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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震动并不似雷鸣般滚滚而来,倒像是谁在世界的地基上狠狠凿了一锤,沉闷得让人五脏六腑都跟着颤了一颤。

林玄只觉脚下一软,原本还算稳当的虚空竟变得如同沼泽里的烂泥,那些漫天飞舞的金色光点此刻也不再轻盈,反而像是一颗颗烧红的铁砂,还没触到皮肤,那股灼热便已顺着毛孔往骨髓里钻。

若是换作旁人,面对这等要命的福分,怕是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或者贪婪地张开大口想要鲸吞。

可林玄两世为人,最是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硬道理。

这些光点里藏着的,可是林青玄那个疯子修了几百年的剑道因果,那是能把天捅个窟窿的锋锐,也是能把人压成肉泥的重担。

他没有丝毫犹豫,双腿一盘,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了这片即将崩塌的虚空之中。

这一坐,并非是老僧入定的安详,反倒透着股在那市井长凳上歇脚的随意与疲赖,只是那一双放在膝头的手,指节已然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都在外面守着,别让老鼠钻了空子。”林玄低声嘱咐了一句,声音沙哑得像是含了一把沙砾。

他没时间去管旁人的反应,心神一沉,直接撞向了那扇在脑海深处紧闭了许久的大门。

往日里,那个名为“系统”的冷冰冰界面总是横亘在此,像是个刻板的管家,此时却像是被这漫天金光给融化了一般,只剩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意识在耳畔回荡。

接纳自己。

这四个字说起来轻巧,就像那街边算命瞎子嘴里的“顺其自然”一样,听着全是道理,做起来全是沟坎。

接纳什么?

接纳那个在雪山之巅为了练剑冻掉两根脚趾的孤僻少年?

还是接纳那个为了求道亲手斩断尘缘、被世人骂作无情无义的剑神?

亦或是接纳现在这个只想守着一亩三分地、贪财好色又怕死的守墓人?

“来吧,都进来。”林玄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管是香的臭的,既然都是老子做的孽,老子今天就一锅端了。”

他不再抗拒那些金光的侵蚀,反而像是敞开了自家大门的无赖汉,任由那些狂暴的记忆洪流冲刷着自己本就有些脆弱的神魂。

嗡——

第一缕金光入体的瞬间,林玄的身子猛地一抽,像是被一条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了脊背上。

疼。真他娘的疼。

那不是皮肉绽开的痛,而是像是有人把他的灵魂放在磨盘上一点点碾碎,再重新揉捏在一起。

那是林青玄第一次杀人时的手抖,是第一次被天道压制时的绝望,是无数个寒夜里对着孤灯擦剑的寂寥。

“主人!”

一旁的雷罚剑灵看得真切,林玄的七窍里此刻正往外渗着金色的血丝,那模样狰狞得吓人。

她那张原本有些透明的小脸上满是焦急,想去扶,却又怕打断了林玄的机缘。

“别碰他!”寒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急促的弧线,剑身上的寒气喷涌而出,瞬间在林玄周身三丈之内冻结出一道半透明的冰墙。

这小剑灵平日里看着咋咋呼呼,关键时刻却有着一股子狠劲儿。

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主人挡住外面的风雨。

“给我凝!”

雷罚尖叫一声,那小小的身躯竟直接撞向了寒魄剑的剑柄,将自己那一缕本源剑气毫无保留地灌注进去。

冰墙瞬间加厚了数倍,上面隐隐浮现出细密的雷纹,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将四周那些被震动卷过来的虚空碎石尽数挡在外面。

而此时,虚空的崩塌愈发剧烈了。

头顶那原本灰蒙蒙的天幕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像是一张被人撕烂的破布,露出后面深不见底的漆黑。

那漆黑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苏醒,一股比之前那青衫人影还要恐怖百倍的威压,正顺着那裂口一点点渗透进来。

柳如是盘坐在离林玄不远的地方,手里那本《天道遗录》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书页翻飞间,竟隐隐有火星溅出。

她没有看天,也没有看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林玄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

“命不可违,但可塑……”她低声念诵着,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每一个字吐出,都化作一枚淡金色的符文,飘飘荡荡地贴在雷罚布下的冰墙上,为那摇摇欲坠的防御加持着韧性,“林玄,你既然敢斩那真我,便要担得起这份因果。所谓主宰,不是让天地听你的,而是你站在那里,天地便不敢动你。”

她这几句话念得极慢,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

这《天道遗录》本就是逆天之物,每读一句都要耗费极大的心神,可她此刻却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诵读着,试图用这书中的道理,去稳住林玄那叶在风暴中飘摇的孤舟。

“别念了,酸得牙疼。”

一个粗鲁的声音插了进来。

秦雨桐拄着那是把断刀,摇摇晃晃地站到了最前面。

她那身铠甲早就成了破烂,半边身子都被血染透了,左臂更是软软地垂着,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摆动,显然是骨头断了。

可她站得却比谁都直。

“这种时候,念书有个屁用。还得是刀把子说话。”她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凶狠地盯着那道越来越大的裂缝,“林玄,你个混蛋给老娘听好了。老娘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你要是敢死在里面,老娘做鬼也得去把你那坟头给刨了!”

她这话说得狠,可那只握着断刀的右手却在微微发抖。

不是怕,是力竭。

刚才那一击几乎抽干了她所有的血气,现在的她,哪怕是一个普通的虚空兽都能要了她的命。

可她就是不退,像是一颗钉子,死死地钉在林玄身前三丈的地方。

“真正的自由……”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妙音忽然开了口。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紧张备战,反而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一个既不会打扰林玄,又能看清全场的位置。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作为命炉的容器,刚才那一炸,其实也炸碎了她半条命。

可此时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澈,那双纯黑的眸子里倒映着林玄那被金光包裹的身影。

“从来都不是挣脱什么枷锁。”她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风能听见,“而是哪怕身上背着枷锁,也能选择往哪里走。”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两只手在身侧轻轻虚按。

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周围那些狂暴的空间乱流流经她身边时,竟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就像是暴躁的野兽被人顺了毛。

她在用自己最后的一点特质,为林玄梳理着这方寸之地的气机。

而在那风暴的中心,林玄并不知道外面的女人们为了他正在拼命。

他现在的感觉很奇怪。

那种撕裂灵魂的剧痛过去之后,竟生出一种诡异的酥麻感。

就像是冻僵的手脚渐渐回暖,虽然刺痒难耐,却透着一股子活泛劲儿。

那些涌入体内的记忆不再是走马观花的画面,而是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经验。

他觉得自己手里仿佛多了一把剑。

那不是寒魄剑,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

可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这一剑递出去,能把天上的星星给戳下来。

不是因为力量变大了,而是因为他“懂”了。

以前他挥剑,靠的是系统给的技能,是像提线木偶一样照着葫芦画瓢。

那时候的剑是死的,人也是僵的。

可现在,他知道这一剑为什么要这么刺,知道那一招为什么要留三分力。

那是林青玄用几百年光阴换来的“懂”,此刻正如百川归海般融入他的骨血。

“原来如此。”

林玄在识海中“睁”开了眼。

那片原本混沌的识海此刻变得一片澄澈,之前那个在他脑子里咋咋呼呼的系统界面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悬浮在半空的金色剑丸。

那剑丸圆润无瑕,滴溜溜地转着,每一次转动,都有一股温润却磅礴的力量流向四肢百骸。

这才是真正的“外挂”。

不是什么冷冰冰的数据,而是前世那个站在巅峰的自己,留给今生的一份厚礼。

“既然收了你的礼,这烂摊子,我就替你收拾了。”

林玄心头那点因为未知的恐惧彻底消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股一直盘踞在胸口的浊气被他一口喷出。

现实世界中,林玄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一瞬间,原本守护在他四周的雷罚剑灵只觉得浑身一颤,像是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上了一般,本能地想要后退。

可下一秒,她就发现,那双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杀气,只有一片如同古井般的幽深与平静。

那是一种看透了世事浮沉后的淡然,却又藏着一股子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锋芒。

林玄缓缓站起身来。

随着他的动作,那层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金光并没有消散,而是像流水一样渗入了他的皮肤,在他的眉心处凝聚成一道淡淡的金色剑纹,一闪即逝。

“林玄!你怎么样?”秦雨桐听到动静,猛地回过头,一脸的血污也掩盖不住眼里的喜色。

“死不了。”林玄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有些欠揍的笑意,“就是觉得……饿了。想吃巷子口那家老王卖的肉包子。”

听到这句没正形的话,秦雨桐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笑得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你个吃货!这都什么时候了!”

柳如是也长舒了一口气,身子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天道遗录》光芒尽敛,变回了一本普通的破旧古书。

“成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算是吧。”林玄摊了摊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如臂使指的力量,“虽然还不太熟练,但至少这身子骨听使唤了。”

就在几人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档口,这片天地像是看不惯他们这般轻松,猛地来了一次更剧烈的震颤。

轰隆隆——!!!

这一次,不仅仅是脚下的虚空在抖,连带着众人体内的气血都跟着翻涌起来。

原本悬在头顶的那道裂缝,此刻像是被一双巨手狠狠撕扯开来,瞬间扩大了数倍。

那漆黑的裂缝之中,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冲出来,反倒是涌出了一片刺目的白光。

那光太亮了,亮得让人睁不开眼,亮得没有任何温度,只透着一股子让人绝望的冷漠与秩序。

紧接着,一个宏大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像是从九天之上滚落,又像是直接在每个人的脑子里炸响:

“凡人,尔等竟敢坏本源之序……”

随着这声音落下,那刺目的白光之中,云层翻滚,竟缓缓凝聚出一张巨大无比的面孔。

那面孔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双如同日月般巨大的眼睛,漠然地注视着下方的几只蝼蚁。

“既不尊天命,那便让尔等看看,何为真正的天罚。”

那声音不急不缓,就像是判官在宣读最后的判词。

随着这一声宣判,整个剑冢极北的上空,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冰墙瞬间布满了裂纹,“砰”的一声炸成了漫天冰屑。

噗通。

伤势最重的秦雨桐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将面前的地面染得殷红。

柳如是和沈妙音也好不到哪去,两人面色惨白,身体像是被压上了千斤重担,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唯有林玄,依然站着。

他身上的衣衫被这股威压吹得猎猎作响,脊背却挺得像是一杆枪。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天上那张巨大的面孔,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倒是那种市井无赖般的笑容又爬上了嘴角。

“天罚?”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轻笑了一声,“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你们这天道一脉,还真是只会这一套。”

他缓缓抬起右手,并没有召唤寒魄剑,只是并指成剑,指尖之上,一抹淡淡的金色光芒悄然亮起。

那光芒很微弱,在这漫天威压之下,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点萤火。

可就是这一点萤火,却倔强地不肯熄灭。

“刚好,刚学了几招新本事,正愁没地方练手。”林玄低声自语,眼底深处,那股属于林青玄的疯狂与属于林玄的狡黠,在这一刻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天穹之上,那张巨脸似乎是被这蝼蚁的挑衅给激怒了。

云层剧烈翻滚,那原本刺目的白光瞬间收敛,化作一道粗如水桶的金色雷霆,在那虚空裂缝中若隐若现,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龙,锁定了下方那个不知死活的身影。

林玄双眸微睁,瞳孔之中,倒映出那即将落下的灭世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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