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天硕吓得两手一抬,哆哆嗦嗦问:“你们……你们要带我上哪去啊?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段文说:“打他妈的什么电话?想叫帮手?”“走!别他妈废话!”上来七八个人,跟拎小鸡似的把臧天硕和李长春也一并拽了上去,俩人的手机当场就被搜走了。
到了他们的车跟前,还有三个兄弟端着五连发守在那,指着臧天硕和司机说:“你们别打电话,也别乱跑,等事办完了,自然把人给你们送回来。”
臧天硕小徒弟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点头:“哥,我们不动,也不打电话。”
这边全控制住了,段文直接带着臧天硕和李长春往酒店赶。
另一边,江元已经回到聂磊跟前“哥,臧天硕真是性情中人,在高速口跟我一顿寒暄,还一个劲握手,要不是后边有演出,他都不想走。对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以后再来青岛演出,一分钱都不要,还说他在廊坊开了个最大的酒吧,欢迎咱们过去玩。”
聂磊听了也乐:“我看出来了,天硕这朋友,我交定了!”说着就给家代打了个电话,“代哥,天硕我已经安全送上高速了,啥事没有,演出特别圆满。我就给了他三万块定金,想再补十万,他说啥都不要,硬塞都塞不进去,这人性格是真敞亮。”
家代在电话里笑:“他就这样,你多了解你就知道他的为人了。以后有演出你们直接联系,不用通过我了。他安全上高速我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聂磊说:“没事了,都回去睡觉吧,明天白天给天硕打个电话,确认他到地方了,我就彻底放心了。”
江元他们听了,也都各自回家了,这啤酒节看着算是圆满结束了。
可聂磊哪知道,他以为安全上了高速的臧天硕,这会已经跟条狗似的被拎到了史清风跟前。
臧天硕被五花大绑,俩手反绑在身后,连手脚都捆得结结实实,一帮人连拉带拽、连踢带踹,把他拖到了酒店楼上的包房里。
史清风那派头摆得十足,抓臧天硕这功夫,他在包房里又喝了七八瓶啤酒,早就喝冒了,也喝麻了。他正歪在沙发上坐着,眯着眼盯着被拖进来的臧天硕,眼神里全是狠劲。
臧天硕往墙角一蹲,缩着脖子一声不敢吱。他那经纪人李长春急得直搓手,赶紧凑上前陪笑:“大哥,手下留情!把我们带到这,我们都知道错了。最近天硕演出太忙,没顾上这些,是我们的不是。天硕酒量不小,让他陪您好好喝几杯,再给您好好道个歉,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就是俩唱歌的,挣口饭吃!”
史清风斜着眼瞅着他俩,冷笑一声:“你他妈的不牛逼了?当初把名片给你们,让你们他妈的来酒店找我,你们倒好,想跑?在这装他妈的什么傻!”他指着李长春,“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油嘴滑舌的玩意,说的话没一句能信!”
李长春脸都白了,一个劲给臧天硕使眼色:“大哥,您别生气,是我们不对!天硕,你快说句话,道个歉!”
“啪!”史清风照着李长春脑袋就扇了一巴掌,“道歉就完了?我缺你那声对不起?”
李长春捂着腮帮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哥,陪您喝酒还不行吗?别动手!天硕,你倒是说句话啊!”
臧天硕哆哆嗦嗦说:“对不住……哥几个,昨天喝太多了,经纪人报了名,我记混了……您叫李……吕清风是吧?风哥,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啪!”史清风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打得他嘴角冒血:“我叫啥?你再他妈说一遍!”
臧天硕吓得直哆嗦,脑子更乱了:“史……史清风!风哥,是史清风!”
“看来还是没记牢,打心眼里没拿我当回事!”史清风朝手下一挥手,“把砍刀放下,拎镐把来!给我好好给他长长记性!”
十五六个打手立马抄起镐把,把臧天硕和李长春就围了起来。俩人手脚都被绑着,臧天硕本来就喝得晕头转向,这会更是连躲的劲都没有。“砰!”一镐把砸在李长春脑袋上,碗口粗的镐把直接从中间撅折了!
一顿乱棍下来,足足打了两三分钟。
“臧天硕被打晕了一回,”
“李长春也昏过去一次,”这帮人下手没轻没重,狠得像要人命。
臧天硕只能缩着脑袋,尽量护着心口和腰眼,可后脑还是挨了好几下,一棍子下去就晕过去,醒了又是一顿毒打,没一会就被打得口鼻窜血,瘫在地上动不了。
史清风蹲下来,揪着臧天硕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再告诉我一遍,我叫啥?”
臧天硕眼前发黑,嘴里全是血腥味,拼着最后一点劲:“史……史清风!风哥,安徽阜阳的史清风!”
史清风“哼”了一声,松开手,臧天硕“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只剩进气没出气了。
李长春早被打怕了,抱着脑袋喊:“是清风哥!风哥!绝对没错了!再打就真记死了!”。
史清风眯着眼瞅他俩,哼了一声:“行,长没长记性?”
“长了!长记性了风哥!清风大哥,这辈子都忘不了!”臧天硕和李长春跟捣蒜似的点头。
“不为难你们了。”史清风扔过一张纸,“留个联系方式。你现在不是挺火吗?以后要是到安徽阜阳演出,总不能跟我要演出费吧?”
“不要!免费演!给您白唱都行!”臧天硕赶紧应着。
李长春也在旁边附和:“必须免费,峰哥说啥是啥!”
“算你们有点眼力见。”史清风摆了摆手,“把他俩弄去医院,滚吧。”
手下人一听,跟拖死狗似的把臧天硕和李长春拖下楼,摁进车里往高速口开。到了地方,又“哐当”一下给拖下来,扔在路边。“记住了,安徽阜阳史清风!”说完,车门一关,车就扬尘而去。
臧天硕缓了半天才喘过气,“快!送我去医院!疼死我了!”徒弟和司机赶紧跑过来,把他扶上车往医院赶。这会他也不想吐了,脑袋也不晕了,就浑身疼得钻心,尤其是后脑勺,跟装了浆子似的嗡嗡响。
“把我电话拿来!给聂磊打电话!”臧天硕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徒弟赶紧递过手机,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总算拨了出去。
这边聂磊早睡着了,大半夜的大哥大突然响起来,他迷迷糊糊没听见,还是刘爱丽推了他一把:“老公,电话响半天了!”
聂磊揉着眼睛坐起来,开了灯戴上眼镜,“谁呀这大半夜的,又惹事了?”
“兄弟,我臧天硕啊……”电话里的声音又哑又颤。
聂磊还以为他到地方了,随口问:“咋了?到了?”
“到个屁!我让人给揍了!”
聂磊一下子就精神了,噌地坐起来了:“你让人揍了?谁干的?”
“就是今天台上那个……史清风!叫史清风的那个安徽人!”
“江元不是给你送到高速口了吗?怎么还能让人揍了?”
“江元刚走,我就忍不住吐了,吐了两三分钟直不起腰,他们就来了!拿着五连发顶我脑袋,给我拽回酒店一顿打!我现在正往医院去呢,兄弟你过来看看我吧,我让人打得快不成样了!就在青岛高速口这被打的,就是那伙安徽人!”
“行!你先去医院,我马上过去!”聂磊挂了电话,一边穿衣服一边喊:“备车!去高速口附近的医院!”
聂磊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一件事,在他的地盘上,有人敢动他的朋友。
臧天硕是他花钱请来的,别说青岛本地、山东本省的人,就算是外地来的,敢在青岛动他的人,那绝对是太岁头上动土,他妈的门都没有!
这会憋着一股劲,首当其冲想到的就是于飞。他刚在凯地亚会所跟聂磊喝了酒,正带着兄弟在千面迪厅蹦迪呢,手里还举着酒瓶,喝得晕乎乎的。
聂磊的电话一打过去,他“啪”地接了起来:“喂,磊哥!”
“飞哥,别蹦了,跟我去趟医院!”聂磊的声音透着股火气。
“去医院?咋了?”于飞还没反应过来。
“臧天硕让人给打了!”
于飞一下子就精神了,酒劲都醒了大半,嘴里嘀咕一句“来活了”,“都别蹦了!把酒瓶子放下!开车跟我去医院!”他领着二十多号兄弟,开着车就往医院,于飞这主,就是个打架专业户,一听说有架打,比啥都兴奋。
聂磊这边也没耽误,给江元等一众私人保镖打了电话,没一会人就全聚齐了,一群人风风火火往医院赶。
到了臧天硕的病房门口,一推门进去,场面看着就让人窝火:臧天硕后脑勺鼓着个大包,正输液呢,说是有点淤血;
李长春更惨,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聂磊站在病床边,脸上尴尬得不行在自己的地盘上,请来的朋友让人给揍了,这脸算是丢大了。于飞先忍不住了,拉着臧硕的手骂:“哥,你这让人打得也太狠了!连个信都没来得及报!你把那伙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磊哥找他们去!你说,想要啥赔偿,咱都给你要回来!”
聂磊咬着牙说:“赔偿算啥?必须挨个给他们开皮,腿都给打折!天硕这月肯定没法演出了,他这月的演出费,我全给你要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臧天硕点了点头:“磊哥,这事就靠你了,我没意见。”
“你放心,这事我先处理,暂时不跟家代说: “要是让他知道你在我这挨了打,我这脸更没地搁了。”说完,他看着臧天朔:“有那伙人的电话吗?给我。”
臧天硕示意徒弟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是他们给我留的,史清风的电话就在上面。
聂磊捏着名片念了声“史清风”,扭头就出了病房。屋里一帮人陪着臧天硕,“没事,有磊哥、在青岛,指定能给你把场子找回来!”
病房外,聂磊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脸上的表情早没了刚才的温和。另一边,史清风还在达菲酒店里喝得兴起,越喝越精神,压根睡不着,听见电话响,随手接了起来:“谁呀?”
“你叫史清风是吧?”聂磊的声音透着股冷劲。
史清风皱着眉:“你谁?咱俩认识吗?找我干啥?”
“咱俩见过,啤酒节上你坐我斜后方。我派哥们过去劝过你,让你别生气,想起来了吗?”
史清风愣了愣:“哦,你是啤酒节那赞助方?找我干啥?咱俩有必要见面吗?”
“当然有。”聂磊冷笑一声,“你把臧天硕打那样,我能不来找你?有句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跑到我地盘上动我的人,还想就这么算了?”
史清风在阜阳横惯了,压根没当回事,狂笑着说:“人是我打的,咋地?想见我?我在崂山区达菲酒店,你过来啊!
“行,你等着。”聂磊挂了电话,摘下眼镜揉了揉,“飞哥,你出来!”
于飞立马跑出来:“磊哥,咋整?”
“你给李金财打电话,让他找一帮人,把崂山区达菲酒店团团围住!”
聂磊顿了顿,又喊刚出来的江元,“江元,给所有兄弟打电话,不管睡没睡,全给我薅起来!往达菲酒店赶,我最少要200人!今天非把他腿打折不可!”
李金财那边一接电话,听说要帮聂磊办事,激动差点蹦起来,“磊哥放心!我这就张罗人,保证给酒店围得水泄不通!”没一会,他就凑了将近100多号的兄弟,往达菲酒店赶。
加上聂磊和于飞自己的人,足足小200号人,浩浩荡荡往崂山区去了。
路上,聂磊又给权豪实业旗下的轮椅厂打了电话:“给我准备20台轮椅、20副担架,送到达菲酒店楼下。”
厂长急忙说“磊哥放心!马上安排,轮椅、担架、拐杖全给你备齐!”
聂磊这趟去,就是奔着揍人去的别管你在阜阳多牛逼,在他这不好使!
两百来号人浩浩荡荡赶到达菲酒店楼下,车子“嘎叽”一停,聂磊率先下车。
一百多号兄弟紧跟着下来,齐刷刷喊了声“磊哥”,那声音震得楼都颤,大半夜的街上本就没人,这一嗓子更是传得老远。
李金才拄着拐从人群里挤出来,“磊哥,我早带着人到了!听说今要收拾安徽来的那伙人,我高低得过来搭把手!”他这腿,当初就是让聂磊给打折的,现在跟着聂磊混,反倒觉得倍有面。
楼上的段文听见楼下的动静,“啥情况?”他赶紧跑到窗口,把窗帘扒开一条缝往下瞅,当场倒吸一口凉气楼下乌泱泱一片人,哪是二三十个?足足两百来号!一个个腰里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带着家伙事,他“啪”地拉上窗帘,跑到史清风跟前,就说了俩字:“完了。”
“咋的了?慌慌张张的!”史清风皱着眉。
“风哥,那给明星出头的小子根本不是做买卖的!他带了两百多号人来,全是社会上的,指定是来干咱的!”段文急得直跺脚。
史清风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聂磊打来的。他接起电话,手都有点抖任谁被两百号人围着,心里都得发怵。
聂磊的声音冷冰冰的,“把窗帘拉开,看看我带了多少人,”“我给你五分钟,下来。五分钟不下楼,我直接上去。”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史清风握着手机,脸色煞白,这才知道,自己在青岛惹到的,根本不是个普通的赞助商,是个连他都惹不起的狠角色。
聂磊在楼下叼着烟,眼神冷得像冰:“5分钟不下来,等我上去堵你屋里,打死你,你也得挨着!”
史清风拿着电话,听着聂磊的话直犯怵这不是普通混子的叫嚣,是真有段位的大哥才说得出的话,没有半句虚头巴脑的片汤话,句句都带着狠劲。
段文急急忙说:“风哥,这指定是来讨说法的!”,“要么赔钱,要么道歉,要么挨顿毒打!咱只要下楼,就没占理的份了!实在不行,咱找白道吧!”
史清风咬咬牙,现在也只能靠家里了。他赶紧拨了他爸的电话,那边刚接,“爸!我在青岛崂山区达菲酒店,底下200多号刀枪炮子要打我!就给我5分钟时间,你赶紧找青岛的关系,把他们遣散我好回阜阳!”
他爸一听也急了,挂了电话立马打给认识的崂山区区长曹区。
这会都凌晨三四点了,曹区刚睡着就被电话吵醒,一接是老战友,“老史,咋了这大半夜的?”
“曹区,你赶紧找人!我儿子在达菲酒店楼下,被200多社会人堵了,要揍他!你快让分局的人过去!”
“这还了得!”曹区立马挂了电话,打给崂山区分局值班的李队。
李队是分局刑侦队的一把手,专管这种事。“李队,赶紧带警察去达菲酒店!黑社会人要聚众斗殴,你带足人手,5分钟内必须到!要保的人叫史清风,是我老战友的儿子!”
“好嘞曹区!马上到!”李队不敢耽误,赶紧给在外边巡逻、路口值班的警察全叫上,二十多号人拉着警笛,直奔达菲酒店而去。
这会楼下聂磊看了看表,4分钟过去了,他把烟蒂一踩,“最后一分钟!再不下来,我直接带人冲上去!”
聂磊看了眼表,再次拨通史清风的电话,那边一接,他直接开口:“还有1分钟,下来。”
“我找人了!我找的人已经往这赶了!”
“找人了是吧?行,我给你机会。”
聂磊冷笑一声,“但你得下来面对我,别他妈的跟“狗懒子”似的躲在楼上。下来,我在底下等你。放心,你找的人没到之前,我不动你。要是你找来的人能让我聂磊给面子,我让你安安稳稳离开青岛。”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这话太他妈的狂了,一点余地没留,“你找的人要是镇不住我,今天这事就别想善了。”史清风被激得一咬牙,酒劲也上来了:“我就不信他敢打死我!”带着十五六个兄弟,醉醺醺地往楼下走,一个个脚步都打晃,明显喝得五迷三道。
电梯门“叮”地一开,史清风一伙人晃荡着出来,“谁是聂磊?”
聂磊扶了扶眼镜往前一步:“我就是。我说话算话,你找的人到之前,我不动你,等来了咱再说。”
史清风瞅着聂磊,比自己年轻好几岁,可身后两百来号兄弟一个个都捧着他,那股尊重不是装出来的。这小子年纪轻轻,咋能有这么大号召力?大半夜说薅人就薅来两百多号,不简单啊。
正琢磨着,就听见远处传来“嗡嗡”的警笛声,没几分钟,几台警车“嘎巴”停在楼下,李队带着二十多个穿制服的警察下来了,手里都拿着家伙,“都别动!都别动!
聂磊转过身,慢悠悠戴上眼镜。李队刚调过来没多久,在崂山没见过聂磊,看他穿得板正,还揣着兜站在最前面,直接奔着他过来,“你别动!”接着又问,“谁是史清风?过来站我旁边!”
“我是史清风。”
“你是老史的儿子吧?”李队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待着去,“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头,谁也不敢打你!”
聂磊往前一步,“你是?能让我看看你的证件吗?”
李队立马从兜里掏出证件,递到他跟前:“你看!这就是我的证件!”
聂磊接过证件,翻着看了头一页,又看了看附页,随后递还回去,好了。
我看完了,“现在知道我身份了吧?”李队皱着眉,指着聂磊身后的人,“你们这么多人聚众闹事,大晚上的就没想过后果?真动手了,给崂山治安添多大乱你们知道吗?现在不跟你们多计较,明天你们几个领头的,到崂山分局找我报到,把事的经过说清楚!”
聂磊听完,冷笑一声:“给你报到?”
“不然呢?我们出警了就得做笔录!”李队理直气壮,“明天睡醒了,赶紧来分局找我!”
聂磊趾高气昂的说:“蔡正荣都不敢让我给他汇报工作,你算个啥?”聂磊往前又走两步,没指他,也没碰他,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李队还没反应过来,聂磊突然抬手,“啪”的一个大嘴巴子扇在史清风脸上,史清风压根没防备,直接被打懵了。
“你干什么!”李队急了,伸手就把家伙顶在了聂磊脑袋上,“我在这你还敢动手?”
旁边的于飞看磊哥是真硬啊!”
聂磊盯着李队,“你让我打个电话,我给蔡正荣打。要么,让我兄弟打。”他指了指王群利,“咱俩打个赌,我要是能打通蔡正荣的电话,你确认了是他,你就走,我办我的事。要是我说大话,你现在就把我带回分局,上老虎凳、灌辣椒水,随便你折腾。先让我打个电话,行不?”
王群利立马掏出大哥大,当场就拨了出去,第一遍没人接。
李队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点得意:“没人接吧?”
可第二遍刚拨出去,电话就通了,那头传来蔡正荣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大哥大的扩音声贼大,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王群利赶紧说:“荣哥,我是群利!现在崂山分局的人带着人堵我们呢,磊哥过来办事,你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撤呗!”
“聂磊咋了?没惹事吧?”蔡正荣的声音沉了下来。
“没惹事!就是请的明星让人给揍了,磊哥来讨说法!您放心,他有分寸!”
“让那个带队的接电话!”蔡正荣喊了一声。
李队站在那,手里的家伙都有点抖蔡正荣可是青岛市局的一把手,他哪敢不接?
蔡正荣在电话里直接炸了:“他妈敢不接我电话?明天就撤你职!”
李队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电话都快拿不住了这声音,跟平时给他们上课的蔡局一模一样!他赶紧把电话贴到耳边,结结巴巴地说:“蔡局……是我,我能听出您的声音!”
“听出就行!带那么多人干啥去了?滚回来!”蔡正荣的声音透着怒火。
“蔡局,这边有危险……”李队还想辩解。
“危险个屁!我命令你,现在就收队!”蔡正荣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机会,“别在这添乱!找个远点的地方盯着就行,让聂磊把事办完!他有分寸,出不了大麻烦!”
李队哪还敢犟嘴,“好嘞蔡局!我这就收队!”挂了电话,他瞅着聂磊,脸上的强硬早没了,只剩尴尬:“聂……聂老板,我们这就走,不耽误您办事。”
说完,他赶紧挥挥手:“收队!都退到街外等着!”二十多个警察立马撤了,眨眼间就退到了街对面。
聂磊身后的两百来号兄弟“呼啦”一下围上来,把史清风那十五六个人圈得严严实实。
聂磊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史清风冷笑:“我这个做买卖的,牌面够不够?能不能拿捏住你?能不能找你摆事?”
他顿了顿,“我说话算话,你找的人没镇住我,今天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的腿全打折!”
话音刚落,聂磊攥着拳头,“砰”的一下就砸在了史清风眼眶上。这一拳下去,跟发了信号似的,两百来号兄弟“嗷嗷”叫着往上冲,拳头、镐把一起招呼。
史清风那帮人本来就喝多了,哪架得住这么多人打,没一会就被打得哭爹喊娘。
这可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了,史清风他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青岛的黑白两道,都得被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