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透时，断魂崖的风里已经飘着血的腥气。
汐月骑在天翅雪狮背上，白色鬃毛被风掀得猎猎作响。她穿着师尊亲手绣了冰纹的月白法衣，腰间挂着赵玄真给的青铜御敌令——令牌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像战前的战鼓。小白窝在她怀里，金角泛着暖光；小雪蹲在她肩膀上，尾巴晃出淡紫色的幻术雾气；大黄跟在雪狮身侧，爪子踩碎崖边的碎石；小紫缠在她手腕上，鳞片映着灵脉的紫光，像条会发光的镯子。
前方的魔道阵仗铺得像片黑海。血魔谷的弟子赤着上身，胸口画着血红色的魔纹；鬼煞门的人裹着黑斗篷，手里的招魂幡飘着幽绿的鬼火；幽冥宗的旗手举着猩红的旗帜，“幽”字上凝着黑紫色的煞气。最前面的传送阵还在闪着光，源源不断的魔道弟子从里面涌出来，脚步声震得崖壁上的碎石往下掉。
“放箭！”汐月突然举起御敌令，青铜令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悬崖上方的密林中，三千弓箭手营的箭雨破空而来——那是青云宗的秘制破魔箭，箭镞淬了玄冰粉，碰到魔纹就会爆炸。血魔谷的弟子们惨叫着捂住胸口，魔纹被箭镞炸得四分五裂，黑色的血溅在崖壁上，像绽开的墨菊。
“幻术！”汐月拍了拍小雪的头，九尾狐立刻从她肩膀跳下去，尾巴在半空甩成个紫色的旋涡。雾气瞬间弥漫开来，裹住了冲在最前面的鬼煞门弟子。他们的招魂幡突然调转方向，鬼火往自己人身上烧——小雪的幻术能勾出人心底的恐惧，有的弟子看见自己被厉鬼啃食，有的看见前世的仇人索命，乱哄哄地互相砍起来。
“冰风暴！”汐月指尖凝起冰蓝色的灵力，按照师尊教的《冰系群攻真解》，把灵力往四周扩散。三丈范围内的空气突然降到冰点，血魔谷弟子的剑还没砍到雪狮，就被冻成了冰雕——冰锥从他们的关节里钻出来，连喊叫声都被冻在喉咙里。
小白突然从她怀里跳下去，金角撞向一个举着巨锤的幽冥宗弟子。那弟子的锤刚挥到半空，就被小白的角顶进了胸口，黑色的血喷了小白一身，金角却越发光亮——麒麟的血能净化魔气，小白晃了晃脑袋，把血珠甩在地上，又扑向另一个敌人。
大黄的巨爪拍碎了鬼煞门弟子的盾牌，爪子上的黄金纹路闪着光，把盾牌拍成了废铁。那弟子刚要往后退，小紫突然从汐月手腕滑下去，蛇信子舔了舔弟子的脚踝——紫色的毒雾瞬间爬上他的小腿，他惨叫着倒在地上，皮肤开始溃烂。
“汐月！救我！”柳如雪的声音突然从左边传来。
汐月转头，看见柳如雪被鬼煞门的长老逼到了悬崖边。那长老穿着黑斗篷，手里的鬼头刀泛着绿光，刀风刮得柳如雪的裙角撕裂。柳如雪的剑已经断了一截，肩膀上渗着血，看见汐月时，眼睛里的倔强比恐惧多。
“小雪！”汐月喊了一声，九尾狐立刻窜过去，尾巴扫过长老的脸。长老的眼睛突然直了——他看见自己的儿子被鬼火焚烧的画面，鬼头刀“当啷”掉在地上。柳如雪趁机扑过去，用断剑刺进长老的胸口，黑血溅在她的白裙上，像朵开败的花。
“谢……谢谢。”柳如雪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里带着点不甘。
汐月笑了笑，扔给她一瓶培元丹——那是五师兄给的：“留着补血，别死得太早。”
柳如雪接过瓶子，指尖顿了顿，终究没说什么，转身又冲进了战团。
就在这时，一道黑紫色的煞气突然从半空劈下来，目标是汐月的后心。
“小心！”肖逸辰的声音像道雷，紧接着，他的拂尘扫过煞气，把那团黑气搅成了碎末。
汐月回头，看见师尊站在她身后的悬崖边上，白衣下摆沾着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的拂尘杆是用千年紫竹做的，顶端的白毛还沾着幽冥宗弟子的黑血，却依然干净得像雪。
“幽冥宗的宗主在上面。”肖逸辰抬下巴指了指悬崖顶，“他在盯着你。”
汐月抬头，看见悬崖顶的一块巨岩上，站着个穿黑红长袍的男人。他的脸藏在兜帽里，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像两团燃烧的鬼火。他手里握着根骷髅头法杖，杖尖的灵魂之火闪着幽绿的光，里面似乎有无数冤魂在尖叫。
“小炉鼎……”那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金属，“终于找到你了。”
汐月的手心突然出汗，她摸了摸怀里的《冰系群攻真解》——书脊上还留着师尊的温度。小白蹭了蹭她的手背，金角发出更亮的光；小雪的尾巴缠上她的脖子，像条暖融融的围巾；大黄凑过来，用脑袋顶她的腿；小紫的鳞片突然发烫，像在给她打气。
“我不怕。”汐月抬头看向肖逸辰，眼睛亮得像星子，“我要亲手宰了他，报前世的仇。”
肖逸辰伸手摸了摸她眉角的朱砂痣——那是空间的印记，像颗小小的血珠。他的指尖带着点凉，却让汐月的心跳稳了下来：“好。”他说，“我替你挡着其他人。”
话音刚落，幽冥宗宗主突然挥了挥法杖。悬崖下的传送阵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紫光，无数黑色的锁链从地里钻出来，往汐月的方向缠——那是幽冥宗的锁灵链，能锁住修士的灵脉，让灵力无法运转。
汐月早有准备。她从空间里摸出张破阵符，指尖凝起冰灵力，把符纸往锁链上扔。破阵符碰到锁链的瞬间，爆发出白色的光，锁链像被火烧的绳子，“噼里啪啦”断成了几截。
“有意思……”幽冥宗宗主笑了，声音里带着股子阴狠，“看来你比前世的那个废物有用多了。”
汐月的指甲掐进手心，血珠滴在雪狮的鬃毛上，瞬间被冻成了小红冰。她抬头看向天空，晨雾已经散了，太阳升起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小白从她怀里跳下去，金角撞向一根还在扭动的锁链，锁链“咔嗒”一声断成两截；小雪的幻术雾气裹住了更多的魔道弟子，他们开始互相砍杀；大黄扑向一个举着巨锤的血魔谷弟子，爪子拍碎了他的脑袋；小紫从她手腕滑下去，咬向幽冥宗旗手的脚踝，紫色的毒雾瞬间漫上他的小腿。
“冰风暴！”汐月突然喊了一声，指尖的冰灵力暴涨，像朵炸开的冰花。
三丈范围内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血魔谷弟子的剑还没砍到她，就被冻成了冰雕。鬼煞门的招魂幡在冰风暴里摇晃，鬼火被吹得只剩点火星；幽冥宗的旗手惨叫着捂住脸，他的鼻子已经被冻得脱落，露出里面发黑的骨头。
肖逸辰站在她旁边，拂尘扫过一个想偷袭的幽冥宗弟子，那人的脖子瞬间被拧断，尸体摔在崖边的碎石堆里。他的白衣沾着更多的血，却依然像座不会倒的冰山：“往左三步，有个血魔谷的堂主。”
汐月听话地往左挪了三步，果然看见个穿血红色铠甲的男人。他的铠甲上刻着狰狞的魔纹，手里的血刀还滴着黑血，正盯着小雪的幻术雾气咬牙切齿。汐月指尖凝起冰锥，对准他的胸口——冰锥刚飞出去，就被他用刀挡住，冰屑溅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
“定身符！”汐月突然扔出张黄色的符纸，符纸贴在堂主的铠甲上，瞬间爆出金色的光。那堂主的身体突然僵住，血刀“当啷”掉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惊恐。
“爆炎符！”汐月又扔出张红色的符纸，符纸碰到堂主的铠甲，立刻爆炸。黑色的血溅在崖壁上，堂主的胳膊被炸得飞出去，他惨叫着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小白跑过去，用金角戳了戳堂主的尸体，确认他死了，才跑回汐月身边，蹭她的手心。汐月蹲下来，摸了摸小白的头，从空间里拿出灵泉勺，给它喂了勺灵泉：“好样的。”
就在这时，崖顶传来幽冥宗宗主的怒吼：“所有人，杀了那个小贱人！”
无数魔道弟子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他们的眼里泛着红光，手里的武器闪着冷光。汐月站起来，拍了拍雪狮的背，雪狮立刻扬起前爪，发出声震耳欲聋的 roar。小雪跳到她肩膀上，尾巴晃出更浓的幻术雾气；大黄站在她前面，爪子刨着地面，发出低沉的咆哮；小紫缠在她手腕上，鳞片泛着紫光，像条准备进攻的蛇。
肖逸辰站在她身边，拂尘一挥，挡住了几支射向她的箭。他的侧脸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声音却很稳：“别怕，我在。”
汐月笑了，她摸了摸怀里的《冰系群攻真解》，指尖划过书脊上的冰纹——那是师尊用灵力刻的，带着他的温度。她抬头看向涌过来的魔道弟子，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来啊，谁怕谁！”
雪狮突然冲出去，爪子踩碎了一个血魔谷弟子的胸骨；小雪的幻术雾气裹住了一群鬼煞门弟子，他们开始互相砍杀；大黄扑向一个举着巨锤的幽冥宗弟子，爪子拍碎了他的脑袋；小紫咬向一个鬼煞门长老的脚踝，紫色的毒雾瞬间漫上他的小腿；小白的金角撞飞了一个想偷袭的血魔谷弟子，黑色的血溅在它的白毛上，却立刻被净化成了清水。
汐月的指尖凝起冰灵力，冰风暴从她掌心涌出，覆盖了更大的范围。魔道弟子们惨叫着被冻成冰雕，他们的武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她的法衣沾了血，却依然干净——那是师尊给她的避尘咒，能挡住所有污垢。
远处的战团里，柳如雪正在和一个血魔谷的长老对战。她的剑已经断了半截，却依然挥舞得很有力，长老的胸口被她刺了个洞，黑色的血溅在她的白裙上。她看见汐月时，突然喊了一声：“汐月！帮我！”
汐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雪狮的背，冲过去。她扔出张定身符，定住了长老的胳膊，柳如雪趁机用断剑刺进长老的心脏。长老惨叫着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谢……谢谢。”柳如雪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里带着点不甘。
汐月笑了笑，扔给她一瓶培元丹：“留着补血，别死得太早。”
柳如雪接过瓶子，指尖顿了顿，终究没说什么，转身又冲进了战团。
崖顶的幽冥宗宗主看得眼睛发红，他突然举起骷髅头法杖，杖尖的灵魂之火爆发出刺眼的光：“锁灵阵！启动！”
地面突然开始震动，无数黑色的锁链从地里钻出来，往汐月的方向缠。那些锁链上刻着红色的咒印，碰到她的法衣就开始燃烧——那是幽冥宗的蚀骨咒，能腐蚀一切灵力屏障。
汐月早有准备。她从空间里摸出张破阵符，指尖凝起冰灵力，把符纸往锁链上扔。破阵符碰到锁链的瞬间，爆发出白色的光，锁链像被火烧的绳子，“噼里啪啦”断成了几截。
“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幽冥宗宗主怒吼着，从崖顶跳下来，骷髅头法杖在半空画出个黑色的漩涡，“受死吧！”
肖逸辰突然挡在汐月前面，拂尘一挥，挡住了旋涡的攻击。他的白衣被旋涡卷得猎猎作响，却依然站得很稳：“要动她，先过我这关。”
幽冥宗宗主的眼睛里喷出火：“肖逸辰！你非要护着这个小贱人吗？”
“吾之弟子，轮不到尔等放肆。”肖逸辰的声音像块冰，“今天，我要替正道清理门户。”
两道强大的灵力撞在一起，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雷电在云层里翻滚。汐月站在他们旁边，看着师尊和幽冥宗宗主的对战，手心出汗。小白蹭了蹭她的手背，金角泛着暖光；小雪的尾巴缠上她的脖子，像条暖融融的围巾；大黄凑过来，用脑袋顶她的腿；小紫的鳞片突然发烫，像在给她打气。
她摸了摸怀里的《冰系群攻真解》，又摸了摸腰间的御敌令，突然笑了。她抬头看向天空，雷电闪得更亮了，却照得她的眼睛更亮：“师尊，我帮你！”
肖逸辰回头，看见她眼里的坚定，嘴角扯出一点笑——那是很少见的，像冰山融化时的第一缕阳光。他点头：“好。”
汐月的指尖凝起冰灵力，按照《冰系群攻真解》里的方法，把灵力往四周扩散。冰风暴从她掌心涌出，覆盖了更大的范围——这次的冰风暴里，还混着师尊教她的玄冰咒，碰到魔纹就会爆炸。
幽冥宗宗主惨叫着捂住脸，他的胳膊被冰风暴划了道深口子，黑色的血顺着他的胳膊流下来，滴在地上，腐蚀出个小坑。他瞪着汐月，眼睛里满是仇恨：“小贱人，我要抽你的灵根，挖你的仙骨，让你永远不得超生！”
汐月笑了，她的指尖凝起更浓的冰灵力：“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雪狮突然冲出去，爪子踩向幽冥宗宗主的脚；小白的金角撞向他的膝盖；小雪的幻术雾气裹住他的头，让他看不见东西；大黄的爪子拍向他的胸口；小紫咬向他的脚踝，紫色的毒雾瞬间漫上他的小腿。
幽冥宗宗主惨叫着挥舞法杖，却被肖逸辰的拂尘缠住了手腕。他的骷髅头法杖“当啷”掉在地上，肖逸辰的拂尘突然收紧，勒得他的手腕出血：“结束了。”
汐月的冰风暴突然涌过来，裹住了幽冥宗宗主的身体。他的黑红长袍被冻成了冰雕，皮肤开始裂开，黑色的血从裂缝里流出来，很快就被冻成了冰珠。他惨叫着，身体开始抽搐，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崖上的魔道弟子们看见宗主死了，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转身就跑，有的跪在地上投降，有的还想负隅顽抗，却被青云宗的弟子砍倒在地。
汐月站在崖边，看着下面的战团，长出了口气。小白蹭了蹭她的手背，金角泛着暖光；小雪跳到她肩膀上，尾巴晃出淡紫色的雾气；大黄凑过来，用脑袋顶她的腿；小紫缠在她手腕上，鳞片泛着紫光，像条会发光的镯子。
肖逸辰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白衣上的血已经被避尘咒弄干净了。他的手里拿着幽冥宗宗主的骷髅头法杖，杖尖的灵魂之火已经熄灭，里面的冤魂得到了解脱：“赢了。”
汐月笑了，她抬头看向天空，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照得崖壁上的灵脉泛着紫光。她摸了摸怀里的《冰系群攻真解》，又摸了摸腰间的御敌令，突然觉得很满足——她报了前世的仇，还有师尊和神兽们在身边，这样的日子，真好。
远处传来柳如雪的声音，她站在战团里，手里举着鬼煞门的招魂幡，喊汐月过去：“汐月！快来看！”
汐月笑着应了一声，拍了拍雪狮的背，雪狮立刻冲过去。小白跳在她怀里，小雪蹲在她肩膀上，大黄跟在身侧，小紫缠在她手腕上——他们的影子，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像一群永远不会分开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