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原因后,朱文正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他做梦也想不到朱棣这家伙居然如此大胆,竟敢将探子派遣至辽东地区!愤怒与惊愕交织于心间,让他浑身发麻、动弹不得。
他狠狠地瞪向一旁的朱守谦,那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恨,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般,口中更是怒骂连连: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倒是给我仔细瞧瞧啊!你那该死的四叔已经把眼线布署到你的领地之上了,可你这个蠢货却浑然不觉!真是气死我了!
面对朱文正的怒斥,朱棣却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表示无奈地回应道:哎哟喂,我的好大哥呀,您别发火嘛。小弟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呀。
朱文正闻言,斜睨了朱棣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质问道:迫不得已?什么叫做迫不得已?难道就因为如今我们被分封为藩王,就要相互防备起来吗? 说完这话,他紧紧盯着朱棣,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朱棣慌忙摆手,满脸焦急地开口解释道:“大哥,大哥,你千万不要着急呀,请您先耐心听我说一说好不好嘛。”
见此情景,朱文正冷哼一声,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允许朱棣继续讲下去,并质问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给本王好好解释一下,为何会在双城卫暗中布置密探呢?”
朱棣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把桌上的茶杯轻轻推向朱文正,同时堆起谄媚的笑容赔笑道:“哎呀,我的好大哥哟,我之所以这么做,纯粹只是想让采购物资变得更为便捷一些罢了。您也清楚,我那瘪犊子哥是个什么德行,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逮住机会便想尽办法敲诈勒索别人。从前每逢冬季来临,气候转寒之际,我都不得不向他购买所需物资。可您猜怎么着?他开出的价格离谱得吓人不说,居然连送货上门这种基本服务都一概不管!没办法,我实在忍无可忍,于是特意派遣人手前往辽东地区四处打听一番。结果您绝对想不到,这里面隐藏的利润空间究竟有多大!”
朱文正凝视着朱棣那张充满痛苦之色的脸庞,语气平静的说道:“能有多好,不就是比市场价高两倍嘛?”
此时正在气头上的朱棣完全没注意的朱文正的话。
“仅仅高出两倍而已?哈哈哈哈哈……”听到这话,朱棣不禁发出一阵冷笑,然后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大哥,您未免也太轻视那个瘪犊子玩意儿啦!他可真是心黑透顶啊,竟然敢狮子大开口,索要足足三倍于市场价的费用!这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嘛!”
“啥玩意儿?三倍?我勒个去!那个挨千刀的居然敢骗老子!想当年我和他可是说好了只涨两倍价格卖给你啊,而且最后利润还得归我五成呢......”
朱文正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尽管他动作已经足够迅速,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坐在一旁的朱棣将他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朱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朱文正看了许久,仿佛要把对方看穿一般。过了好大一会儿,朱棣才缓缓回过神来,不过此刻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受伤与失望,喃喃自语般对朱文正道:“我去,大哥,原来这件事情竟然跟你有关?”
面对朱棣质问的目光,朱文正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他一边紧张地搓着手,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哎...呀~老四啊,老、老四,你肯定是听岔劈啦!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嘛!我向来都是光明磊落之人,绝对不会干出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这中间肯定存在误会,一定是的!”
朱文正一见这情形,急忙站起身来,紧紧抓住朱棣的胳膊,满脸焦急地喊道:“哎哟喂!老四啊老四,你先别急呀,容哥哥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事情绝对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啊!”
朱棣却不慌不忙,双手抱在胸前,转过身去,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盯着朱文正,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好哇,既然如此,那就请您老好好讲讲吧。”
朱文正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用力地推搡着朱棣,试图让他重新坐回椅子里,一边继续喋喋不休地辩解起来:“老四啊,其实呢,这件事的经过是这样子滴——当初你去找标子买东西时,我就已经叮嘱过他啦,叫他千万别那么做,但那狗日的就是油盐不进呐!你也是了解他的,他这人就像只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哟?所以说嘛,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然而,面对朱文正这番天花乱坠的说辞,朱棣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与怀疑,仿佛在说:“少在这里忽悠人了,谁会相信你这套鬼话!”
“大哥,你把自己摘的好干净哦。”
见朱棣直接点破了,朱文正索性也不隐瞒了,随即笑着说道:“哎呀~老四,你又不是不知道,哥这边的花销确实大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没办法?你没办法你就坑我?”朱棣带着一脸痛心疾首的语气问道。
看着朱棣这委屈的样子,朱文正心虚的不得了。陪着笑脸说道:“哎呀,老四,老四,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这次去朝鲜,我把你给算上。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算要搞李成桂,我都同意。”
朱棣没好气的说道:“我不好那一口,我特么不搞李成桂呢。”
“哎~”朱文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行行行,不搞李成桂,不搞李成桂。那这样吧,这次朝鲜的缴获,你和老五一人三成,这样行了吧?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了,要是你还在这叨叨的话,那咱们就一拍两散。”
朱文正这话刚一说完,朱棣直接起身就往外走去。
见朱棣又走了,朱文正连忙开口喊道:“老四!老四!你又干啥去?”
“我调兵去!”朱棣头也不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