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刚想解释，小乖突然对他使了个眼色，投影凑到他耳边低语：“别告诉他灵魂镜的事，这家伙嘴碎得很，上次我跟他说你怕黑，结果全神界都知道了，宙斯还特意送了个会发光的闪电抱枕，丢人死了。”
赵凡憋着笑点头，端起酒杯岔开话题：“没什么大事，就是测试新的灵能转换器——最近低维世界的灵气浓度总不稳定，小乖说可能是管道堵塞了。”
“管道堵塞？”奥丁皱起眉头，一口闷了杯蜂蜜酒，“这事我知道！昨天北欧神国下面的灵气管道也堵了，维修工说是有只虚无小兽卡在里面，拔出来的时候还吱吱叫呢——对了，你们那个灵能麻辣烫真不错，我带了点回阿斯加德，弗丽嘉（奥丁妻子）说想跟你们学配方，她最近在研究‘健康饮食’，说我的啤酒肚该减减了。”
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发出“咚咚”的响声，像在敲一面小鼓。赵凡看着他那比青龙腰还粗的腰围，突然理解了弗丽嘉的苦心——这啤酒肚要是再发展下去，估计连彩虹桥都快挤不过去了。
“配方没问题，但得交加盟费。”小乖掏出个二维码，“友情价，五十万神晶，还送全套灵能厨具——我们新出的自动炒料机，连祝融都说好用。”
奥丁扫码的手顿了顿，一脸肉痛：“你们蓝星现在做生意越来越精了...想当年我给你们送永恒之枪碎片的时候，可没要过钱。”
“此一时彼一时嘛。”赵凡笑着给他夹了根油条，“再说您这是投资，等阿斯加德的麻辣烫连锁店开起来，不出三个月就能回本——对了，上次您说想请小乖帮你们优化神国防御系统，这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提到正事，奥丁立刻严肃起来：“我正想跟你说这个。昨晚黑鸦堡垒那边传来消息，废弃主宰的残部在虚无之海边缘聚集，好像在谋划什么——我怀疑他们想偷袭阿斯加德的世界树，那可是我们的灵能核心，要是被污染了，神国就得停电了。”
“停电？”小乖挑眉，“你们神国也用电？”
“不然呢？”奥丁一脸理所当然，“现在谁还用篝火照明啊？我们早就普及灵能电灯了，弗丽嘉还迷上了蓝星的连续剧，天天追《灵能实习生》，说男主角长得像年轻时的我——对了，你们的会员能不能多送点广告跳过券？每次看到一半插广告，她都想用命运织线把编剧捆起来。”
赵凡听得直乐，刚想答应，突然感觉口袋里的灵魂镜动了一下。他低头看去，只见镜子透过布料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预警。小乖的投影也脸色一变，数据翼上的光屏突然弹出警报：“检测到高强度灵魂波动！就在食堂门口！”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那里，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露出的下巴线条僵硬，像用石头雕成的。他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黑雾，普通人看不见，但在灵魂镜的预警下，赵凡能清晰地看到那些黑雾里藏着无数扭曲的人脸。
“是虚无伪装者！”小乖的声音压低，“他用灵魂伪装术掩盖了气息，但瞒不过灵魂镜——凡子，他的目标好像是奥丁！”
奥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悄悄握住了藏在花衬衫里的永恒之枪：“那家伙身上的味道...跟黑鸦将军有点像，但更纯粹，更危险。”
黑衣男人缓缓抬起头，帽檐下露出一双纯黑的眼睛，没有瞳孔，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他一步步朝这边走来，食堂里的温度骤然下降，灵能灯开始闪烁，刚才还热闹的空间瞬间变得死寂，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在回荡。
“奥丁，阿斯加德的神王。”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石头，刺耳难听，“废弃主宰大人有令，请你去虚无之海做客。”
“不去。”奥丁把赵凡护在身后，永恒之枪“噌”地一声出鞘，枪尖的闪电噼啪作响，“我怕去了就回不来——你们那地方连个正经的酒吧都没有，差评。”
黑衣男人似乎没料到他会拒绝，纯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猛地抬手，黑雾从袖中涌出，化作无数只黑色的手爪，朝奥丁抓去。奥丁挥枪横扫，闪电瞬间织成一张光网，将手爪劈得粉碎。但黑雾很快又凝聚起来，而且比刚才更浓郁，带着股腐蚀灵魂的气息。
“这黑雾有问题！”小乖的惊呼声响起，“它能污染灵魂本源！凡子，用灵魂镜照他！”
赵凡立刻掏出灵魂镜，虽然月光石已经暗淡，但镜面在灵能的注入下还是泛起了微光。他对准黑衣男人，大喊一声：“照见本真！”
镜面射出一道银白色的光束，正打在黑衣男人身上。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雾瞬间消散，露出了真面目——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个由无数破碎灵魂拼凑成的怪物，身体上还插着块黑色的水晶，水晶里流淌着粘稠的虚无能量。
“是灵魂缝合怪！”奥丁脸色一变，“废弃主宰用虚无能量强行融合死者的灵魂，造出这种怪物当杀手——这玩意儿不怕物理攻击，只能用净化灵能对付！”
赵凡立刻调动体内的古蜀灵印，青铜圆环在掌心亮起青光，与灵魂镜的银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强的光束。光束打在黑色水晶上，水晶发出“咔嚓”的碎裂声，里面的虚无能量像潮水般退去。
缝合怪的身体开始瓦解，无数破碎的灵魂在空中盘旋，发出痛苦的哀嚎。赵凡突然听到其中一个灵魂在喊：“救...救我...我是...灵能学院的...”
是灵能学院的学生？
赵凡心里一紧，加大了灵能输出。灵魂镜的银辉变得更加柔和，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包裹住那些破碎的灵魂。小乖的声音同时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量：“别怕，痛苦结束了——回归轮回吧，那里有新生。”
随着她的话语，破碎的灵魂渐渐平静下来，化作点点星光，朝着天空飞去。最后只剩下那块黑色水晶，掉在地上摔成了粉末。
食堂里的温度渐渐回升，灵能灯重新亮起，食客们如梦初醒，纷纷议论刚才发生的事。奥丁收起永恒之枪，擦了擦额头的汗：“好家伙，差点阴沟里翻船——这废弃主宰越来越没底线了，连学生的灵魂都不放过。”
赵凡捡起灵魂镜，发现镜面不知何时又恢复了一点光泽，月光石里仿佛多了几颗星星。他突然明白，这镜子的真正作用或许不是探查，而是救赎。
“看来这一次性的探测器，还能再用几次。”他笑着说。
小乖的投影点点头，突然指向窗外：“快看！张局长带着灵能部队来了——估计是被刚才的能量波动引来的。这下好了，又得写报告了。”
赵凡看着窗外呼啸而来的灵能装甲车，突然觉得头疼。上次写议会冲突的报告，他熬了三个通宵，这次又来个灵魂缝合怪，估计这个月的休息日又泡汤了。
奥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报告就交给你了，我得赶紧回阿斯加德加固防御——对了，麻辣烫加盟费我转过去了，记得把配方发我邮箱，地址是‘阿斯加德神界一号街命运织坊收’，弗丽嘉等着呢。”
他说完，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连账都没结。赵凡看着桌上的空酒杯，又看了看窗外越来越近的张局长，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小乖的投影趴在桌上，托着下巴看着他：“至少我们知道了灵魂镜的新用法——下次再遇到这种缝合怪，就用它来救赎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