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简直太完美了!”
我看着眼前这张墨迹未干的、漏洞百出的、充满低级臆测的、用词激烈但毫无实质性证据的、字迹还故意写得歪歪扭扭(假装紧张手抖)的“匿名举报信”,内心充满了对自己这份“敷衍杰作”的、病态的、作死的“满意”感。
这封信,简直就是“粗糙构陷”的“教科书”级别反面教材! 我甚至“贴心”地在信的末尾,用“颤抖”的笔迹“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此事千真万确!弟子亲眼所见!”(但又不说清楚具体时间地点人物),然后署上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名字——“忧心宗门一弟子”,还“手抖”地在名字上滴了一小滴“墨渍”(假装是写信时“愤慨”或“恐惧”的眼泪?),让整封信的“可信度”再次“雪上加霜”。
“忧心宗门一弟子”? 我“嗤”笑一声。这名字,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范!哪个真正“忧心宗门”的弟子,会用这么“假大空”的署名?还“亲眼所见”又说不出细节? 这封信,别说李堂主那种“老江湖”,就算是个稍微有点脑子的普通执事,看了都得“皱眉头”,然后大概率“随手一扔”,或者“例行公事”地“归档”,等着“积灰”。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份“被轻易识破、然后不了了之”的“粗糙构陷”!既能“应付”魔尊那个“挑起内部纷争”的离谱指令(“看,我努力了,写信举报了,但水平有限,没成功”),又不会真的“挑起”任何“纷争”,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计划通! 我“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没有用任何“禁制”或“特殊手法”封装,就用最普通的浆糊“粘”了一下封口,确保它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点“粗制滥造”。
接下来,是“投递”。 这也有讲究。不能“亲自”去投,也不能“托付”给任何“可靠”的人(比如林清风,那“傻子”可能会真的“热心”地去“追查”)。最好是“匿名”、“随机”、“不经意”地,让这封信“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我的“目标”是任务堂的“执事事务窗口”或者“李堂主”可能经过的“公共区域”。但“亲自”去“投放”,风险还是有点大,万一被“熟人”看到,或者被什么“监控阵法”(虽然青云宗内部这种阵法不多,但万一有呢?)记录下来,那就“弄巧成拙”了。
“饭团”! 我“眼睛”一亮,看向正在“小窝”里“呼呼大睡”的“白色毛团”。对了!可以让这小家伙“帮忙”! 虽然它“智商”有限,但让它“叼”着个“小纸团”, “随机”扔在任务堂附近的“草丛”或“角落”里,应该不难吧?就算被人发现,也只会以为是“灵鼠”“调皮”,或者“不知从哪”叼来的“垃圾”,绝不会联想到我“墨影”头上!
完美中的完美! 我“激动”地“搓”了搓“饭团”那“毛茸茸”的脑袋。“饭团”啊“饭团”,你真是我的“福星”(背锅鼠?)! 等这事儿“了了”,我一定给你加“瓜子”!
“吱?” 被我“扰了清梦”的“饭团”,“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用小爪子“扒拉”开我的手,然后“嗅”了嗅我手里那封“信”,似乎“闻”到了一丝“浆糊”的“异味”, “嫌弃”地“扭”开了头。
“乖,帮个忙,就‘叼’一下,扔到任务堂附近就行。” 我“哄”着,拿出几颗“灵气瓜子”作为“酬劳”。
“饭团”的“黑豆”眼“瞬间”“亮”了!它“麻利”地“叼”起一颗“瓜子”,“咔嚓咔嚓”地“嚼”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我手里的“信”,又“看”了看“瓜子”,似乎在进行“复杂”的“利益权衡”。
最终,“瓜子”的诱惑战胜了“对不明纸团”的“嫌弃”。它“不情不愿”地,用“小爪子”和“嘴”,“笨拙”地“扒拉”起那封“信”,然后“摇摇晃晃”地“叼”在嘴里,那“信”几乎有它半个身子大,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对,就这样,从窗户‘溜’出去,往任务堂方向……” 我“指导”着,心里却在“打鼓”。这小东西,真能“理解”我的“指令”吗?别半路把“信”扔茅坑里了,或者“叼”回自己窝里垫着睡……
“吱!” “饭团”“含糊”地“叫”了一声,似乎是在“抱怨”这“差事”的“麻烦”,然后“艰难”地“挪”到窗边,用“小脑袋”“顶”开一条缝, “嗖”地一下“窜”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希望……一切顺利吧。” 我“看着”“饭团”消失的方向,心中“忐忑”与“期待”交织。忐忑的是,这“粗糙计划”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期待的是,这“意外”最好快点来,然后快点“结束”,让我好“交差”。
然而,“命运”(或者该说,是“青云宗”这片神奇土地上的“奇妙生态”),似乎总是喜欢在我这口“绝望”的“大锅”里,不按常理出牌地“撒”上几把“意想不到”的“调料”,让这锅“汤”的味道,变得更加“诡异”和“难以预料”。
“饭团”的“投递”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据我后来“多方打探”(主要是旁敲侧击问林清风)和“合理推测”,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饭团”叼着那封“比它脸还大”的“信”,“艰难”地“潜行”(主要是躲着可能有“灵猫”出没的路线),一路“七拐八绕”,竟然真的“摸”到了任务堂所在的“勤务峰”附近。然后,它大概是“累”了,或者觉得“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又或者单纯是“嫌弃”嘴里的“纸团”“碍事”,于是,它“机智”地(?)选择了“勤务峰”下,一条“人来人往”的、连接任务堂和附近几个“执事殿”、“杂物院”的“主干道”旁边的、一片“茂密”的“观赏灵草丛”,作为“卸货”地点。
它将那封“信”,“随意”地“吐”在了草丛“边缘”——一个“半隐蔽”,但“稍微留意”就能看到的位置。然后,它“如释重负”,“欢快”地“吱”了一声, “嗖”地一下“窜”进草丛深处,不见了踪影,大概是去找“夜宵”或者回窝“补觉”了。
“信”,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了那里。 像一颗“粗糙”的、自以为“安全”的“哑弹”。
然后,“阴差阳错”开始了。
首先“发现”这封信的,不是任务堂的弟子,也不是路过的“有心人”,而是一个“恰好”在“勤务峰”附近“巡查”、“维持秩序”、急于表现、渴望立功、眼睛瞪得像铜铃的执法殿 低阶执事弟子——赵铁柱(化名)!
这位“赵师兄”,年纪不大,资历尚浅,但“上进心”极强,对“维护宗门法纪”、“揪出不法之徒”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或者说“执念”)。他“坚信”,在“平静”的表象下,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罪恶”和“漏洞”,而他的“职责”和“机遇”,就是“发现”它们!
于是,当他“例行”巡逻到那片“灵草丛”附近,他那“鹰”一般“锐利”(自认为)的目光, “瞬间”就“锁定”了草丛边缘那“一抹”不太“和谐”的“白色”!“有情况!” 他“心中”一“凛”, “一个箭步”冲上前, “小心翼翼”地(仿佛在拆除“爆炸物”)用“执法杖”拨开草丛,发现了那封“孤零零”、“皱巴巴”、“还沾着点疑似灵鼠口水”的“匿名信”。
“匿名信?!” 赵铁柱“眼睛”“更亮”了!在他的“职业认知”里,“匿名信”往往意味着“不敢露面的举报”、“可能涉及重大隐情”、“立功的机会来了”!
他“强压”住“激动”的心情, “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注意”,然后“迅速”地将信“捡”起,也顾不上“脏”, “珍而重之”地塞进了自己“执法弟子制服”的“内袋”里,还“用力”按了按,仿佛怕它“长翅膀飞了”。
他没有立刻打开看,也没有按照“常规流程”(如果捡到疑似重要物品,应先上报直属上级或交由相关堂口处理),而是“自作聪明”地认为,这可能是“大案要案”的“线索”,必须“亲自”、“直接”呈递给“更高级别”的长老,才能“体现”他的“价值”和“忠诚”,避免“消息走漏”、“线索被压”!
而“更高级别”的长老,在他那颗“急于立功”的心里,排第一位的,自然就是那位“铁面无私”、“嫉恶如仇”,而且“最近似乎对内部纪律抓得特别紧”的 执法长老——玄寂真人!
于是,这位“赵铁柱”师兄,怀揣着那封“可能改变他命运”的“匿名信”, “怀揣”“激动”与“志忑”, “脚步匆匆”地,绕过了他的“直属上级”,绕过了任务堂,绕过了一切“常规”渠道,直接朝着执法殿主殿,玄寂真人日常处理事务的“铁面堂”,一路小跑而去!
他不知道,他怀里那封“信”的内容有多“粗糙”和“离谱”。
他只知道,这是“匿名举报”,涉及“丹堂”和“任务堂”,可能关乎“丹药克扣”这种“敏感”资源问题!
他“坚信”,只要将信“直接”呈给玄寂长老,无论信的内容是真是假,他这份“忠于职守”、“勇于上报”的“态度”,都能得到“赏识”!说不定,还能“参与”到后续的“调查”中,立下“功劳”,从此“平步青云”!
“阴差阳错”的第一环,就这样“完美”扣上了。 一封我“精心设计”用来“被忽视”、“被丢弃”的“粗糙构陷信”,因为一个“急于表现”的底层执事弟子的“立功心切”和“自作聪明”,被“截获”,并被“直接”送往了最不该送去的地方——执法殿,而且是玄寂真人的案头!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我还在东厢房里,一边“投喂”“完成任务归来”、“邀功”般蹭着我手心要“瓜子”的“饭团”,一边“美滋滋”地“畅想”着:“这会儿,那封信大概已经被当成‘垃圾’扫掉了吧?或者,顶多某个执事看了一眼,笑骂一句‘无聊’,然后就扔了。嗯,等过两天,风声(如果有的话)过了,我就去跟魔尊‘汇报’: ‘陛下,属下已按指令,匿名举报,试图挑起丹堂与任务堂矛盾,然仙门内部管理森严,举报未能奏效,但亦未暴露自身。’ 完美!”
我甚至开始“构思”“汇报”时的“说辞”和“表情”,务必要表现出“尽力了但很遗憾”、“对仙门团结稳固的‘担忧’(假)”、“对未能完成任务的‘愧疚’(更假)”。
然而,我“构思”得越“完美”,现实就可能会给我“耳光”扇得越“响亮”。
第二天,平静。
第三天,依旧平静。 剑崖修行,林清风八卦,一切如常。任务堂和丹堂那边,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我“心中”“窃喜”。 看来,那封信果然“石沉大海”了!我的“敷衍计划”,成功了!
然而,就在我“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开始准备“应付”魔尊可能的“下一次联系”时——
第四天,一个“不起眼”的,但足以让我“心惊肉跳”的“小道消息”,通过林清风那张“包打听”的嘴, “不经意”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墨师叔,您听说了吗?” 林清风“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压低声音, “执法殿 那边, 好像 突然 派 了 几 个 人, 去 丹 堂 和 任 务 堂 ‘ 了解 情况’ 了! 据 说, 是 接 到 了 什 么 ‘ 举 报’……”
!!!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脏(魔核)瞬间“漏跳”了半拍!执法殿?!去丹堂和任务堂了解情况?!接到了举报?!
难道……那封信……没被当成“垃圾”?还……真的被“重视”了?!而且,不是被任务堂“重视”,是直接被 执法殿 “截胡”了?!
完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了我的“脖颈”!玄寂!一定是玄寂!那老冰块看到了那封信! 以他那“多疑”、“较真”、“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性子,哪怕那封信“漏洞百出”、“一看就像诬告”,他也绝对会“派人了解情况”!甚至,他可能会“怀疑”这封“粗糙”的举报信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阴谋”,或者是在“试探”什么!
我的“敷衍计划”,非但没“敷衍”过去,反而 可能 捅了 马蜂窝!把执法殿这条“毒蛇”,引向了丹堂和任务堂! 虽然我的本意只是“制造小摩擦”,但现在,摩擦的“双方”,可能变成了“丹堂\/任务堂”和“执法殿”!而且,玄寂亲自关注的话,这“摩擦”的“性质”和“烈度”,就完全不可控了!
“饭团”…… 我“低头”,看着正在我脚边“无忧无虑”啃着“灵气瓜子”的“白色毛团”,心中涌起一股“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荒谬绝伦的、欲哭无泪的“悲愤”!
我他娘的只是想“敷衍”一下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阴差阳错”的第二环,似乎已经开始“转动”了。 而我这个“始作俑者”,还“懵然不知”地站在“风暴”的边缘,手里攥着一把“瓜子”,准备喂“老鼠”。
第N+不知道多少+好多+N+5天,午后(弄巧成拙,风暴前兆)…… 卧底影煞,于“敷衍计划”(匿名举报信)执行后,正“美滋滋”等待“计划失败”结果时,意外获悉“执法殿介入调查”的“噩耗”,其“粗糙构陷”因底层执事“立功心切”与“越级上报”的“神操作”,阴差阳错捅至“最不该招惹”(玄寂)处,导致“小摩擦”计划“全面失控”,面临“引火烧身”巨大风险。
其“职场”糊弄行为,因“猪队友”(赵铁柱)的“神助攻”与“老板”(玄寂)的“过度认真”,成功从“敷衍了事”升级为“玩火自焚”,生动诠释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敷衍可能变作死”的“职场”铁律。
这班上的……怎么“随便写个假报告”(匿名信)想“糊弄老板”(魔尊),结果被“中层小领导”(赵铁柱)当成“重大立功线索”直接捅到“大老板”(玄寂)那儿了啊?!这“公司”的“信息传递”与“员工积极性”,是不是有点“过于高效”且“不按套路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