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内院被薄雾裹着，竹影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风盘腿坐在窗前，指尖掐着《混沌炼体诀》的印诀，丹田内的液态元力顺着周老教的路线游走，冲刷着经脉。他能感觉到，元力比昨日更凝练了——像浸在茶里的棉花，吸饱了水，却始终无法拧成更紧实的团。
“嗡——”
混沌珠突然在胸口发烫，凌老的声音从识海里传来，带着一丝无奈：“你这元力，凝液期中期的极限了。再压缩下去，只会撑得丹田胀痛，没用的。”
林风睁开眼睛，额头上渗出细汗。他摸了摸丹田，那里像塞了块浸满水的海绵，胀得难受。“凌老，我是不是哪里错了？”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急躁，“周老说，混沌体要以混沌之气炼体，可我明明按照《混沌炼体诀》的步骤来的……”
“不是你的错。”凌老的声音里带着回忆，“混沌体的修炼，需要‘天地法则’的感悟，或者‘丹引石髓’的辅助。你现在的肉身太弱，根本承载不了混沌珠的力量，要是强行压缩元力，会被反噬的。”
“丹引石髓？”林风皱了皱眉头，想起秦瑶公主的考验，“是不是秦瑶让我找的那个？”
“对。”凌老的声音沉了沉，“丹引石髓生长在古魔渊的魔岩缝里，能引动天地元力，帮你凝聚元力，突破瓶颈。当年我去古魔渊找过，可惜没拿到……”
林风的手指轻轻抚过胸口的混沌珠，想起周老说的凌飞，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凌老是不是凌飞？他抬头望向窗外的古魔渊方向，那里的天空还是灰色的，像块压在心头的石头。
“林兄弟！”
石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抱着《圣体养气术》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我刚才练了周老给的功法，感觉圣体的力量更稳了！你看！”他撸起袖子，古铜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光，像刻在皮肤上的图腾。
林风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丹田：“我遇到瓶颈了，元力无法进一步压缩。”
石浩的笑容僵住，他放下书，坐在林风旁边：“是不是内院的凝元丹不够？我这里有，你拿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瓶凝元丹，塞进林风手里。
林风推回去：“不是丹药的问题，是需要感悟天地法则，或者找丹引石髓。”
“丹引石髓？”石浩挠了挠头，“是不是秦瑶公主让你找的那个？”
林风点头：“凌老说，古魔渊有这个东西，能帮我突破瓶颈。”
石浩站起来，拍了拍胸脯：“那我们明天就去古魔渊！我陪你，圣体的力量能帮你挡魔修！”
林风看着他，心里一暖：“好，我们一起去。”他摸了摸胸口的混沌珠，凌老的声音又传来：“小心，古魔渊里有魔修的首领，实力在灵元结丹期以上，你要做好准备。”
林风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我会的，凌老。”
这时，周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风，石浩，来我房间一趟。”
两人跟着周老来到书房，周老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这是古魔渊的详细地图，你们要找的丹引石髓在魔岩区，那里有魔修的巡逻队，还有一阶魔兽‘魔岩蜥’守护。”他指着地图上的红色标记，“你们要小心，魔修的首领是‘血魔’，灵元结丹期初期，擅长用毒。”
林风接过地图，指尖碰到周老的手，感觉到一丝温热的灵力：“谢谢周老。”
周老笑了笑：“你们是学院的希望，一定要活着回来。”他从袖中取出两瓶“清灵散”，递给林风：“这是解魔毒的，你们拿着。”
石浩接过，塞进怀里：“周老放心，我们一定能拿到丹引石髓！”
走出书房，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古魔渊的方向还是灰色的，但林风的心里有了方向。他望着石浩，笑着说：“明天，我们出发。”
石浩点头，眼里带着坚定：“嗯，我们一起。”
林风摸了摸胸口的混沌珠，凌老的声音传来：“加油，林风，你是混沌体，一定能突破。”
他抬头望向天空，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他脸上，像给未来镀了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