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外。一处破庙。
宗天行戴着面具,手持水火锋,在破庙中观看着庙中的神像。
外面传来脚步声。宗天行盘坐在破庙前的蒲团上,望向庙门。
一位中年男子手持佩刀,走进了破庙,与宗天行四目相对。
宗天行依旧盘坐在蒲团上,仿佛未曾察觉来人,只是淡淡地说道:“日正当空,皇城之巅,谁与争锋。”
那人踏入庙门,阳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他的目光坚定,回应道:“影随身行,司命在握,惟命是从。”
宗天行面具后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满意:“义山,你来得正是时候。”
原来这人,正是吕曦赫的侍卫统领,皇城司的卧底李义山。
宗天行站了起来:“李义山,明日,李剑将以徐彬之名,进入吕曦赫的军中。你需确保他的安全,并为他提供必要的支持。”
李义山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而坚定:“宗大人,请放心。我李义山定当竭尽全力,确保李大人顺利融入军中,不会暴露身份。”
宗天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要知道,李剑此行凶险万分,他将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你的任务是保护他,同时也要搜集吕曦赫的一举一动,及时向我汇报。”
“遵命。”
李义山的回答简洁有力,他知道自己的角色虽然隐秘,但在这场大局中却扮演着关键的一环。
“义山,吕曦赫手中的龙脉玉玺,关系重大,你可有线索?”
李义山的眉头紧锁:“大人,据我所知,玉玺被藏在松针别院之中。”
“松针别院?”
宗天行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在脑海中描绘着那个地方的每一个角落。
李义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是吕曦赫在北边军营附近的一处隐秘庭院,守卫森严,机关重重。但是,具体藏在院中的哪个位置,只有吕曦赫一人知晓。”
宗天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他缓缓踱步,面具下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这枚玉玺,是我们掌握吕曦赫野心的关键。你身为侍卫统领,一定要配合李剑,查出这玉玺的确切位置。”
李义山的语气坚定而有力:“大人放心,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完成这个任务。”
宗天行目光如炬:“记住,你的行动必须谨慎,不能引起吕曦赫的怀疑。他若有所察觉,我们的计划将功亏一篑。”
“属下明白。”
李义山的声音低沉,走出了庙门。
宗天行等李义山走远,走出了破庙。
锦城通判府。
水成文送走了李剑,独自一人走进书房,准备向朝廷上书,表奏吕曦赫为大夏西部安抚使的表文。
这是一步险棋,但他已经没有退路。
然而,当他踏入书房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在他的座位上,竟然坐着一个身穿青衣、脸戴面具、手持宝剑的少年。那少年的的眼神透过面具,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
水成文尚未开口,那少年便冷冷地问道:“李剑的事办妥了吗?”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像是不含一丝情感。
水成文的心一紧,保荐李剑进入吕曦赫军营,除他之外,并无一人知晓。这少年一开口就如此逼问,必有缘由。
水成文的心中虽然惊疑不定,但他的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缓缓地关上书房的门,转身面对着那神秘的少年,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保荐李剑之事?”
少年的目光如利剑一般,透过面具直刺水成文的心底:“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包括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水成文的瞳孔微缩。自己的书房是极为隐秘的地方,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入。这个少年的出现,无疑打破了他的安全感。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水成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他试图从少年的身上找到一丝线索。
少年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水大人,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必绕弯子。我来这里,只是想确认李剑的事情是否已经安排妥当。”
水成文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选择信任这个神秘的少年:“李剑已经化名徐彬,明日便会去吕曦赫军中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只有我一人知晓。”
少年点了点头,似乎对水成文的回答感到满意:“很好,水大人是个明白人。记住,李剑的安全至关重要,他是我们插入吕曦赫心脏的一把利刃。”
水成文一听这少年自称我们,意识到这个少年所代表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可以相信你吗?”
少年转过身,面具下的眼神闪过一丝戏谑:“在这个世界上,信任是一种奢侈品。但今晚,你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水成文的心中一沉,他知道少年的话中之意。他缓缓地说道:“你究竟是谁?”
少年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了宗天行那冷峻的面容:“我是宗天行,皇城司的宗天行。我来这里,是为了确保我们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水成文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少年竟然是宗天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宗大人,您为何要亲自来此?”
宗天行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水大人,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盟友,而不是一个背后捅刀的敌人。”
水成文的心中一凛,他知道宗天行这是在给他立威,也是在告诉他,他们的命运已经紧紧相连:“宗大人,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指示行事。”
宗天行透露出一种满意:“很好,水大人。记住,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只要我们合作愉快,你的未来将无可限量。”
宗天行盯着水成文,声音低沉而有力:“水大人,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水成文挺直了腰板:“回宗大人,我准备上表朝廷,请求加封吕曦赫为宣抚使。这样一来,可以逼他交出龙脉玉玺,以示忠诚。”
宗天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笑,他突然斥道:“水成文,你糊涂!你以为吕曦赫是那么容易被操控的吗?他若真的交出玉玺,岂不是更加证明了他心中有鬼?”
水成文被宗天行的斥责惊得退后一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宗大人,我...我只是想为朝廷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