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豪眼睛一下就红了,攥着拳头咬牙,“谁干的?!”“我他妈宰了他!”
“宰了太便宜他了。”聂磊声音发冷,“我要他终身残废。”
“他在哪?哥,我现在就去!”
“不是青岛的,在安徽阜阳。”聂磊顿了顿,说出名字,“叫史清风,他爸是阜阳当地的一把手,在那势力不小。”
志豪一听,反而笑了:“有名有号就行,我知道他爹是谁,到了阜阳最多俩小时,我指定能找着他!”“哥,给我车钥匙、一把枪,再拿个卡包,别的啥也不用。最多三天,我准回来!”
聂磊走到他跟前,“志豪,这次不能掉以轻心。他能派兄弟来青岛把你四个哥哥干了,在阜阳的根基肯定深。”
这时候于飞也凑了过来,拍了拍志豪的胳膊,“小子,别光靠狠,得有点脑子……”去了以后千万不能大意,要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咱就不动手,晚回去两天那都没事!那史清风他爹是阜阳当地的一把手,他手里指定有不少能打的兄弟!”于飞拉着志豪的胳膊,一遍遍地叮嘱,就怕这小子一冲动出岔子“飞哥你放心吧!最多三天,我指定宰了他,直接干死那小子!”志豪拍着胸脯,眼神里的狠劲都快溢出来了。开着车直奔安徽阜阳就去了。
青岛这边聂磊直接把电话发给蔡成荣“喂,荣哥,忙着呢?”
荣哥在那头问,“怎么了兄弟?”
聂磊直接说,“哥,我有啥说啥,从安徽阜阳来了一百多号打手,把我的几个厂子砸了个稀巴烂,还把我手底下四大金刚全打残废了我现在特别生气,而且这一百来号人就藏在红星旅馆里,咱们上去把他们薅下来行不行?我要是跟他们动手火拼,太犯不上了,代价也大,所以我把志豪整出来了,让他上安徽去掏他们老窝了!”“你马上通知一下武警让他们配合你,把红星旅馆给包围了,再带上信号屏蔽器,让里边的人一个电话也打不出去!”
荣哥一听就乐了:“聂磊,你这招想的真他妈硬!
“别贫了荣哥,赶紧安排!”聂磊催道。
“放心!我拿他们当恐怖分子对待,现在就通知武警,让各个部门配合,这就去把红星旅馆拿下!
咱一块去,操,多长时间没执行这样的任务了,正好活动活动!”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他打个电话,底下各个分局的人全得动!你安徽佬不是有一百个人吗?我整三百个警察往那一站,我看看你们谁敢开一枪!你们不是牛逼?敢开一枪试试?你们敢吗?操,你们敢动一下,我当时就收拾你们,我派狙击手在对面楼里等着,哐哐几枪就给你们撂倒是不是?
荣哥立马给底下分局派任务,大半夜的,各个分局紧急集合,一群人奔着红星旅馆就去了,几十台吉普车打着小警灯,拉着信号屏蔽器,直奔红星旅馆。
磊哥带着飞哥和一大帮兄弟,呼啦啦也往红星旅馆赶。
聂磊到了红星旅馆楼下拿着大喇叭喊:“安徽阜阳来的那帮孙子,赶紧给我下来!快点的!别他妈磨磨蹭蹭!”
旁边警察也跟着喊,“楼上的全给我下来!就给你们5分钟时间!5分钟不下来,直接往房间里扔炸弹,到时候冲进去硬干,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还特意补了句:“你们每个房间对面都有狙击手,敢乱来,当场就给你毙了!”
安徽帮里的赖三、段文、曹武这几个头头,一听这话腿都软了,扒着窗户往下瞅,我操,半条街都被警察的车堵死了!眼瞅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还特别吓人的面孔,不是聂磊是谁?俩人眼神一对上,聂磊就吐出俩字,简单又狠:“下来。”
就这俩字,听得他们心里发毛,赶紧把窗帘拉上,“他们咋这么快就找着了?这红星旅馆鸟不拉屎的地方,前边全是大杨树影子,旁边又是乱七八糟的建筑,咋就能被盯上呢?
这红星旅馆确实隐蔽,小得可怜,不仔细瞅根本看不见。“快!给风哥打电话!找警察救咱!”
手底下兄弟赶紧掏电话,按了半天没反应:“打不出去啊!咋回事?”
另一个兄弟也掏电话,照样没信号,“为啥打不出去?
这时候聂磊的声音又通过扩音器传上来了,冷冰冰的:“还有4分钟!赶紧下来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市局!要不然直接扔炸弹,”
“咋办?咋办?”赖三急得直转圈。
段文哆哆嗦嗦说:“实在不行……咱下去吧?再不下去,真扔炸弹就乱套了,到时候更惨!”
“操!怎么这么快就找着了?我还合计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波一波撤,哪怕面包车不要了都行,谁知道俩小时就被叨着了!”
他们哪知道,这全靠高力手底下那帮小偷,不然哪能这么快?旅馆老板也懵了,站在旁边直搓手,压根不知道这伙人是干啥的,更不知道咋就招来这么大阵仗。
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得下去。赖三赶紧张罗兄弟,“把家伙事全藏起来!快!一个个往下走,别慌!”
百八十号人,蔫头耷脑地从楼上下来,站在红星旅馆门口,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蔡成荣瞅着这架势,冲聂磊使了个眼色。
聂磊一看这眼神就懂了,警察们也故意转了个身,我们啥也没看着。
磊哥当时从后腰里“噌”地把砍刀拽了出来,你知道多长时间聂磊没亲自拿砍刀砍人了吗?那火气憋了太久,一瞅着安徽这帮人,眼睛都红了。“把我手底下四个兄弟打成那样,你觉得我今天能饶了你们?”聂磊咬着牙,声音都发颤。
赖三吓得往后缩,“磊哥!磊哥有话好好说!这啥意思?”
“啥意思?你们敢打我兄弟,就别怕我砍你们!”聂磊戴着眼镜、穿着西装,手里却攥着一把亮闪闪的大砍刀,这一身行头看着特别格格不入,可那股狠劲一点没减。
“砍他!”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聂磊彻底急眼了,蹦着高就冲上去,手里的砍刀“嚓嚓嚓”连着往赖三身上砍了五六刀。你可别忘了聂磊是啥人,他一动手就收不住,真能把人往死里砍!
蔡成荣在旁边一看不对劲,“聂磊!聂磊快住手!赶紧把他拦住!”四五个人冲上去拽住聂磊,可他攥着刀死活不撒手,是真奔着销户去的!几个人使劲拽他,把他的西装都扯烂了,聂磊还在那叫嚣“操你妈的!敢打我兄弟!撒开!都给我撒开!我要杀了他们!”
那架势,根本拦不住。安徽那帮人被砍得嗷嗷叫,却没一个敢动弹,
旁边聂磊的兄弟拿着五连发对着呢,谁敢动一下,立马就开枪!就这么砍得乱七八糟,聂磊总算是把心里的火气发泄了大半,稍微出了口气。
蔡成荣这才松了口气,随口下令把所有人“带走!”
手下的人立马拿黑色头套,“啪”地往安徽帮每个人脑袋上一扣,一百来号人全被押上了车,拉回了市总公司。一个个被铐在暖气片子上,连名字都标得明明白白,根本跑不了。
这边把人抓了,阜阳那边还啥都不知道。
聂磊一夜没睡,就坐在那等电话,他在等志豪的消息。终于,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来钟,电话响了,聂磊赶紧接起来:“喂?”
“哥,我到阜阳了。”志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多加小心,别冲动。”聂磊嘱咐道。
“你放心吧哥!”志豪挂了电话,站在阜阳的街上东瞅瞅西看看。正好旁边停着一辆出租车,他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哥们,问你个事,你们阜阳的书记是不是姓史啊?”
出租车司机愣了一下:“是姓史,咋了?”
“我听说他儿子在这挺厉害的。”志豪笑着说,“你知道他在哪住不?我想给他送点礼,这次特意带了现金来。”
“史书记他们爷俩,在阜阳谁不认识?可我不能跟你说!人家家大业大,回头给我捏咕死,我找谁说理去?”
志豪追问:“他儿子是不是叫史清风?”
“是叫史清风没错,可……”
没等司机说完,志豪“啪”地拍出一千块钱:“老哥,这钱你拿着,我大老远来找人办事,见不着史清风指定不行,你就告诉我他家在哪住!”
司机拿着钱还在犹豫:“我拿你这钱,万一……”
志豪又掏出两千,凑够三千:“这三千你拿着,未来三天别干活了!不用你领路,就告诉我他家在哪个小区,就行!”
没想到司机还是摇头:“这钱我真不能要,也不能说!”
“三千都不说?”志豪脸一沉,一把揪起司机,掏出枪“啪”地顶在他脑袋上,“在哪住?说不说?不说老子一枪打死你!”
司机吓得脸都白了,“别别别!我说!在银河别墅!史清风住银河别墅!”
志豪松开手,“你也可以给史清风报信。”说完开着车就走了,也就一个多小时,志豪就摸到了银河别墅。他没直接进去,先在斜对面找了个小旅馆睡了一整天,养足精神。到晚上五点多,他出来踩点,大摇大摆进了银河别墅,逮着个保安就问:“师傅,问一下,史清风史老板住哪?”
保安随口答:“清风,住9号别墅。”
“他一般晚上在这住吗?”
“天天晚上都回来,前天还在呢。”保安瞅了他一眼,“你找他有事?”
“过来给他送点礼。”志豪笑着说,“不方便透露啥事。”
保安又说:“只要门口停着那台黑色林肯,就说明他回家了。”
“行,谢了。”志豪扭头出了别墅,直接给聂磊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哥,地方找着了,银河别墅9号。他天天晚上回来,门口停黑色林肯就是在家了,我打算今晚就动手。”
聂磊问:“万一别墅里有看家护院的,咋办?”
志豪想都没想:“那我就全打死了。”说完“啪”地挂了电话,你瞅瞅这话说的,是真硬气!
志豪在小旅馆的窗户边坐着,手里攥着个凳子,俩眼睛的余光就没离开过银河别墅9号的门口,甭管啥车开过来,他扫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史清风那台林肯。
等了大半夜,终于瞅见那台黑色林肯慢悠悠开过来,“嘎吱”一声停在9号别墅门口。
志豪“啪”地把灯关了,窗帘一拉,摸了摸后腰的64手枪,又摸了摸枪刺和兜里的两个弹夹,确认家伙事都没问题,“咔哒”一下就给枪上了膛。
史清风从车上下来,身边跟着五个保镖,还搂着俩穿得花枝招展的妞,径直往车库走去。
志豪在远处瞅得明明白白:五个保镖跟着进了别墅,史清风搂着妞也进去了,车库的卷帘门“哗啦啦”往下一拉,一楼的灯先亮了。过了一分来钟,二楼的灯亮了,志豪心里有数了:这孙子准在二楼房间里。
他猫着腰溜到别墅墙角蹲下来,掏出烟点上,“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志豪耳朵尖,楼上史清风跟那俩妞打情骂俏的声音都能隐约听见,一楼那五个保镖正喝着酒聊天,时不时还东张西望,他们也怕有人找上门来。
抬手一看表,都半夜十二点了,二楼的灯突然灭了。志豪咧嘴一笑,这是要跟妞解乏了,机会来了!
他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摁,“噌”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别墅门口,“叮咚叮咚”按起了门铃。
一楼的保镖们烦了,“谁呀这大半夜的?不吱声还摁个没完!”
“赶紧看看去,别耽误咱喝酒!老大在上边办事呢,别让外人搅了局!”
“说不定是来喝酒的兄弟呢?”
有个保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穿个大裤衩子、趿拉着拖鞋就往门口走,刚把门拉开一条缝,还没等骂出声,志豪一把就把他揪了出来,胳膊肘“咔”地架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手里的枪“啪”地顶在他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