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劫持了赵大人,你就能逃得了吗?”
白无瑕的声音如同冰块!
韩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更深的绝望所取代:“我不管!我只要我家人的安全!”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孤注一掷的决心。
突然间,“波“的一声,不知是什么弹中了韩缉的手臂。
韩缉的手臂血线洒下,赵天宠脱离了他的掌控。
“万壑归流!”
赵寒川见多识广,认出此招正是柳随风所发!
就在禁军即将动手之际,韩缉突然发力,以一种诡异的身法扭动身躯,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条滑溜的泥鳅般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壁虎功!”
马忠喊了一声.
白无瑕和柳随风见状,立即展开追击。他们如同两道流星划破天际,紧随其后。
韩缉在逃亡中突然抛出一枚雷爆弹,爆炸的烈焰和冲击波在法场上掀起了一阵狂澜。
白无瑕和柳随风被爆炸的气浪冲击,身形一滞。
雷爆弹的爆炸效果极其震撼,火焰和浓烟在
法场上肆虐,仿佛要将一切吞噬。百姓们惊慌失措,四处逃散,禁军们也不得不暂时后退,以避免被爆炸波及。
饶是这样,王无瑕和柳随风依然用剑刺中韩缉左右两臂!
韩缉趁着混乱,身形带伤,却依旧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最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外。
法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留下的是一片狼藉和无尽的哀伤。
会宁国使者站在这片混乱的法场上,他的面容上写满了沮丧和无奈。
他的使命彻底失败了,他的傲慢变成了惊恐,他的自信被彻底击碎。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哀求,对赵天宠说:“赵大人,今日之事,韩中行的确罪有应得。我方无意干涉大夏国的内政。”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国家的威望和影响力已经荡然无存。他只能寄希望于赵天宠的宽容,希望能够平安地离开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赵天宠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他的目光穿透了会宁国使者的恐慌, “使者大人,大夏国的内政不容他人置喙。韩中行的罪行已经定谳,他的死是天理昭彰。我方从未有意与会宁国为敌,只是维护正义而已。”
使者的脸色一白,他知道自己的请求已被拒绝,他只能带着赵寒川等人,黯然离开这个曾经让他骄傲站立的地方。
他们的脚步沉重,每一次踏在法场的黄土上,都像是在告别一段过往的辉煌。
法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突然,从东边来了一队打着白色仪仗的人。
宗天行,这位曾经家破人亡的青年,如今身着素缟,面带坚毅,在家将宋怜玉等人的陪同下,缓缓走进了法场。
他的手中提着香炉,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他的眼神中既有对亲人的哀思,也有对正义的执着。
在法场的一角,宗天行开始了他的祭祀。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念诵着祭文,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对逝去亲人的思念和对苍天的祈求。
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宋怜玉站在他的身旁,默默地支持着他,他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
周围的百姓们默默地围观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敬意。他们知道,宗天行的家族曾经遭受了怎样的苦难。
最后,赵天宠高声下令:“行刑!”
他的声音在法场上空回荡,如同命运的宣判。
行刑官们手持利刃,面色凝重地走向了韩中行等人。
随着利刃的落下,韩中行等人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他们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黄土。
四周的百姓们发出了低沉的叹息,他们中有人流下了泪水。宗天行闭上了眼睛,他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他知道,他的亲人再也无法回到他的身边,但他们的牺牲不会白费,韩中行伏诛了。
法场上的风,轻轻地吹过,带走了硝烟和血腥,也带走了人们的悲伤和愤怒。
白无瑕和柳随风站在不远处,他们的剑已经入鞘,但他们的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们见证了太多的生死,太多的悲欢离合。白无瑕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为宗天行感到悲伤,也为正义的实现感到欣慰。
柳随风则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法场上的气氛,由紧张的杀戮转为一种异样的宁静,只有偶尔的呻吟和远处的风声,打破了这份沉重的静谧。
赵天宠在张经和马忠的护卫下,大声喊道:“今日之事,已至终章,打扫法场,交旨!”
宗天行在祭拜结束后,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目光在赵天宠、白无瑕和柳随风等人身上一一停留,最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坚定:“赵大人,柳掌门,白师兄,蓝长老,今日之恩,宗某铭记在心。若非各位鼎力相助,我宗家的血海深仇不知何日得报。”
赵天宠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宗天行的肩膀,语气温和而坚定:“天行,这是我们应尽之责,正义得以伸张,是我们所有人的期望。你节哀顺变,未来的路还长。”
白无瑕也上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声音却坚定有力:“师弟,你的家人在天之灵定能感受到今日的正义。他们也会为你的坚强而骄傲。”
柳随风虽然没有多言,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他轻轻点头,用沉默的方式表达了对宗天行的支持和尊重。
周围的百姓们也纷纷上前,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慰问和鼓励,尽管他们无法完全理解宗天行的痛苦,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了他力量。
法场的一角,禁军和士兵们已经开始清理现场,而宗天行在众人的安慰和支持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知道,尽管失去了家人,但他并不孤单。
蓝山玉紧握着剑柄,眉头紧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赵大人,韩缉逃了,这可是个大患,我们怎能就此放过他?”
赵天宠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蓝长老,你不必过于担忧。放走韩缉,非我不慎,而是有意为之。
韩中行在大夏数十年,如同根深蒂固的毒瘤,我们必须连根拔起。韩缉就是那根线头,他一动,所有潜伏的内应都会露出马脚。”
赵天宠的话语中透露出深谋远虑,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混乱,看到了更远的棋局。
蓝山玉听后,心中的忧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赵天宠计策的敬佩。他知道,赵天宠的这一着棋,必将引出更大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