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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光与各异的心事

第一缕晨光透过薄雾,悄然漫入山谷,唤醒了沉睡的温泉山庄。鸟鸣清脆,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草木清香,与昨夜氤氲的热泉气息截然不同。

最先出现在餐厅的是钟离。他依旧是一身整洁的常服,神色泰然,仿佛昨夜与一个热情过度的执行官同寝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困扰。他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岩金色的眼眸平静地望着窗外渐亮的山景,等待着早餐和同伴。

紧接着,达达利亚也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出现了。他看起来精神有些亢奋,又带着点睡眠不足的疲惫,一见到钟离,立刻扬起标志性的爽朗笑容凑了过去:“钟离先生,早啊!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他绝口不提自己几乎半宿没睡、光顾着欣赏(YY)对方睡颜的事情。

钟离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目光并未从窗外移开:“尚可。”

达达利亚也不气馁,自顾自地在钟离旁边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规划起回璃月港后的“行程”,试图制造更多相处机会。

过了一会儿,空和魈也来到了餐厅。空的脸色如常,带着温和的笑意。而魈……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沉默,眼下有着明显的阴影,显然是一夜未眠。但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戾气似乎淡去了些许,虽然依旧不与人对视,但坐在空身边时,那种僵硬的姿态缓和了不少。当空将一碗热腾腾的杏仁豆腐推到他面前时,他冰紫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低声道:“……谢谢。”

派蒙则是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飞进来的,一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早餐,瞬间清醒,欢呼着扑了过去:“早餐!好多好吃的!饿死派蒙了!”

最后出现的是赵江和温迪。赵江一如既往的神色冷峻,步伐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而温迪……

他几乎是半挂在赵江身上被“拎”进来的。一头微卷的浅色头发比平时更加凌乱,翡翠色的眼眸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模样,走路的姿势似乎也有些微妙的别扭。他脸颊上还残留着些许未完全消退的红晕,偶尔偷偷瞪一眼身旁的赵江,换来对方一个平静无波、却让温迪瞬间怂掉的眼神。他老老实实地被安排在座位上,对着面前的清粥小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没什么胃口的样子,与旁边大快朵颐的派蒙形成了鲜明对比。

早餐桌上的暗流与明浪

早餐在一种奇异的气氛中进行。

达达利亚依旧在努力寻找话题与钟离攀谈,从璃月的早餐文化聊到至冬的晨练习惯。钟离偶尔回应几句,言简意赅,却总能精准地让达达利亚的话题无法深入。

魈沉默地吃着杏仁豆腐,但注意力明显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用于警惕地监听达达利亚与钟离的对话(尽管钟离并不需要),另一部分则放在了空和派蒙身上,当空需要添茶或者派蒙够不到远处的点心时,他会比侍者更快地做出反应,虽然动作依旧略显生硬。

派蒙完全沉浸在美食的海洋中,对周围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满足的赞叹。

温迪则是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恹恹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没什么精神。只有当赵江将一碟他昨晚似乎多看了两眼的桂花糕推到他面前时,他才稍微提起点兴趣,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偶尔抬眼偷瞄赵江,眼神复杂——既有昨晚被“收拾”后的怨念,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看顾着的依赖感。

赵江则完全无视了温迪那些小眼神,从容地用着早餐,偶尔与钟离就璃月港近期的某些动向交换一两句看法,语气平淡,内容却涉及层面颇高,让一旁的达达利亚都暂时停止了聒噪,竖起了耳朵。

告别与未尽的尾声

早餐过后,便是告别之时。众人在山庄门口相互道别。

达达利亚虽然万分不舍,但也知道公务在身,不能久留。他对着钟离,再次郑重表达了感谢(感谢同寝之恩?),并热情地邀请钟离有空一定要去北国银行坐坐,或者……切磋一下也行!钟离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微微颔首,未置可否。

魈站在空身边,对着钟离的方向,极其郑重地行了一礼:“帝……钟离大人,属下告退。”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敬意与一丝完成任务的释然。

钟离看着他,又看了看空,眼中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温和:“去吧。”

空也笑着向钟离和赵江道别,然后对温迪挥挥手:“温迪,下次再一起喝酒听你讲故事啊!”

温迪这才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带着些许慵懒的笑容:“当然~随时欢迎,荣誉骑士~”

派蒙也飞在空中挥手:“再见啦!下次还要来泡温泉!吃好吃的!”

赵江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最终,几拨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达达利亚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钟离往璃月港方向走,似乎还在做最后的努力;空和魈并肩而行,派蒙飞在他们前面,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魈虽然依旧沉默,但步伐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了孤独与决绝。

而赵江则带着依旧有些腿软、需要他半扶着的温迪,走向了停在一旁的、等候已久的私人交通工具。

阳光彻底驱散了山谷的晨雾,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至于温迪在回去的路上,是如何被赵江以“补充体力”为由,再次“投喂”了各种食物,以及回到小院后,是如何被勒令“禁酒三日”并“卧床休养”的悲惨后续,那就是另一个属于他们二人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日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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