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又响又臭,蕙兰忍不住捂住鼻子。
鬼新郎大怒:“干嘛?嫌弃我——”
话没说完,咘——又是一个屁。
后续咘、咘、咘,臭屁一个接一个,跟爆豆子似的
“喔唷……喔唷……喔唷唷……”
鬼新郎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不堪,一边咘、咘、咘臭屁不断,一边抓起长剑站起身,厉声吓唬蕙兰:“给我老实待着,别……别耍花……喔唷——”
话没说完,忙不迭往外冲。
刚跨过门槛没两步,预感闸门马上失守,赶紧丢下长剑,咣当,解开腰带褪下裤子,蹲到一半……忽见面前冒出一双腿。
他抬头望去,有位年轻熟人面带微笑,挥手跟自己打招呼。
“嗨!”
鬼新郎吓的一个激灵,刚想起身迎战,扑哧——
下面一股浊流喷射而出,一泻千里。
“完啦!”
他心中一阵绝望,只见一脚飞踢而来,正中自己面门,顿时两眼一黑,昏迷不醒。
……
无弃一万个后悔。
不该这么早动手,应该等对手排泄完再动。妈的,没想到这家伙昏迷倒地后,又扑哧扑哧拉出许多,沾的满屁股都是,真他妈恶心要死!
无弃不得不削几块竹片,替对方刮干净。
这是他第一次帮人擦屁股。
还是帮一个男人……我靠,想想就让人崩溃。
无弃捏住鼻子收拾完,感觉自己快吐了,赶紧把鬼新郎拖离现场,屁股贴着草地,来来回回蹭了十几下,直到余孽全部蹭干净,这才帮对方拎起裤子。
他将对方裤腰带一割为二,一半系裤子,一半绑住双手。
“他是修士,光绑住手没用。”镜中人发声提醒。
“那怎么办?”
“你拇指运炁,依次按住神庭、膻中、丹田三处穴位,往里灌输灵炁,只要封住他上中下三路炁脉,十二个时辰内无法驭炁。”
无弃依言照做,挥动手指,啪啪啪连点三下。
封完炁脉,他拎起鬼新郎一条腿,贴地拖进道观,经过门槛时,后脑勺狠狠磕了一下,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玲珑已经坐起身,蕙兰正帮她解开绑绳。
“哈,你醒啦?”
无弃扔下鬼新郎,快步走去。
“我本来就是醒的。”玲珑笑嘻嘻做个鬼脸:“只是假装吓晕而已,让这混蛋必须扛着我上山。”
“唉,我本来还想趁他不备搞偷袭,捡块石头把他砸晕,没想到他狡猾的很,先把我手反绑起来。”
玲珑伸长脖子,呼哧呼哧抽动鼻翼:“哎呀,你怎么还这么臭啊?”
无弃苦着脸:“没办法,我已经尽力啦,竹片刮了四五片。你俩没看见,这家伙拉的实在太多,能装下满满一面盆。”
他故意用手比划。
两位女孩一齐捂住鼻子:“哎呀,恶心死了,快别说啦。”
“嘿嘿,嘿嘿嘿。”无弃露出一副小人得逞的嘴脸。
玲珑好奇:“哎,我听兰姐说,你给她一把黑乎乎东西撒在烤肉上,到底什么东西?”
“火麻籽,墙角野地到处都是,只要一汤匙,保管让你窜稀窜到爽。”
“你从哪里学的这招?”
“这可是合欢坊偏方,专门对付那些……嗯……”无弃扫了一眼两位女同伴,换个说法:“‘上火’的客人。”
所谓“上火”,其实就是春药吃太多,气血过旺,不泄一泄容易搞出人命。
每回遇到这种情况,老鸨都会让无弃去院里揪一把火麻籽,用汤匙碾成粉末,混在酒里偷偷给客人喝下。
不过,无弃没想到鬼新郎会泄的这么厉害。
想必与这家伙服用“冥夜散”有关。“冥夜散”本就大寒,容易腹泻。
玲珑没多想,又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俩的?”
无弃笑嘻嘻:“还不是你引来的。”
玲珑会心一笑:“嘻嘻,看来你还不笨嘛。”
蕙兰没听懂,一头雾水:“妹妹究竟做了什么?”
玲珑伸出袖子,面露歉意:“兰姐,对不起啊,我把你的心血弄坏了。”
蕙兰这才注意到袖口珍珠稀稀拉拉少了许多。
“瞧妹妹说的,若非你们仗义帮忙,俺今天就遭殃啦,感激还来不及呢。”
蕙兰本已失去希望,想要自尽保全贞洁,又怕鬼新郎报复父亲,迟迟下不了决心,正在痛苦煎熬之际,没想到救星从天而降。
“嗯,真的好险啊,若是无弃没看到珍珠线索,后果真不敢想。”
玲珑拍拍胸口,心有余悸。
她指着鬼新郎问无弃:“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咱们先问清楚底细再说。”
“这家伙会说实话吗?”
“放心吧,一定会的。”
无弃举起鬼新郎的长剑,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铮——
“啊!”鬼新郎疼的尖叫一声,睁开双眼。
无弃晃晃染血的长剑,假意抱怨:“你咋睡这么沉啊?害的我割了三下才醒。”
鬼新郎腾的坐起身,低头望去,左边大腿果然鲜血淋漓。
“你、你想作甚?”
“我想问你一些事,又怕你撒谎,所以……很为难啊。”
无弃装模作样拿剑比划对方身体。
鬼新郎脸本来就白,吓的更加面无血色,努力保持镇定:“你、你问吧,我一定说实话。”
“很好!”
无弃手一抖,长剑在大腿上割了一道,这一道比刚才三道还要长、还要深,鲜血汩汩往外涌,顺着大腿侧面流到地上。
“嗷呜……嗷……”鬼新郎大声痛苦哀嚎,一脸无辜质问:“我……我还啥都没说,你为什么割我?”
“咱俩第一次打交道,我怕你骗我,所以先收点押金。”无弃说的一本正经。
玲珑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她担惊受怕一整天,如今看到坏人被同伴戏耍,心里别提多解气。
“押金?”蕙兰信以为真,替同伴担心:“割坏了还怎么还啊?难不成缝起来?”
玲珑捂嘴坏笑:“呵呵,还不了就不用还了呗。”
“跪起来……跪直点!”无弃用长剑拍打鬼新郎身体,自己大咧咧盘腿坐下,顺手将长剑搭在对方肩膀上,剑刃贴住脖子。
“咳咳”清了两声嗓子,正式开始审问。
“你叫什么名字?”
“鬼新郎。”
无弃一拍供案——
“废话!老子问的是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