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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章 立军令状

赵范没有看成务观,目光落在洞开的、灌满凄风冷雨的府衙大门外,仿佛在权衡着整个荆湖乃至大夏中部的未来。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最终下定决心的力量:

“骨头……脊梁……好一个‘飞虎军’。”

他顿了顿,手指猛地攥紧扶手,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成务观!你今日之言,掷地有声!本官可以给你这个机会,给你这把刀!但你要记住——”

赵范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成务观:

“这支‘飞虎’,若练不成真虎,反成了噬主的孽畜,或是又一窝盘踞饷源的蛀虫……”

他指了指满地的狼藉,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寒意,“本官就用你项上人头,连同这满地的废纸,一并祭了这大夏的法度!你可敢立此军令状?!”

成务观眼中那燃烧的火焰骤然凝聚,他没有任何犹豫,撩袍跪倒在冰冷的地砖上,膝盖正压在一份写着“虚额冒饷”的名册上,声音斩钉截铁,响彻整个死寂的大堂:

“下官成务观!愿立军令状!飞虎不成,甘当军法!请总督大人,授刀!”

赵范死死盯着跪在满地“废纸”和失败之上的成务观,那挺直的脊梁仿佛真的要撑起这片破碎的天空。他缓缓地、极其凝重地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准!”

这一声“准”,如同惊雷,在襄阳城凄冷的冬雨中炸响,也砸在了满堂散落的卷宗之上。

帝京·紫宸殿。

皇帝端坐御座之上,冕旒后的面容看不出喜怒。阶下,首辅赵天宠、五军都督师中吉、天枢院主宗天行等重臣肃立两侧。

赵范和成务观联名写的那道字字泣血的奏疏,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正无声地冲击着每个人的心神。

赵天宠手持奏疏副本,声音平稳,却字字千钧:“陛下,成务观所请,立意固佳。荆襄残破,确需强军镇守。然则,另立新军,名号‘飞虎’,兵源更广纳江湖草莽……此事体大,牵涉甚广。

盐课虽因有起色,然扬州运河爆炸,漕运梗阻,修复靡费巨万;西北毕万全处,胡安贞得河套后攻势如潮,军饷开支浩繁。国库空虚,捉襟见肘,再支撑一支耗费不赀的新军,恐力有未逮。且江湖势力,桀骜难驯,若驾驭失当,恐成肘腋之患。臣以为,当慎之又慎。”

他话虽委婉,但反对之意已明。殿中几位清流言官立刻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纷纷出列附议。

“陛下!赵相所言极是!”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御史颤巍巍出班,声音却异常尖利。

“成务观此议,名为抗虏,实则好大喜功!招募山野草寇、江湖亡命之徒,美其名曰‘壮勇’、‘忠义’,实则是要另立山头!这与当年宗千里私募义军,几成割据,有何区别?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况乎耗费钱粮,国库空虚,盐税盈余尚需填补历年亏空,岂能供其挥霍?臣请陛下严旨申饬成务观,令其安分守土,整饬现有军伍即可!”

“臣附议!”

另一位中年官员接口,言辞更为激烈,“江湖门派,素来藐视王法,不服管束!天剑宗、灵泉派,纵有护国保驾之功,在地方上亦是尾大不掉。成务观引狼入室,美其名曰‘募其子弟’,实则授人以柄!若这些江湖人持武犯禁,扰乱地方,甚至与军中旧部争权夺利,谁可制之?此乃取乱之道!陛下万万不可准奏!”

“虚耗国帑,养虎为患!”又一人高声附和。

一时间,殿内充斥着“虚耗钱粮”、“江湖隐患”、“割据之虞”的攻讦之声,仿佛成务观所请,便是祸国殃民之源。

御座之上,皇帝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些清流的陈词滥调,他听得太多了。他们只看到钱粮的耗费,只臆测可能的“割据”,却对襄阳改制之兵战力低下、虚耗钱粮的现实而不见!难道守土安民,就只能靠那些被打残了脊梁的旧军?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阶下沉默的两人。

五军都督师中吉,这位老帅,因前番重伤未愈,脸色依旧苍白,身形也比往日佝偻了些,拄着一根御赐的紫檀木杖,勉强支撑着站立。

他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慷慨激昂的清流言官,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已怒极。他几次想开口,都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而一旁的宗天行,紫金面具看不到表情,仿佛殿内的争吵与他无关。但皇帝知道,宗天行与成务观相交莫逆,况成务观曾在天枢院共事,其祖父宗千里更是成务观奏疏中效法的榜样。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终于,师中吉强行压下喉头的腥甜,猛地一顿木杖,“笃”的一声闷响,竟压过了殿内的喧哗。

“够了!”

老帅的声音嘶哑,却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震得殿梁似乎都在嗡鸣。

他双目圆睁,扫视着那些清流,眼神如刀:“尔等口口声声‘虚耗钱粮’、‘江湖隐患’!尔等可知襄阳城下是何等景象?!可知樊城前线,我大夏儿郎每日枕戈待旦,面对的是何等凶残之敌?!可知胡安贞的铁蹄,随时可能再次踏过汉水?!”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带着沉痛与愤怒:“改制之军,对会宁铁骑,战损十去其七!成务观要建新军,不是好大喜功!是他看到了旧军已无力再战!是他不忍心再看我大夏子民沦为胡虏口中之食、釜中之羹!是他要用自己的命,去为这残破的江山,搏一条生路!”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染着暗褐色污渍的帛书——那是他强撑病体写下的手书。

他双手捧着,如同捧着一颗滚烫的心,艰难地躬身:“陛下!老臣……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成务观忠心体国,其心可昭日月!建飞虎军,乃固我江汉、安我社稷之唯一良策!恳请陛下……允其所请!所需钱粮,老臣愿从五军都督府各项开支中,竭力挪凑!若有不敷,老臣……老臣愿捐尽家资以助军饷!”

“师都督!”赵天宠动容,想要劝阻。

师中吉却猛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继续嘶声道:“至于江湖势力!天剑宗白无瑕,乃忠义之士!其门人弟子,在历次抗虏中皆有血勇!灵泉派轻功卓绝,医术无双正是哨探敌情、救治伤员之利器!若用得其所,便是国之爪牙!岂能以‘草寇’、‘亡命’视之?!

老臣相信成务观,定能驾驭约束!若真有那害群之马,军法无情,斩了便是!何惧之有?!”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带着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凛然杀气,震得那些清流一时哑口无言,脸色发白。

殿内只剩下师中吉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也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皇帝看着这位为大夏戎马一生、如今伤病缠身却依旧心系国事的老帅,看着他手中那份染血的帛书,心中激荡不已。他再看向宗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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