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脚步声刚消失在殿门口,汐月就抱着小乖滚到床角,指尖按在眉心的朱砂痣上——暖融融的灵力涌出来,像前世打开空间时的触感,眼前一花,已经站在了朱红木架之间。
这是她的空间。
朱红木架从地面一直堆到看不见的穹顶,每一格都塞得满满当当——青瓷罐贴着“痒痒粉”的朱砂标签,罐口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淡粉色粉末;竹编筐里码着叠得方方正正的符纸,最上面一张“定身符”的符文泛着浅金色光泽;铜匣里滚着圆滚滚的雷爆珠,外壳刻着细碎的雷纹,碰一下就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连墙角都堆着用布包好的玄铁短棒,棒身缠着褪色的红绳,是前世她亲手缠的。
“哇——”汐月睁圆了眼睛,肉乎乎的小手扒着木架往上够,指尖刚碰到“痒痒粉”的罐子,就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扫开。
“阿九!”她惊喜地喊出声。
九尾狐的虚影从木架后飘出来,雪白色的尾巴晃啊晃,鼻尖沾着点痒痒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弯成月牙:“小月儿,好久不见。”
“阿九抱抱!”汐月扑过去,被阿九用尾巴卷住腰,稳稳落在它毛茸茸的背上。小乖急了,细得像筷子的身子从她怀里钻出来,用龙角顶阿九的尾巴:“嘶——”(不许抢月月!)
“小气鬼。”阿九笑着甩了甩尾巴,把小乖卷过来放在汐月腿上,“你看,这不就一起抱了?”
汐月抱着两个萌物,趴在木架上清点道具。她拿起一个青瓷罐,揭开盖子——熟悉的薄荷味混着灵草香飘出来,是她前世用晨露和猫薄荷磨的痒痒粉,比外面卖的灵验三倍。小乖凑过去嗅了嗅,鼻尖沾了点粉色粉末,立刻打了个喷嚏,把粉末喷得阿九尾巴上都是。
“阿嚏!”阿九抖了抖尾巴,痒痒粉飘到汐月鼻尖,她立刻笑出声,揉着鼻子滚在阿九背上:“阿九好痒!”
“是小乖干的!”阿九用尾巴戳了戳小乖的脑袋,小乖立刻缩到汐月怀里,只露出个龙脑袋,无辜地眨着眼睛。
汐月抱着小乖,继续翻道具。她从木架上拿下一个铜匣,里面装着“一泻千里弹”——圆滚滚的黑色弹丸,外壳刻着拉肚子的小人儿,是前世她跟药童学的秘方。小乖好奇地用龙爪扒了扒铜匣,差点把弹丸碰掉,汐月赶紧接住:“小乖不许碰哦,这个会让屁股开花!”
阿九凑过来,用尾巴卷过弹丸:“这个我记得,上次你用它整了那个偷你灵草的杂役,他蹲了三天茅厕。”
“对呀!”汐月拍着手笑,“下次谁再欺负月月,就给他们吃这个!”
她把常用的道具塞进随身携带的乾坤袋——三盒定身符,两罐痒痒粉,五个雷爆珠,还有一根玄铁短棒。指尖戳了戳“定身符”的边角,眼睛弯成月牙:“上次坊市的小混混,下次就让他们尝尝定身半小时的滋味!”
阿九甩了甩尾巴,把一张符纸递过去:“这个是‘爬行符’,贴在身上只能爬着走,好玩得很。”
汐月接过符纸,符纹是绿色的,画着个爬着的小人儿。她把符纸放进乾坤袋,笑着说:“谢谢阿九!”
三个萌物在道具堆里闹了一会儿,汐月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师尊的声音:“月月,糖葫芦买来了。”
她赶紧抱着小乖,摸了摸眉心的朱砂痣——眼前一花,又回到了云锦床榻上。殿门口,肖逸辰站在晨光里,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糖衣闪着琥珀色的光。
“师尊!”汐月扑过去,小乖从她怀里钻出来,缠在她手腕上,阿九的虚影藏在她发间,只露出一点雪白的尾巴尖。
肖逸辰把糖葫芦递给她,指尖碰了碰她发顶:“怎么满头大汗?”
“月月和小乖玩呢!”汐月咬了口糖葫芦,糖衣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师尊,下次带月月去坊市好不好?月月要淘宝贝!”
肖逸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扯出一点笑:“好。”
汐月咬着糖葫芦,偷偷摸了摸乾坤袋——里面装着她的恶作剧道具,还有阿九和小乖的陪伴。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蓝天,心里想:“前世的遗憾,今生要一个个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