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啦!”我眼睛一亮,立刻找到之前联系的代抢,把公告截图发过去:“看到了吗?明天下午六点二开!周六那场全靠你了!我已经买了前排座位,必须进去啊!”
代抢几乎是秒回,附带一个崩溃的表情包:“姐!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现在票多难抢你不知道吗?你这相当于赌上了啊!”
“我也是没办法,”我回了个可怜的表情,“总不能让花出去的座位费打水漂吧?你就当行行好,帮我这一次,没你不行啊!”
“姐,不是钱的事,”他发来语音,背景里有键盘敲击声,“现在查得严,我们用的程序都得偷偷摸摸的,风险太大了。而且这次二开肯定被盯得紧,估计放票量特别少……”
“我知道难,”我也发了语音,语气带着恳求,“但你是专业的啊!你不帮我,我更没希望了。你就尽力,真抢不到我也不怪你,行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回了句:“行吧姐,谁让你是樊振东家属呢。我今晚不睡觉了,调试程序,明天跟你一起蹲。但说好了,抢不到可别怨我,你这真是在赌。”
“不怨不怨,”我赶紧保证,“能抢到一场我已经很满足了,剩下的就看缘分。你也别太累,差不多就行。”
我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其实心里也没底,代抢说得对,我这确实像在赌——赌二次开票能抢到,赌自己真的能顺顺利利坐在前排看他比赛。但一想到能在现场喊出他的名字,看到他挥拍时带起的风,就觉得这点“赌”很值。
到下班点,我抓起包就往外冲,脚步轻快得像踩着弹簧。东的车果然停在老地方,他靠在驾驶座上看手机,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侧脸,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跑过去,拉开副驾车门就坐了进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咚咚咚,我抢到票了!”
他笑着亲回我:“看出来了,樊太太开心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那是,”我系好安全带,忍不住哼起了歌,调子跑得没边,自己却浑然不觉,“有一场保底,心里踏实多了。就算周日白天那场抢不到,能去喊一场也值了,大不了坐在运动员区,好歹能进去。”
“想得挺开,”他发动车子,侧头看我,“那今晚想吃什么?庆祝一下。”
“想吃火锅!”我脱口而出,“就上次那家,要特辣的!”
“你不是不能吃太辣吗?”他挑眉。
“今天开心,破例一次!”我拍着大腿,跟着车载音乐唱得更欢了,“‘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他被我跑调的歌声逗笑了,伸手调低了音量:“不刷回流了?”
“暂时不刷了,”我摆摆手,“二开在明天上午,现在刷也没用。而且公告说了,二开前不再放回流,我终于可以解放几个小时了!”
“那就好,”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看你这两天熬的,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为了看你比赛,值了!”我得意地挺挺胸,“今晚我能好好陪你了,不看手机,不聊票的事,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哦?”他挑眉,语气带了点戏谑,“樊太太这是要专心做我的人了?”
“那是,”我脸颊发烫,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今晚我是你的专属樊太太,跟票、跟比赛、跟代抢,通通没关系。”
他低笑起来,车子拐过街角,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车窗上,像一幅温暖的剪影。我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甜滋滋的——虽然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此刻的喜悦和安稳,已经足够让人满足。毕竟,能为喜欢的人奔赴一场,本身就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吃完饭刚进小区门,手机就弹出快递柜的取件提醒。我拍了下东的手:“差点忘了,我快递到了!”
东跟在我身后,手里拎着刚买的水果:“买啥了?”
“秘密,”我冲他眨眨眼,跑到快递柜前输密码,“等下给你看。”
包裹不大,掂着轻飘飘的。拆开一看,是两件新买的连衣裙,一件鹅黄色,一件天蓝色,领口都绣着小小的乒乓球图案。“好看吧?”我举起来在身上比划,“专门买的,去看比赛穿,拍照肯定好看。”
他凑过来看了看,伸手捏了捏布料:“料子还行,就是这颜色会不会太扎眼?”
“要的就是扎眼,”我得意地晃了晃,“让你在赛场上一眼就能看到我。”
“我打球的时候可能没什么空看观众席,”他笑着弹了下我额头,“不过你穿什么都好看。”
“算你会说话,”我把裙子叠好放进袋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德甲的队服,俱乐部官网说能买,还能印名字呢。我想要件有你名字的,穿着去德国看你比赛。”
“我上次从德国带回来一件啊,”他皱眉,“我还穿了拍过照,你说挺好看的。”
“那不是码数不对嘛,”我嘟囔着,“你那件太大了,我穿跟偷穿你衣服似的,想当裙子穿都长。”
他低笑起来:“当时问你要不要给你拿件女款,你说不用,你要那种男友风的oversize,现在说我码数太大!”
“那不一样,”我仰头看他,“男款才有你的味道。不过还是想要件合身的,下次去德国记得给我带一件,要最新款,一定要是有你名字的!”
“知道了,”他揉了揉我头发,“到时候给你带两件,换着穿。”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其实……我又想让你去德国打德甲,又不想让你去。”
“嗯?”他停下脚步,低头看我。
“能看到你在那边打球,肯定开心啊,”我揪着他的衣角,声音闷闷的,“可你去了,我们就成异国恋了,想见一面都难。上次你去封闭训练两周,我都觉得空落落的,更别说去那么久了。”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傻不傻,就算去了,我也会经常回来的。再说了,你不是要去德国陪我过圣诞吗?到时候天天腻在一起,还怕见不着?”
“那不一样,”我在他怀里蹭了蹭,“隔着时差呢,想跟你视频都得算着时间。”
“那就每天定个时间,不管多忙都视频,”他捏了捏我的脸颊,语气带了点戏谑,“实在不行,我申请调去时差小的联赛,比如……东南亚?”
“去你的,”我被他逗笑了,伸手捶了他一下,“正经点。”
“我很正经,”他笑着握住我的手,往家的方向走,“不管去不去,都以你为重,行了吧樊太太?”
“这还差不多,”我哼了一声,心里的那点别扭散了不少,“不过先说好了,去了德国,每天都得想我,想够八个小时才行。”
“遵命,”他低头在我耳边说,“不止八个小时,做梦都想。”
洗漱完躺到床上,我习惯性地摸过手机,想再刷会儿明天二开的攻略。刚点开页面,旁边的东突然凑了过来,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呼吸拂过颈窝,有点痒。
“不是说今晚只做我的樊太太吗?”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指尖轻轻戳了戳我手机屏幕,“怎么又看这个?”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手机按灭,扔到床头柜上:“哎呀,忘了,这不是还没到睡觉时间嘛。”
他低笑起来,翻身把我圈在怀里,手臂紧紧环着我的腰,让我贴在他胸口。“那现在该做什么了?”他的吻落在我后颈,带着点湿润的热度。
“不知道,”我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发烫,“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把我翻了个身,让我面对着他。卧室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刚好照亮他的眼睛,亮得像有星星。他的吻轻轻落在我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停在嘴唇上。
一开始很轻,带着点试探,后来渐渐深了些。他的手不老实地钻进我睡衣里,掌心滚烫,抚过我的后背,激起一阵战栗。我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身体贴得毫无缝隙。
他的力气很大,把我牢牢按在怀里,可动作却很轻,像是怕弄疼我。我能感觉到他加速的心跳,和他身体的变化,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别闹了……”我推了推他,却没什么力道。
他低笑一声,咬了咬我的耳垂:“不闹,就抱抱。”
可那拥抱却越来越紧,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他的手慢慢往下,穿过睡衣的下摆,指尖的薄茧蹭过皮肤,让我忍不住发抖。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的眼睛里全是我,带着点迷离,又带着点专注。
“累不累?”他突然停下来,额头抵着我的,呼吸急促。
我摇摇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有些事不用多说,身体早就替我们做了决定。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带着点急切,却还是克制着。被子不知何时被踢到了床尾,月光裹着我们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他的手很烫,所到之处都像着了火,我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指甲偶尔会轻轻掐一下,他却只是闷哼一声,吻得更深。
“轻点……”我抓着他的手,声音细若蚊吟。
“知道。”他喘着气,吻了吻我发顶。
接下来的事,就像水到渠成。没有太多花哨的动作,只有彼此贴近的温度和心跳。他很温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可偶尔也会因为忍不住而加重力道,惹得我轻哼出声,他又会立刻放软动作,在我耳边轻柔道歉,声音哑得厉害。
窗外的风停了,连树叶的沙沙声都没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卧室里交织。月光慢慢移到床脚,照亮了散落的睡衣和交握的手。
我累得睁不开眼,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像听着最安心的催眠曲。
“睡吧,”他的手指轻轻梳着我的头发,“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钻得更紧了些,鼻尖蹭过他的锁骨,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迷迷糊糊睡着前,感觉他在我额头印了个吻,轻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却笑着咂了咂嘴,彻底沉入了梦乡。
闹钟响时,我正窝在东怀里睡得沉。他先醒了,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亲,动作轻得像羽毛:“起床了,再不起真要迟到了。”
我哼哼唧唧地把脸埋进他颈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耍赖:“我不是赖床,是想再抱五分钟,就五分钟。”
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我脸上,暖暖的:“昨天是谁说今天要早点去单位,把手头的事清一清,下午好专心抢票的?”
“那不一样,”我嘟囔着,手指在他后背画圈圈,“抢票是下午的事,现在是早上,属于我们的时间。”
他没再催,只是收紧了手臂,让我靠得更稳些。窗外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胳膊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带,能看到他皮肤下清晰的血管。
过了会儿,他看了眼时间,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真该起了,我早饭都想好吃什么了——给你做溏心蛋,上次你说没吃够。”
“好吧,”我终于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看在溏心蛋的份上。”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翻身下床去洗漱。等我收拾好走出卧室,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吐司烤得金黄,溏心蛋颤巍巍地卧在盘子里,旁边还有一杯热牛奶,杯壁上挂着小小的奶泡。
“快吃,”他把筷子递给我,“我吃完要去训练了,今天上午有对内对抗赛。”
“加油,”我咬了口溏心蛋,蛋黄液顺着嘴角流下来,被他伸手擦掉,“打赢了晚上给你加鸡腿。”
“遵命,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