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客厅,当“史天威坠楼身亡”消息传来,阮相容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我的儿啊!”她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哭喊声:
“妈就你一个儿子啊!你死了,妈以后可怎么办啊?”
沙发上,史进昌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不过微微蹙起,眼里并无多少悲恸
他怀里的钟希适时往他身上靠了靠,纤纤玉手轻轻在他胸膛画着圈,声音娇媚,哪里像安慰,分明是借机献媚:
“老公!您可得节哀顺变呀!可别伤了自己的身子,家里还全靠您撑着呢!人家可担心您了!”
钟希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彻底击碎了阮相容的理智!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悲痛瞬间被滔天怒火吞噬,抬手就揪住钟希的长头发,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头皮生生扯下来:
“你还是人吗?!我儿尸骨未寒,你就在这儿发骚勾人?!急着抢我的老公、占我的家产?!”
阮相容面目狰狞,揪着钟希的头发狠狠拉扯着:
“钟希,我告诉你!我儿子才是史家唯一的根!你生的都是野种、孽种!早晚不得好死!”
钟希被揪得头皮发麻,疼得浑身发抖,当即红了眼,伸手就狠狠往阮相容脸上抓去,尖锐的指甲瞬间划出几道狰狞的血痕。
“我儿子就是我老公的种!绝不是什么野种!”钟希双目赤红:
“阮相容,你再敢乱喷一句,我撕烂你的嘴,信不信?识趣的,嘴巴就给我放干净点!”
她扬手给了阮相容一个巴掌:
“死了儿子还敢跟我斗?你这把年纪,早就成了不下蛋的老母鸡!识相的,就乖乖给我当牛做马,把我跟我儿子侍候得舒舒服服!没准我心情好了,还能赏你根骨头!不然,你就等着饿死街头,连条野狗都不如吧!”
钟希的话字字诛心,扎得阮相容心口剧痛,她彻底疯了!
“我打死你这个勾搭别人老公的贱人!狐狸精!”她尖叫着,双手胡乱挥舞,双脚疯狂踹向钟希:
“那么多男人你不要,非要抢人家老公,怎么就这么贱呢!”
钟希躲闪不及,被抓得胳膊生疼,她反手就揪住阮相容的头发,猛地一扯,同时牢牢攥住她胡乱挥舞的右手,将其按在身侧:
“留不住男人就撒泼打滚?说白了就是你床上没本事!要是有本事你再勾得动我老公,让他再上你的床给你生个儿子啊!可惜啊,你这把年纪,早就人老珠黄,连让男人碰的兴趣都没有了,废物一个!”
她凑到阮相容面前,得意地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你以为老公为啥不碰你?他跟我吐槽,跟你睡简直是遭罪!跟母猪睡都比跟你睡强!又老又丑还没情趣,浑身都是晦气,碰你一下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这话像惊雷炸在阮相容耳边!
她浑身一僵,随即猛地转头,双目圆睁,眼里布满血丝,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与蚀骨的恨意,死死瞪着沙发上那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史进昌,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史进昌!你他妈还是男人吗?居然去睡母猪!这么多女人还不够你睡!你居然还要去睡母猪?你真他妈的脏!也不怕得猪瘟!”
史进昌正吸着烟,冷不丁被这话呛得剧烈咳嗽,脸涨得通红。
他指着披头散发、满脸抓痕的阮相容,破口大骂:
“疯婆子!以前就够蠢了!生个儿子也是个蠢货!现在儿子死了!你倒是彻底疯了,成了个又蠢又疯的破烂货!”
“我呸!”阮相容一口浓痰似的唾沫狠狠吐在史进昌脸上,眼神里满是蚀骨的恨意:
“总比你这个种猪强!生了一窝又一窝的猪崽!个个蠢笨如猪、猪狗不如!我儿子好歹是个人!你的那些野种,全都是没人性的猪!
史进昌被这举动气得怒目圆睁,他狠狠擦掉脸上的唾沫,口不择言地嘶吼:
“你儿子早就不是人了!是一具发臭的尸体!哦!不对!连尸体都不如,是一滩让人恶心的烂泥!”
“啊——!”
阮相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叫,猛地甩开钟希的手,像头被逼到绝境、丧失理智的母兽,疯了似的扑向史进昌!
她双手死死攥成拳头,用尽全力砸向他的脸、胸口,指甲狠狠抠挖着他的皮肉,双脚疯狂踹向他的腿,嘴里还不停嘶吼着恶毒的咒骂,见史进昌伸手拉扯,她毫不犹豫地张嘴,狠狠咬向他的手腕,牙齿深陷进皮肉里,仿佛要咬下一块肉才甘心!
钟希连忙快步上前,双手死死揪住阮相容凌乱的头发,使劲往外拖拽。
可阮相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依旧死死咬住史进昌的手腕不松口,嘴角溢出鲜血,眼神里满是同归于尽的疯狂!
史进昌疼得龇牙咧嘴,抬脚就往阮相容身上狠狠踹去,嘴里不停咒骂:
“阮相容,我要休了你!疯婆子!贱女人!给我松口!”
无论史进昌怎么踹、钟希怎么拉,阮相容都咬得死死的。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史进昌的手腕上硬生生被撕下一块带着血丝的皮肉,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在手上留下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触目惊心!
阮相容咬着那块还在渗血的皮肉,重重倒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与肉块,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毁天灭地的疯狂。
史进昌疼得眼睛都红了,抬脚就要往阮相容头上踹去。
可就在这时,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狠狠踹在他膝盖上,史进昌吃痛,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
他愤怒地抬头,撞进史进远阴沉得能滴出水的眼眸里,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瞬间老实了。
史进远温柔地扶起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阮相容,声音是难得的温和:
“容容,你没事吧!”
看到史进远的那一刻,阮相容瞬间崩溃了,她猛地吐出嘴里还带着血丝的皮肉,扑进史进远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远哥!阿威死了!我的阿威死了!”
史进远伸手,轻轻拭去她嘴上的血迹,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她凌乱的头发。
他的动作温柔,眼底却闪过一丝骇人的厉色,声音冰冷得没有温度:
“阿威的仇,我必报!狄勇那狗东西,活不过明天!”
阮相容紧紧抓着史进远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哽咽着说:
“远哥!还好有你!不然阿威就要死不瞑目了!”
一旁的钟希看着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暗骂:谁比谁高贵!可嘴上却半个字也不敢说!
史进昌死死捂住鲜血淋漓的手腕,疼得浑身发颤,蜷缩在沙发角落,看着史进远的眼神满是畏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客厅里,只剩下阮相容压抑的哭声,和史进远身上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