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后,朱文正慢慢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谢氏身上。谢氏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一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
这串钥匙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某种重要的使命。谢氏将钥匙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推向沐清溪,柔声说道:“清溪啊,这是家里银库的钥匙,从今天起,就交给你管了。”
沐清溪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串钥匙,她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说道:“娘,您这可使不得啊!我这人花钱向来没个节制,大手大脚的,哪里能管得了银库呢?”
谢氏见状,不禁笑了起来,她宽慰道:“清溪啊,你别害怕。这些爷们儿辛辛苦苦挣回来的银子,咱们不用来花,留着干啥呢?大手大脚又怎么了?你就放心大胆地用,想买啥就买啥,别委屈了自己。”
尽管谢氏说得如此轻松,但沐清溪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娘,这真的不行。且不说其他的,哪有刚进门的儿媳妇就执掌婆家银库的道理呢?娘啊,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个啊。”
见沐清溪如此抗拒,朱文正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既然清溪不愿意要,那这钥匙还是由你收着吧。”
说完之后,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继续说道:“你等会儿去安排一下,铁柱他们院子里的月用度,每月再额外增加一千两银子。”
谢氏听闻此言,立刻点头应道:“好的,我等会儿就去账房那边跟他们说一声,把铁柱他们院子里的月用度,再增加到两千两。”
谢氏的话音刚落,她便转头看向沐清溪,满脸关切地说道:“清溪呀,要是这两千两用度还不够的话,你可一定要跟娘说哦,娘再给你加点儿。”
沐清溪见状,赶忙连连点头,感激地回答道:“够了,够了,娘,谢谢您!”
朱文正随即开口说道:“好了,咱们别磨蹭了,赶紧去宫里吧。老太太昨天特意交代过,让铁柱和清溪今天进宫去领红包呢。而且娘那边一大早就派人过来传话了,说是让铁柱先去宫里。”
众人听后,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一家人稍作整理,便一同出了门,朝着皇宫的方向缓缓走去。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好不热闹。经过一番辗转,他们终于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宫门口。
朱文正站定后,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钱袋子,随手将它丢给了站在宫门口值班的侍卫头头。
那侍卫头头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飞来的钱袋子,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朱文正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然后笑着对那侍卫头头说道:“你这家伙,昨天跑哪儿去啦?怎么没见你来家里喝酒呢?”
侍卫头子眼见钱袋子如流星般朝自己飞来,赶忙伸手去接。只听“啪”的一声,钱袋子稳稳地落入他的手中。
侍卫头子长舒了一口气,赶忙向朱文正行礼,陪笑道:“淮王爷,您可真是折煞小的了!小的昨日确实是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身来啊,还望王爷恕罪!”
朱文正摆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本王又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等你下值了,记得带上你的兄弟们一起去喝酒,本王请客!”
侍卫头子闻言,心中大喜,连忙笑着抱拳应道:“好嘞,多谢淮王爷!王爷如此慷慨,小的们定当感激涕零!”
朱文正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御花园走去。
待到了御花园,只见朱守谦小两口正毕恭毕敬地给老朱两口子敬茶。待他们敬完茶后,朱文正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铁柱啊,你看看你,怎么如此不懂礼数?你皇叔还在一旁站着呢,你就这么视而不见?还不快带着你的媳妇去给你皇叔磕头,让你皇叔也沾沾喜气!”
朱守谦一听,如梦初醒,连忙拉着媳妇一同走到朱标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朱守谦抬起头,满脸谄媚地看着朱标,然后扯开嗓子喊道:“请皇叔保我富贵一生!”
看着跪在地上的朱守谦,朱标只觉得一阵无语,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纠结。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银票。
朱标紧紧地握着这把银票,仿佛它们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他的目光在银票和站在一旁乐不可支、笑得呲牙咧嘴的朱文正之间游移不定。
终于,朱标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缓缓地将手中的银票递给了沐清溪,然后转头对着朱守谦怒喝道:“好啦,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老子的银子都给你了,你还不快点给我起来!”
朱守谦听到朱标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谄媚地对朱标说道:“还是我皇叔最疼我啦!”
朱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骂道:“对你个头啊!老子疼你个屁!要不是怕你爹揍我,老子早就一巴掌抽在你这狗日的脸上了!你这倒霉玩意儿,老子好不容易藏点私房钱,还没捂热呢,就被你这个小兔崽子给弄走了!”
就在这时,常氏笑着走了过来,轻轻拍了一下朱标的胳膊,柔声说道:“好啦,你也别在这装模作样的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藏了多少银子。”
听到这话,朱标立马就不说话了。扭头瞪了一眼朱文正后说道:“大哥,你等着,今天我喝不死你。”
看着朱标那一脸恶狠狠的样子,朱文正十分不屑的勾了勾手指说道:“切,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那小酒量,我嘴边上漏出来的,都能喝死你。”
听到这话,朱标瘪了瘪嘴道:“哦哟哟~好大的口气哦,有本事你让我一斤。”
看着兄弟俩斗嘴,马太后笑骂道:“得啦,你俩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这斗嘴。”
接着扭头朝谢氏说道:“侄媳妇儿,走,帮这我老太太做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