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院子,张翠花穿着新布衫,站在灶房门口,脸上满是笑。新布衫是蓝色的,是陆柒柒用卖番茄的钱买的,软乎乎的,像医院里新做的病号服,舒服又合身。她的头发梳得整齐,用银簪子别着,看起来精神很好,不像之前卧病在床时那样虚弱了。
“柒柒,我来做饭,你歇着吧。” 张翠花笑着说,声音洪亮,不像之前那样有气无力了。她走进灶房,拿起锅铲,有点生疏,却很认真,像医院里刚康复的病人,学着自己做饭,总怕做得不好。
陆柒柒跟着进去,说:“奶,我帮你,你刚康复,别累着。” 她想起前世医院里护士送病人出院的场景:病人刚康复,学着自己做饭,护士在旁边帮忙,说 “慢慢来,别着急”,病人最后做得很好,还邀请护士一起吃。“王姨以前帮病人做饭,病人后来就会自己做了,” 她对着空气说,“王姨说,刚康复要慢慢学,像刚学走路一样,别着急。”
张翠花点头:“好,你帮我烧火,我来炒菜。” 她从菜篮里拿出番茄,红通通的,是陆柒柒昨天卖剩下的,“我今天给你们做番茄炒蛋,你们都说好吃,我也学学,看看我做得好不好吃。” 她的手有点抖,打鸡蛋的时候,蛋壳掉在了碗里,她赶紧捡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老了,手不听使唤了,以前我做饭可快了,现在不行了。”
陆柒柒笑着说:“没事,慢慢来,像我第一次做饭一样,也掉过蛋壳,娘说多做几次就好了。” 她帮着烧火,火苗 “噼啪” 响,映得灶房暖乎乎的,像医院里的病房,温暖又安心。
张翠花把番茄切成块,放进锅里,“滋啦” 一声,香味飘了出来,像医院里护士做的番茄炒蛋,香得让人直流口水。她又放了点盐,翻炒了几下,说:“柒柒,你尝尝,咸不咸?我怕放多了盐,不好吃。”
陆柒柒尝了一口,有点咸,却还是笑着说:“好吃,有点咸,下次少放点盐就更好吃了,像医院里的菜一样,有点咸却很下饭。” 前世在医院,护士做的菜有时也有点咸,却还是很好吃,病友们都吃得很香。
张翠花松了口气:“好吃就好,我还怕你们不爱吃呢。” 她又唠起别的,“我家的鸡最近下蛋少了,以前每天下一个,现在两天才下一个,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想多攒点鸡蛋,给你们做鸡蛋羹吃。”
陆柒柒想了想,说:“可能是天太冷了,鸡不爱下蛋,给它们多加点料,比如玉米或者谷子,像给病人多加点营养一样,鸡就会多下蛋了。” 前世在医院,护士给病人加营养,说 “多吃点,身体才会好”,病人的身体果然好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 张翠花恍然大悟,“我下次给鸡多加点玉米,看看能不能多下蛋。” 她把番茄炒蛋盛出来,放在粗瓷碗里,红的番茄,黄的鸡蛋,看起来很好吃,像医院里的菜,简单却很美味。
陆老实和李秀兰走进来,闻到香味,笑着说:“真香啊,娘,你终于能做饭了,我们可有口福了。” 李秀兰帮着摆碗筷,“我昨天还跟老实说,等娘康复了,我们一起吃顿好的,今天终于实现了。”
张翠花笑着说:“你们尝尝,看看我做得好不好吃,不好吃你们别嫌弃。” 她的眼里满是期待,像医院里病人第一次做饭,期待着别人的评价。
陆老实尝了一口,笑着说:“好吃,有点咸,却很下饭,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李秀兰也尝了一口,“好吃,娘,你以后多做点,我们都爱吃。”
张翠花听着,开心得像个孩子:“好,我以后天天给你们做,你们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像以前一样。” 她又唠起以前的事,“以前你们小的时候,我天天给你们做番茄炒蛋,你们一次能吃两碗饭,现在你们长大了,我却老了,不能给你们做饭了,以后我康复了,还像以前一样给你们做饭。”
陆柒柒听着,心里暖暖的:“好,娘,我们以后天天一起吃饭,像医院里病友一起吃饭一样,热闹又开心。” 她想起前世在医院,病友们一起吃饭,说说笑笑,像一家人一样,温暖又幸福。
就在这时,陆大宝和柱子回来了,闻到香味,赶紧跑进来:“奶,你做饭了!真香啊!我们能吃吗?” 大宝的身上还沾着煤灰,是刚从砖厂回来,柱子的书包还没放下,手里拿着小红花,是今天在学校得的。
张翠花笑着说:“能吃,快洗手,给你们留了好多,你们肯定爱吃。” 她又给他们盛了饭,“大宝,你今天在砖厂累不累?多吃点,补补身体。柱子,你今天在学校表现好不好?得小红花了吗?”
大宝点头:“累是累,但是很开心,我赚了钱,以后给你买新衣服。” 柱子举起小红花:“奶,我得了小红花,老师说我写字好!”
张翠花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欣慰:“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都会有出息的。” 她又尝了一口番茄炒蛋,笑着说:“好吃,下次我少放点盐,肯定更好吃。”
陆柒柒看着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饭,对着空气说:“王姨,奶康复了,我们一起吃番茄炒蛋,像医院里病友一起吃饭一样,真好……” 风吹过,带着番茄炒蛋的香味,像医院里的香味,温柔又幸福。
张翠花突然问:“柒柒,我做的番茄炒蛋好不好吃?跟医院里的比,哪个好吃?”
陆柒柒笑着说:“奶做的好吃,像医院的饭好吃一样,都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