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百晓书屋的令牌进来的,名为孔笑,看其装扮似乎是个散修。”有弟子翻开花名册,一路查找到最末尾处道。
“散修?怕是谁家的私子吧,来咱们这打响名声好认祖归宗。”那长老看了一眼花名册,挑了挑眉道。
“也可能是某种体质,比如龙象体,武神体,战王体之类。事后可以尝试招揽一番看看。”另一位长老插嘴道。
“怕就怕人家看不上咱们哟。”有位女性长老使了使眼色道。
在这里虽然是合欢宗的地盘,但并不代表着这里是合欢宗的一言堂,那些天骄带来的护道人,任何一位都得合欢宗最强者前去陪笑脸的存在,这些人若是看上孔笑,想带回宗门,那里有合欢宗什么事。
小天地内,孔笑一人坐在山顶,感受着太阳自东方一点点升起,就这般在独自在山顶上沉默呢。
一天一夜了,没人,一个人都没有,到现在孔笑一个令牌没拿到。
下了山,孔笑在一旁山林之中漫无目的的游荡。
“嘿呦嘿~啊嘿呦嘿~嘿呀嘿~”正当孔笑不知道该去哪里之时,一阵砍树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少女的娇喝声。
孔笑精神一震,东南方,四十米左右。
没有任何犹豫,孔笑直接撞开无数树木,用了半成力道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令牌,我来啦!”
“诶?”一位青衣少女正挥舞斧头砍的起劲,听到身后的动静,刚转头的一刹那,就看见一只四十三码的大脚踹在自己腰上。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而后撞在一棵大树上缓缓从树上滑落,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地上。
“我没令牌,我是大河剑宗柳家柳诗诗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家护道人正在小世界外面看着呢,还请大佬饶我一条狗命啊!”那女子趴在地上来不及查看伤势,也来不及管是谁下的如此狠手,忙不迭道。
“怎么又是个没令牌的啊。”
看着趴在地上,脸着地,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型的少女,孔笑一脸绝望,一共就碰到三人,两个别人带来的奴仆,还有一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忙活了一天一夜毛都没捞着。
“断了,一定是断了,我腰好像断了。”少女趴在地上,似乎想要爬起来,尝试了一下,发现腰部以下好像没知觉了,不由的慌张起来。
“你不去找你家小姐,跑这来溜达什么。”孔笑无语的走了过去,蹲下身想将人扶起,毕竟又是一个招惹不起的存在,人还是自己踹的,总不能一走了之吧。
“痛痛痛痛~别动别动别动!”孔笑刚准备将人拉起来,少女便一阵大呼小叫,让孔笑一时间无从下手。
此刻少女才有空,扭动脖子,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向孔笑,看看到底是哪家的散修,怎么都不懂看看服侍的,自己这一身标准的丫鬟装,是个人都应该知道手头没令牌啊。
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眼神之中都有些疑惑,对方怎么看的有点眼熟?
片刻后,少女瞪大了双眼,艰难的用手指着孔笑:“是你!你个混蛋,亏我当年在通天塔下还好心带你一起打伞,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经少女这么一说,孔笑真想起来这是谁了,当年在通天塔下,那几天阴雨绵绵,自己没舍得买伞,连续两次都是蹭的这位的伞。
“咳咳咳,认错人了认错人了。”孔笑东张西望,顾左言他道。
“没有,就是你,别以为戴着个眼罩耍帅我就不认识你了。”少女一口咬定道。
“不是我。”
“就是就是。”
“好吧好吧,是我,现在怎么办?能动吗?”孔笑一屁股坐在旁边,不演了,就是我,你说咋办吧?
“腰好像被你一脚踹断了,有黑玉断续膏吗?话说能收一收神识吗?这么用神识笼罩一个女孩子很不礼貌诶。”
“怎么可能有。而且我是瞎子啊喂,不用神识, 我怎么看得见啊!”
“天香续骨膏?”
摇头。
“断续寒玉膏?”
还是摇头。
“生肌灵玉膏?”
继续摇头。
“那你有啥。”少女翻了翻白眼道。
“金疮药,还有点气血丹。”
“你好穷啊。”少女鄙视的看了孔笑一眼道。
“喂,我不过一个散修,哪里来的这么多好东西,你好歹也是修士吧,多久可以恢复?”
“我是仙修,仙修,不是武修,而且我过来只是服侍我家小姐的。谁知道你都不看衣服的,直接一脚踹了过来啊。”
“所以?多久可以恢复?”
“三五天吧,你不会把我丢在这里吧?”少女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可怜巴巴的看着孔笑道。
“我得去抢令牌啊,总不能在这里等你恢复吧?”孔笑摊了摊手道。
“抢令牌?那边刚才路过个修士,你咋不抢,过来一脚踹飞我干嘛?”
“在哪?”闻言,孔笑精神一震,站起身来道。
“西北方,你踹我半盏茶左右时间,刚路过没多久。”少女手指向西北方道。
“马上回来。”嗖的一声,很快啊,孔笑已然在原地失去了踪影,向着西北方追去。
神识的局限性还是太大,三十米外一片漆黑,只要那人轻手轻脚的路过,孔笑便一无所知。
而作为修士,那个不擅长一门轻功,走动基本没有任何声响。导致哪怕有人在孔笑三十米开外路过,孔笑也一无所知。
一路向前飞奔,神识覆盖三十米内每一个角落,半盏茶之前离开,在孔笑看来根本跑不远,果然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孔笑便看到前方有个好似散步一般向前走动的男子。
孔笑脸上带着兴奋,用了半成力道一脚就飞踹了过去。
那人感受到身后的战意,抽剑回身便刺,尖尖直刺孔笑脚尖,长剑弯曲了些许,根本刺不进去半分。
不过孔笑本就没出多大力道,那人只是后退了几步便卸掉了剑上传来的反冲之力。
“令牌交出来。”孔笑甩了甩腿道,被那一剑刺的脚底板痒痒的。
“呵~我还以为阁下有多大本事,特地绕开,现在看来阁下不过如此,你的令牌,我收下了。”那人持剑向着孔笑走来道。
之前看这瞎子肆无忌惮的模样还以为多少本事,结果这一碰撞发现不过如此,谁拿谁的令牌还真说不定了。
“哦吼~ 不选择逃跑,反而选择向我靠近吗?”孔笑双手抱胸道。
“不走近点,怎么收下你这瞎子的令牌呢?”
“哦?那你不妨在走近点。”孔笑迈开步子向那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