动不得”的规矩。

“我知道了,老周。”林砚轻声说,伸手摸了摸那片修好的瓦当,冰凉的瓷面下,灰浆正在慢慢凝固,像在把他的手劲、他的心意,跟这片瓦当、这座万春亭,紧紧粘在一起。

老周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起灰浆桶往亭的另一侧走:“那边还有三片瓦当要补,慢慢来,别急。你曾祖父当年修冷宫,补了整整半个月的瓦当,每天天不亮就去,天黑了才走,不是急着完工,是想让每一片瓦当都能好好‘站岗’。”

林砚跟在老周身后,手里握着那把旧瓦刀,木柄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像握着曾祖父和爷爷的手。他抬头看了看万春亭的檐角,晨光里,一片片瓦当连在一起,像一道金色的屏障,护住了亭下的柱础,也护住了故宫的时光。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在补瓦当,是在补曾祖父没说完的故事,补林家没洗清的冤屈,也是在补自己心里对古建的敬畏——这门祖上传下来的手艺,终于在他手里,有了真正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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