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聂磊的电话,于飞立马给小豪打过去,这会小豪正在医院里伺候沙老六呢,接起电话就听“喂,小豪?我,你飞哥!我听磊哥说你让人给揍了?真让人打了?
“哎,也没咋严重,让人扇了几个嘴巴子,鼻梁子给揍折了……”
于飞气得爆粗,“操你妈的!你等着!”“飞哥这就过去,不把那狗日的“小鸡”给嘎下来,我就不是你飞哥!”“啪”的一声,电话又撂了。
“飞哥!飞哥你别冲动!飞哥!你慢点开车……”可那边早挂了,于飞那脾气,出了名的火爆,听说兄弟让人揍了,哪还等得及,立马招呼着二三十号兄弟,直奔聂磊那儿汇合。
聂磊这边也没闲着,张罗着从青岛调了大几十号兄弟,开着剩下的几台奥迪100,还有两台新提的白色本田。
一帮人浩浩荡荡往长春开,路上的警报器摁得死死的,压根不撒手,那阵仗,妥妥的倾巢出动,明摆着就是去长春找事的。
聂磊坐在车上,眼睛盯着前方,“快点开!再快点!抓紧时间!麻溜的!”
眼看离长春越来越近,聂磊当时心里头一直没底,毕竟这是猛龙过江,到人家长春的地界上办事。
聂磊心里清楚,赵三这智商,一般二般的势力根本驾驭不住他,所以他琢磨着,八成是小贤没了之后,长春又冒出来一伙特牛逼的势力照着赵三,赵三才有这胆子这么嚣张。
而且这伙势力大概率不认识自己,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必须多带点兄弟,毕竟是过去打人、过去收拾赵三的,人少了容易吃亏。
聂磊琢磨着,在路上直接就把电话拨给了齐齐哈尔的小地主张志文。
这边电话刚拨过去,张志文正在华西御宫的后院没事干,正跟他养的老虎逗着玩呢,伸手朝着老虎那大鼻子“砰砰砰”拍了几下,“你他妈倒是吃两口,咋这两天天冷了,你也不爱吃食了?电话响了,张志文随手接起来,“哎,谁呀?
“文哥,是我,聂磊。老弟这不是想你了嘛,不过现在有个要紧事想请你帮个忙。我这马上到东北了,不是去齐齐哈尔,是要去长春。”
张志文一听,“去长春?咱齐齐离长春近着呢,也就几百公里,你说吧,到底咋回事?”
“我有个老弟在长春被人给揍惨了,打人的那小子叫赵三。”
张志文哦了一声:“赵三?我好像听说过这号人,是不是那个耍钱的蓝马?就爱玩牌那个?”
“对,就是他!这小子以前来青岛办事,我还帮过他,结果现在一点情面都不讲,公然在电话里跟我叫嚣,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现在带着百十号兄弟往长春赶,准备过去揍他一顿,收拾收拾这不知好歹的玩意。文哥,你能不能带着兄弟过来捧我一脚,搭把手?”
“没问题!这事必须帮!你带了多少人过去?”
聂磊说:“大概一百来个吧。”
张志文说:“行,那我也点一百个兄弟,立马就往长春赶。”
“文哥,这不麻烦你吧?”
“你这说的叫啥话!自从咱俩在山东交过手之后,一直没机会让你见识见识文哥在东北的实力,这回正好!你等着,我现在立马带着兄弟们往长春赶,你这会离长春还有多少公里?”
“我都出发半天了,也就剩几百公里了,估计没多久就能到。”
“那妥了,咱哥俩基本上脚前脚后就能到长春。到了之后,咱找个地方碰头,到时候你给赵三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咱哥俩一块上,往死里揍他,让他知道知道咱俩的厉害!”
“行文哥,那太谢谢你了!”
“谢啥!操,这都不算事!”
张志文转头就给老伟打了电话,老伟一过来,“赶紧的,立马张罗兄弟,跟我去长春办点事!多叫点人,我兄弟从山东过来了,不能让他在东北受半点气,麻溜的!”
老伟立马应声,转眼就张罗了一百来号小弟,要说这一百来号人,那都是小地主张志文手下最精英、最核心的兄弟,个个能打敢冲,张志文二话不说全带上,直奔长春而去。
一帮人风驰电掣往长春赶,跟聂磊他们基本上是脚前脚后到的长春高速口。
毕竟张志文本来就在东北,路程上占了点优势,他先到了长春,直接找了喜来登酒店落脚,然后掏出电话给聂磊拨了过去:“喂,磊弟?”
“哥,你到了?”
“到了,你到了之后直接来喜来登酒店找我,我在这等你。”
“好嘞哥。”挂了电话,“快点快点!再快点!麻溜的!”
一帮司机哪敢耽搁,把油门都快踩进油箱里了,一路猛冲往喜来登酒店赶。
等聂磊他们到了喜来登酒店门口,一溜辆奥迪100停在楼下,全没挂牌照,那阵仗看着气派得很,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个省里的领导来了。
聂磊也没多耽搁,打了个电话问清张志文在顶层,就径直往顶层去了。
一到顶层,看见小地主张志文,聂磊立马迎上去,俩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那叫一个亲切。
“操,磊弟!可算见着你了!”
聂磊连忙说:“二哥,一路辛苦你了!”
张志文摆摆手:“辛苦啥,我离这近,就当过来溜达玩了。”
“老伟,过来见过磊哥!”
老伟赶紧上前,伸手要跟聂磊握手:“磊哥!”可眼神却不自觉往史殿林那瞟,当年在山东,史殿林跟老伟打过一架,俩人也算有点渊源。
史殿林瞅见老伟,“操,老伟!”俩人伸手握在一起,“你好你好,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老伟这人是真能打,下手不含糊,今个跟着张志文过来,就是专门来给聂磊撑场面的。
张志文也直言:“之前一直没机会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在东北道上到底有多横,今个正好赶上这事,必须给你撑足面子!来,给赵三打电话,不管他在长春认识啥人,尽管叫出来,我倒要看看,长春道上有几个认识我张志文的!”
聂磊“一会给赵三打电话,你啥软话都别跟他说,也别跟他墨迹,直接在电话里骂他,让他把所有兄弟全带出来!你看着,到时候我站在那,抬手就扇他赵三两个大嘴巴子,他要是敢还手,我小地主张志文这五个字直接倒过来写!”
聂磊一看张志文这么有底气,心里头立马踏实了,知道这事基本上稳了。当即拿起电话,就给赵三拨了过去。这会已经挺晚了,赵三在外边喝得迷迷糊糊的,听见电话响,随手接了起来,舌头都打卷了:“喂…谁呀?”
聂磊在电话里语气冰冷,开门见山:“赵三,我是聂磊,我现在就在长春。你出来,咱俩见个面。”
赵三酒劲上来了,脾气也冲得很,“我出来干啥呀?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赶紧让你那小兄弟滚回去得了,还让我出来?我出来就揍你,你信不信?”
聂磊冷笑一声:“赵三,你不是挺牛逼吗?打了我兄弟还不道歉,我今天过来,就是要跟你要个说法,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赵三一听这话,更横了,“交代?我他妈出来混的,给谁交代?你还敢跟我叫板?行,你真来了是吧?那你过来吧,到东地的香格里拉酒店门口,我在这等你,给你所谓的交代!”
“香格里拉酒店是吧?好,我知道了。”聂磊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张志文一旁问:“约在哪了?”
聂磊说:“香格里拉酒店门口。”张志文哦了一声:“那不是梁旭东的酒店吗?”
聂磊愣了下:“梁旭东?我不认识啊。”
张志文摆摆手:“小贤没了之后,长春道上现在就数梁旭东最横了。不过我认识他,当年我跟小贤打交道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孩呢,没事,不用怕他,走,咱过去!”
这边赵三挂了电话,立马又给梁旭东拨了过去,“东弟,不好了!青岛那边来人了,要来揍我!这可是咱们长春社会上的脸面事,我要是让人给打了,丢的可是你梁旭东的脸!”
梁旭东年轻气盛,最吃不住人捧,一听这话,“啥?青岛来人打你?你把他们约哪了?”赵三赶紧说:“我约到咱香格里拉酒店门口了,你在酒店里没?”
“我在呢。”“那太好了东弟,你赶紧下来帮三哥一把,跟我一块收拾他们!
梁旭东本来就被他架住了,一听这话,“行,来了我这就张罗兄弟,下去帮你!”
挂了电话,梁旭东立马在酒店里“都赶紧过来!一会有青岛来的人要打赵三,都是外地来的,咱不能让外人欺负到咱长春本地人的头上,一会跟着我下去,看看情况,该动手就动手!”
梁旭东这边紧着在酒店里张罗人马,没多大一会,赵三派头十足地来到香格里拉酒店楼下。
这会的赵三,可跟以前不一样了,身上透着股子所谓的“段位”,赵三往那一站,对着身边的小弟们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好老弟”“好老底”,把那套逢迎的本事耍得淋漓尽致。
等梁旭东带着一帮兄弟下来,赵三立马凑过去,掏出手机就开始拨号,“妈的,先给那小子打个骚扰电话,让他知道知道咱的厉害!”说着,电话直接拨给了聂磊。
聂磊这会正坐在车上往香格里拉赶,听见电话响,随手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赵三那装腔作势的劲拿捏,“小弟,你他妈到哪了?赶紧的,三哥可没功夫在这跟你耗,晚上忙得很,一分钟都几十万上下,别耽误事,听见没小逼崽子?”
“我已经到附近了,等我到了再说。”
赵三还在嘚瑟,“行,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啥花样来,说完“啪”地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赵三转头对着身边的兄弟吆喝:“兄弟们听好了,一会人来了,直接往死里打,别手下留情!今天晚上但凡到场帮忙的,三哥一人给拿一千块钱,绝不差事!”赵三这会手里有点钱,腰杆也硬了,说话摇头晃脑的,那叫一个嚣张。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传来,越来越近,聂磊和小地主张志文他们的车队一拐进香格里拉酒店门口,警报器就没停过,“哇哇”地响个不停,那阵仗看着就吓人。
梁旭东一瞅这架势,心里头咯噔一下:“操,这谁呀?咱在长春地界上,都不敢这么摆谱,这牌面也太足了吧?”
紧接着,车队停下,车门一开,聂磊率先从车上下来,紧接着,老伟子带着一帮兄弟跟在后边,最后,小地主张志文穿了一套运动服,慢悠悠从车里走了出来,将近二百号人,齐刷刷站在酒店门口,气场直接拉满。
虽说对方来了二百来人,但身后有梁旭东撑着,赵三心里头倒也没太害怕,依旧摆着那副大佬的架子,闭着眼睛,还在那享受着这种众人簇拥、放狠话的感觉,“聂磊是吧?带着一帮小崽子就敢来长春撒野?告诉你们,青岛好使不代表长春也行!长春的社会规矩不是你们这么玩的,这的水太深,小心给你们这帮外来的淹死,听见没?”
小地主张志文在旁边看着,“操,这赵三当年在小贤屁股后头,连个小弟都算不上的货色,现在居然狂成这样了?”想着,小地主张志文往前一凑,抬手对着赵三的大胖脸“啪”就扇了个清脆的嘴巴子,“啊?咋的?想还手?想动手尽管来,后边兄弟都等着呢!”
这话一落,小文身后二百来号兄弟“哗啦”一下全把家伙事掏了出来。
老伟子往前一步,伸手就顶在了赵三肚子上,使劲一怼。
赵三立马怂了,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喊:“不是…哥…文…文哥!我错了文哥!” 小文根本没停手,抬手“啪啪啪啪”又是几个大嘴巴子,打得赵三嘴角都冒了血。
梁旭东一看这架势,赶紧往前凑想劝,“不是哥…您消消气…”
小文眼一瞪,“把嘴闭上!咋的?旭东,你想替他出头打我?来啊!动手!有能耐你上!”
旁边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弟,往前挪了半步想帮衬。
小文余光瞥见,反手从后腰掏出卡簧刀,“唰”地一下亮出来,“你想上是吧?”
那小弟吓得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
小文上去“嘎巴”一刀就扎在了他肚子上,紧接着伸手按住他脑袋“啪”地一摁,直接给摁得坐地上,抬手往他脸上“呼”地一巴掌,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收拾完小弟,小文攥着卡簧刀往前一上,刀刃“啪”地顶在了赵三脖子上。
赵三吓得魂都飞了,“不是…文哥…您咋来了?”
“我咋来了?我再不来,你他妈都快把东北的天给闯破了!我再不来,你是不是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了?你说我为啥来?还不是因为你这作死的玩意!”
“文哥…咱之间是不是有啥误会啊?肯定是误会!”
“误会?啥鸡巴误会!” 小文越说越气,“当年你跟在小贤屁股后头,跟条狗似的给人拎包递钱,咋的?现在墨镜一戴,头发梳个小侧背,穿上风衣,就真拿自个当大哥了?啊?”
梁旭东在旁边急得直转,“文哥文哥,您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既然您来了,咱啥事都好商量,行不行?”
“跪下!” 小文一声怒喝!”
“赵三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地上了!”
小文抬脚朝着他肩膀“噗呲”就踹了一脚,“你他妈挺能耐?”
赵三抱着肩膀疼得直咧嘴,“文哥我错了!文哥我真错了!我不该狂,我不该不懂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行?”
聂磊在旁边看着,“操,张志文在东北是真牛逼,这气场,这狠劲,没谁了!”
小文没搭理赵三的求饶,转头瞪着梁旭东:“旭东,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兄弟,这点我认,但赵三这玩意太过分了!
我磊弟当年在山东那么帮他,他不记人家情就算了,还敢打我磊弟的兄弟,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三还想辩解:“文哥…我真不知道那是磊弟的兄弟…要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小文一听他还犟嘴,火更大了,手里的卡簧刀朝着他胸口附近“啪”就扎了一刀,“还敢犟嘴?我他妈最烦犟嘴的!你这要是在齐齐哈尔,我直接往你身上抹点蜜,给你扔老虎笼子里,让老虎把你活活撕了,你信不信?啊?你信不信!”
“信!我信!文哥我错了!我不犟了!再也不犟了!” 赵三疼得满头大汗,眼泪都下来了,一个劲认错。
梁旭东赶紧又劝:“文哥,行了行了,他都这样了,咱别再动手了,再打就出事了,给我个面子,行吗?”
小文瞪着赵三,恶狠狠地说:“今天看在旭东的面子上,先饶你一命,要是再有下次,我直接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