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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黑风岭的最后一道山梁,青风镇的轮廓便在前方河谷中显露出来。

镇子不大,依着一条青石河而建,灰褐色的屋瓦连绵成片,炊烟如淡墨般在半空弥散,远远望去,倒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温润气。

只是尹志平凝神细听,却能从那份平和中辨出些许不同寻常——街角酒肆的喧哗里藏着刻意压低的私语,码头搬运工的号子声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

“这青风镇看着太平,实则是黑风盟在江南的重要据点。”凌飞燕指着镇口那棵老槐树,树底下坐着几个摆摊的货郎,眼神却不住往往来行人身上瞟,“那些货郎都是黑风盟的眼线,专盯官府中人。”

尹志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那几个货郎看似漫不经心,手指却总在袖中摩挲,显是藏着家伙。他心中暗叹,这黑风盟竟已渗透到如此地步,连一个寻常小镇都布满了眼线,难怪凌飞燕追查得如此艰难。

两人沿着镇中主街缓步前行,脚下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缝隙里嵌着些许青苔。沿街商铺大多开着门,绸缎庄的伙计在门口招揽生意,茶馆里说书先生的声音抑扬顿挫,乍看之下与寻常集镇无异。

可尹志平运起全真内功凝神细听,却能捕捉到诸多异样——绸缎庄掌柜算账时,算盘珠拨得极快,却在每七声后停顿片刻,倒像是在传递暗号;茶馆后厨的刀斧声节奏古怪,分明是按着某种规律起落。

“这些人都是黑风盟的外围成员。”凌飞燕的声音压得极低,唇角噙着一丝冷笑,“他们平日里做着正经买卖,一旦接到指令,便能立刻化身匪徒。六扇门查过几次,都因证据不足,只能不了了之。”

尹志平点头,心中愈发沉重。这般渗透之深,手段之隐蔽,背后若没有大人物撑腰,绝难做到。他忽然想起凌飞燕说的“黄带子”,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若皇室真与这等邪派勾结,大宋的气数,怕是真的要尽了。

行至一处挂着“迎客来”牌匾的茶馆前,凌飞燕停下脚步:“尹兄在此稍候,我去寻个弟兄交代差事。”她指了指茶馆二楼的窗户,“那窗边穿青布衫的便是我的人,他会安排人手散播英雄大会改址的消息,你放心便是。”

尹志平拱手道:“有劳姑娘了。”

凌飞燕笑了笑,转身往街角走去。尹志平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走进茶馆。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便殷勤地跑了过来:“客官您要点什么?咱这的龙井可是新采的,配上刚出炉的桂花糕,那叫一个绝!”

尹志平点了壶龙井,一碟桂花糕,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二楼。果然见窗边坐着个青衫汉子,正低头啜茶,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节奏与方才绸缎庄的算盘声隐隐相合。

待凌飞燕的身影出现在巷口,那汉子的敲击忽然停顿,随即起身下楼,与凌飞燕在巷口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看来凌飞燕的布置已妥,小龙女那边应无大碍。尹志平端起茶盏,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却压不下心中的焦虑。剧情变动的风险。黑风盟、皇室、蒙古……这些线索如同缠绕的藤蔓,让他越发看不清前路。

正思忖间,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三个汉子从对面的客栈出来。那三人都是粗布短打,腰间鼓鼓囊囊,显是藏着兵刃。为首的是个面相凶恶的汉子,耳后有块月牙形的胎记——尹志平心中猛地一凛,这胎记与破庙中被他拧断脖子的那个匪徒一模一样!

这三人定是黑风盟的人!

尹志平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目光紧紧盯着那三人。只见他们并未四处闲逛,而是径直朝着镇衙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匆,神色警惕,显是有急事。

更让尹志平心惊的是,他们走到镇衙后门时,守在门口的两个差役不仅没有拦阻,反而对着为首的疤脸汉子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道路。

尹志平的眉头瞬间锁起。凌飞燕刚说黑风盟渗透官府,这伙匪徒竟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县衙,可见官府与黑风盟的勾结已到了何等地步。凌飞燕此刻想必也在县衙附近,若是这伙人在里面设下埋伏……

他心中一紧,再也坐不住。小龙女那边已有六扇门的人传递消息,一时半会儿应无危险,可凌飞燕却身处险境。虽说她身手不弱,又是六扇门的人,但对方既然敢在县衙动手,定然是有恃无恐。

尹志平迅速结了茶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他隐在街角的幌子后面,只见那三个汉子进了后门后,其中一个矮个汉子又折返回来,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递给差役。那差役掂了掂,脸上露出谄媚的笑,低声说了句什么,矮个汉子便转身进了门。

“官匪一家,果然不假。”尹志平心中冷笑,正欲绕到后墙探查,却见凌飞燕从另一条巷口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个布包,显然是刚交代完差事。

“尹兄,让你久等了。”凌飞燕快步走上前,将布包递给他,“这里面是通关文牒,沿途关卡见了这个,不会拦你。”

尹志平将通关文牒的布包往怀里揣时,指尖忽然顿住。他抬眼看向凌飞燕,目光落在她鬓角那几缕被汗水濡湿的发丝上。

连日追查黑风盟,这姑娘怕是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眼下晨光刚漫过青风镇的屋瓦,她眼底已凝着层淡淡的青黑,像是被墨笔轻轻扫过。

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稍一转动,便有锋芒泄出来,衬得那张略施粉黛的脸愈发英气。

“你觉得县太爷可靠吗?”他终是问出了口,声音压得极低。

凌飞燕闻言,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张县令在任三年,青风镇商户没少念他的好。”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尾音却微微发飘,“去年黑风盟想强征‘月钱’,是他带着衙役扛了三天,硬是把那伙人打了回去。”

尹志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县衙的青砖门楼在远处透着股威严,却不知那威严背后藏着多少龌龊。

他想起方才那三个粗布短打的汉子,腰间鼓鼓囊囊的兵刃轮廓,还有为首者那张凶神恶煞的脸——阔口掀鼻,眉骨高耸如驼峰,一双铜铃大眼瞪着时,眼角的红肉翻出来,像头被激怒的野猪,与破庙里被自己拧断脖子的匪徒竟是一个路数,那狰狞模样此刻像活了过来,在眼前突突跳动。

“可方才……”

“黑风盟的眼线早就渗进了衙役堆里,张县令被他们盯着,日子不好过。”凌飞燕打断他,指尖在茶盏边缘摩挲着,那是她心绪不宁时的习惯,“我这次来,是给他送密信——六扇门已经摸到‘黄带子’的踪迹,只要撑过这几日,就能把这群蛀虫连根刨出来。”

尹志平看着她眼底的光,那是种近乎执拗的信念,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二人相处不久,但他已知凌飞燕的性子,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只是方才那恶汉进门时,门差接过油纸包的动作太过自然,像做过千百回,这让他心头的不安像潮水般涨起来。

“我这就启程。”他将布包往怀里按了按,“你万事小心。”

凌飞燕忽然笑了,唇角扬起时,眼角的倦意淡了些,竟露出几分难得的娇俏:“尹兄忘了?我是六扇门的人。”她抬手拍了拍腰间的佩刀,黑檀木刀鞘上雕着细密的云纹,被她摩挲得发亮,“论追踪潜伏,我可比你老道。”

尹志平点头,拱手作别,转身融入人流。青石板路被往来脚步磨得光滑,缝隙里的青苔带着湿漉漉的潮气,像层洗不掉的绿锈。

他没有直接往镇外走,反而顺着主街慢慢晃,眼角余光始终瞟着身后——三个挑着货担的汉子看似寻常,脚步却总跟在自己身后两丈处,扁担头的铁钩闪着冷光,不像装货的样子。

行至第三个巷口时,他忽然拐了进去。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人并行,两侧的土墙上爬满了牵牛花,紫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被他衣袖扫过,簌簌落了一地。

他足尖在墙根的青石上轻轻一点,身形如狸猫般跃上墙头,青灰色的道袍与瓦片融为一体,借着花叶遮挡,往县衙方向望去。

县衙的青砖院墙有两丈高,墙头插着几簇枯草,在风里簌簌发抖。正门紧闭,两个衙役背着手站在门口,腰间的长刀悬着,刀穗却蔫蔫地垂着,不像当值,反倒像在放哨。

更让他心惊的是,侧门处的阴影里,还藏着两个汉子,粗布短打,袖口鼓鼓囊囊,正是方才跟着自己的货担汉子——他们竟不是盯自己,是在守着县衙。

尹志平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悄无声息地从墙头滑下,绕着县衙外墙往后走。

后墙临着条窄巷,堆着些废弃的柴禾,霉味混着马粪味扑面而来。他隐在柴堆后,刚要探头,就见巷口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凌飞燕。

她换了身素色布裙,手里提着个食盒,竹编的盒盖上还缠着块蓝布,看着像走亲戚的模样。尹志平的心猛地提起来——正门守卫松懈,后门反而可能是陷阱。

他正想出声提醒,却见凌飞燕已经走到后门,屈起手指叩了叩门环,三长两短,节奏分明,像是早就约好的暗号。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个老衙役的脸,皱纹里堆着笑:“凌姑娘来了,大人在书房候着呢。”

凌飞燕点头,侧身进门,门随即关上,将巷口的晨光也关在了外面。尹志平的手心瞬间沁出冷汗——那老衙役的手腕在开门时露了出来,青黑色的蛇形纹身盘在枯瘦的皮肉上,像条活物,与破庙里死去的匪徒手腕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他再也按捺不住,丹田内力急转,双掌在胸前虚抱,正是全真教的“三花聚顶掌”起手式。掌风未发,先将周身气息敛住,像块沉在水底的石头。他贴着墙根慢慢移动,耳朵几乎要贴在砖上,凝神细听墙内的动静。

后院很静,只有风吹过梧桐叶的沙沙声,还有……书房方向传来的说话声,是张县令的声音,听着温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急切。

“凌姑娘,你可算来了!”张县令的声音带着笑意,茶盏碰撞的脆响混在里面,“快坐,我刚泡了雨前龙井,你尝尝。”

“多谢大人。”凌飞燕的声音听不出异样,只是带着点喘息,像是走得急了。

“你呀,就是性子太急。”张县令叹了口气,椅子挪动的声响传来,“黑风盟的事,六扇门自有章程,你何必非要单打独斗?”

尹志平的心沉了沉。这语气不对,不像是在说公事,倒像是在套话。

“大人,”凌飞燕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我查到‘黄带子’上个月来过青风镇,住在西街的福顺客栈,用的化名是‘赵公子’。”

片刻的沉默,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你……”张县令的声音带着惊惶,随即又沉了下去,“你不该查这么深的。”

“为何不该?”凌飞燕追问,“黑风盟私通蒙古,囤积兵器,背后若没有‘黄带子’撑腰,怎敢如此猖狂?”

“糊涂!”张县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意,“那是皇亲国戚!你一个六扇门的捕头,扳得动吗?”

桌椅碰撞的声响传来,像是凌飞燕猛地站了起来:“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任由他们祸国殃民?”

“我是为你好!”张县令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恳切,“上头刚下了文书,说你越权办案,要押你回去问话。这分明是个圈套,你若跟他们走,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尹志平几乎能想象到凌飞燕此刻的表情,定是眉头紧锁,满眼警惕。

“那依大人之见?”凌飞燕的声音里带着犹豫。

“我在吏部有个老友,是个清官。”张县令的声音压得极低,“你暂且束手就擒,我亲自押你去回去,路上给你寻个机会脱身,让他保你周全。等风头过了,再从长计议。”

尹志平的指尖抠进了砖缝里,这张县令是在帮助她,还是在哄骗她?

“好。”凌飞燕的声音终于响起,显然是犹豫过才下定了决心,“我信大人。”

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轻响,想来是佩刀被解下放在了桌上。

“这就对了。”张县令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为了让外面的人信,委屈凌姑娘一下。”

绳索摩擦的声响传来,凌飞燕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怒:“张县令,你这是做什么?!”

“别紧张,”张县令的笑声变了调,温和荡然无存,只剩下阴恻恻的得意,“只是绑着好看些,免得那些眼线起疑。”

“你!”凌飞燕的声音里带着挣扎,桌椅翻倒的声响混在里面,“你早就和黑风盟勾结了?!”

“勾结?”张县令嗤笑一声,“凌姑娘,你太天真了。这青风镇,从里到外都是黑风盟的地盘,我这个县令,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幌子。”

屏风倒地的声响传来,伴随着粗重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张县令的声音忽然变得轻佻,像条毒蛇吐着信子,“我对你,倒是真心的。去年在城隍庙见你追匪徒,那身手,那模样……”

“无耻!”凌飞燕的怒喝里带着闷哼,想来是被按住了。

“别挣扎了。”张县令笑道,“你方才喝的茶里,加了点‘软筋散’,现在是不是浑身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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