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透,海平面只泛着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晨雾像一层轻柔的白纱,笼罩着整个渔村的海岸线。海浪带着湿凉的气息,有节奏地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远处的渔船剪影在雾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咸腥又清新的海风味道。
阿渔背着小小的竹编渔篓,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沙滩上,沙子从趾缝间滑落,带着细腻的触感。她梳着简单的双丫髻,鬓边别着一朵刚摘的小雏菊,素色的粗布衣裙下摆沾了些海水的湿气,却丝毫挡不住她灵动的眼眸。“今日得赶在日出前捕些新鲜的花蛤和海鲈鱼,神使最爱吃清蒸鲈鱼了。”她轻声自语,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脚步轻快地走向停在岸边的小渔船。
解开系在礁石上的绳索,阿渔熟练地跳上船,拿起船桨轻轻一划,小船便顺着海浪缓缓向海中央驶去。晨雾中,她的身影格外轻巧,船桨拨动海水,溅起细碎的水花,惊起几只栖息在水面的水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她眯着眼望向水下,凭着多年捕鱼的经验,精准地找到花蛤聚集的浅滩,弯腰拿起小铲子,动作麻利地挖了起来,一个个圆滚滚的花蛤很快就装满了渔篓的一角。
待天际泛起橘红色的霞光,阿渔已经捕到了两条肥美的海鲈鱼,鱼鳞在晨光中闪着银亮的光泽。她满意地拍了拍渔篓,调转船头往回赶,船桨划出的轨迹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涟漪,与初升的朝阳交相辉映。
回到岸边,阿渔快步跑向自己的小木屋。屋内陈设简单却干净,土灶旁堆着整齐的柴火,案板上早已备好新鲜的蔬菜。她先将花蛤用清水养着吐沙,再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处理海鲈鱼,刮鳞、去鳃、剖肚,动作一气呵成,指尖偶尔沾到鱼鳞,她便对着水盆轻轻一冲,眉眼间满是专注。
生火、烧水、蒸鱼,一连串的动作熟练又流畅。不一会儿,屋内就飘起了淡淡的鱼香,混合着米饭的清香,让人垂涎欲滴。阿渔还特意用新鲜的海草做了点缀,将清蒸鲈鱼盛在一个粗陶盘里,又炒了一盘翠绿的青菜,煮了一碗鲜美的花蛤汤,满满当当摆了一食盒。
她提着食盒,脚步轻快地走向神使的居所。路上遇到早起的村民,大家笑着和她打招呼:“阿渔又给神使送饭呀?真是贴心!”阿渔脸颊微红,笑着点头回应,脚步却没停下。
走到神使居所的院门前,阿渔轻轻敲了敲门,声音软糯:“神使,我给您送早饭来啦。”
门应声而开,神使站在门内,看到她手中的食盒,眼中露出温和的笑意:“辛苦你了,阿渔。”
“不辛苦!”阿渔笑着走进屋,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今日捕了新鲜的海鲈鱼,还有花蛤汤,您快尝尝。”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鱼肉,吹了吹才递给神使,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
神使尝了一口,鱼肉鲜嫩入味,带着淡淡的海风气息,不由得点头称赞:“味道真好,比昨日的还要鲜美。”
听到夸奖,阿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您喜欢就好,我明天再去捕些新鲜的鱼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衬得她格外活泼动人,像一朵迎着朝阳绽放的小野花,用最朴实的方式,守护着神使的日常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