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底部的硝烟还未散尽,三长老的残党像疯狗般扑来,他们手中的黑球不断炸开,将本就摇摇欲坠的根基炸得更松。林辰挥剑斩断迎面而来的锁链,余光瞥见凌渊正被三个黑衣人围攻,星纹袍已被鲜血染红。
“凌渊!”林辰怒吼着冲过去,混元玉的金光在剑峰炸开,将两个黑衣人劈成黑烟。可就在此时,一道扭曲的暗影突然从地缝中窜出,像毒蛇般缠向林辰的后心——那是残党中隐藏的影子异族,竟能在本源界借用暗影之力!
“小心!”凌渊的声音刚落,身体已如断线的风筝般扑过来,硬生生用后背挡下了那道暗影。暗影穿透他的胸膛,带出一串血珠,星纹袍瞬间被染成深紫。
“你……”林辰接住软倒的凌渊,手指颤抖地按住他流血的伤口,却发现星力正从伤口处疯狂流失。
凌渊却笑了,咳着血将手掌按在林辰心口,残余的星力如暖流般涌入他体内:“记住……同源者,从来不是分高下,是……同生死!”他的星纹袍突然亮起,与林辰手中的古玉产生剧烈共鸣,“用我们的力,守住这条路……”
话音未落,凌渊的身体突然化作点点蓝光,融入了林辰的灵力之中。
“凌渊——!”林辰的嘶吼震彻祭坛,眼眶瞬间被血泪染红。他握紧剑,古玉与星轨的共鸣在体内炸开,金光与蓝光交织成螺旋状的剑芒,带着两人生死与共的信念,横扫而出——
“噗嗤!”
最后几个残党连同影子异族,在剑芒中瞬间湮灭,连一丝黑烟都没留下。林辰拄着剑跪在地上,望着凌渊消散的地方,掌心的古玉突然发烫,蓝光在玉面流转,竟浮现出凌渊带笑的脸。
与此同时,祭坛上方的战斗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苏清月化作的圣光巨网开始闪烁,显然已到极限,太极石倾斜得越来越厉害,底部的碎石不断坠入深渊。夏嫣然的青铜鼎发出哀鸣,鼎身的裂缝再次扩大,她的嘴角溢出血丝,却仍死死撑着鼎光防护:“再坚持一下!守护灵前辈,相信我们!”
守护灵的巨眼望着下方林辰的悲恸,又看着上方即将溃散的圣光,灰色能量突然剧烈翻涌。它猛地抬起巨手,将自身最精纯的暗影之力抽出,毫不犹豫地注入太极石——
“轰隆!”
太极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金、蓝、银、红四色光芒交织成完美的圆,将圣光、鼎光、玉光尽数包容。本源界的天地开始剧烈震颤,黑白颠倒的景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墨色的天空透出蔚蓝,惨白的大地染上翠绿,连空气中的腥气都被清新的灵息取代。
那些肆虐的暗影在光芒中不再挣扎,反而化作点点星光,温顺地回归太极石,像是游子终于找到了归宿。
当最后一缕暗影融入石中,光芒渐渐散去。林辰怔怔地看着前方——凌渊的身影竟在蓝光中缓缓重组,星纹袍虽仍有血迹,却完好无损,脸上带着熟悉的、欠揍的笑。
“你……”林辰一时语塞,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我说过,玉在人在。”凌渊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蓝光与林辰的金光再次相融,“同源者的灵力共鸣到了极致,是能从星轨中找回魂灵的——这可是守星阁最高级的秘术,以前没告诉你,怕你羡慕。”
夏嫣然扶着青铜鼎走过来,鼎身的裂缝已被柔和的光芒填满,上面多了一道新的纹路,像苏清月圣光的印记。“清月姐姐……”她声音哽咽,却带着欣慰,“鼎说,她没消失,只是化作了光与影的纽带,永远守着太极石。”
守护灵本体的灰色能量已变得通透,像一块流动的水晶。它微微俯身,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三百年了,你们是第一批愿意相信‘接纳’的人。从今往后,太极石由我们共同守护。”
祭坛的根基在光芒中自动修复,太极石稳稳地嵌在中央,散发着平衡万物的温润光芒。本源界的天空飞过几只灵鸟,大地长出青翠的草木,一派生机盎然。
林辰与凌渊并肩站在祭坛边缘,望着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掌心的古玉与星轨再次共鸣,发出清越的鸣响。
这场双线死战,以信念铸就了新的传奇。牺牲未曾白费,离别终有重逢,而光与影的共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