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林雨菲家的别墅。
林晓丽端着一碟刚烤好的蔓越莓饼干走过来，见大金牙窝在真皮沙发里，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手指还时不时在屏幕上点划，连她走近都没察觉。
她忍不住打趣：“菲菲干爹，你这都看一下午手机了，到底在琢磨什么？比当年盯项目合同还上心。”
大金牙这才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点没散的兴奋，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指着屏幕里的小说界面：“晓丽你来看，秦寿写的这本《我帮顶流逆天改命后，她们都爱我》，里面写的娱乐圈事儿，跟咱们现实里发生的，简直是似是而非，太玄幻了！”
林晓丽放下饼干碟，凑过去看了眼——屏幕上正显示着“胡姓男星与助理低调结婚”的章节，她愣了愣：“这不就是之前胡戈结婚那事儿吗？菲菲还去随了礼呢。”
“可不是！”
大金牙赶紧划到前几页，语气更激动了，“你看这里，小说里也有个姓胡的明星，也是跟助理结的婚，就是没写秦寿去婚宴上唱歌这茬，但结婚的核心事儿一点没差！还有这个‘华艺娱乐’，你再看——
老板是兄弟俩，公司里有个姓范的一姐，后来因为税务问题被查，公司跟着就走下坡路，艺人接二连三爆雷，连罚的钱数都跟天盛之前那波事儿差不到一个亿！这哪是小说？分明是预言书啊！”
林晓丽听得也愣了，拿起手机翻了几章，越看越心惊：“之前菲菲看这本小说，还因为里面写她跟秦寿的剧情生气，拉着蜜蜜、如画去找秦寿算账，哪成想后面的事儿，真就跟小说里差不离——
连她仨跟秦寿走到一起，都比小说里写的结局早了好多年。我还以为是秦寿瞎编的虚构世界，没承想他连小说里的剧本、歌曲都能真写出来，现在看来，这小说里藏的门道可真不少。”
“不是藏门道，是秦寿这小子，说不定早就知道些什么。”
大金牙靠回沙发，手指轻轻敲着膝盖。
林晓丽语气里带了点试探，“对了，菲菲小说里的结局是啥样？”
大金牙脸色瞬间沉了沉，叹了口气：“你还真问着了，菲菲小说里她倒是一直站在巅峰，没掉下来过，可……可一直是单身，没跟任何人走到最后。”
“啊？”林晓丽也愣了。
大金牙随即赶紧摆手，“这你可别担心！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现在秦寿把菲菲护得这么紧，还专门给她开《我们与恶的距离》冲奖，她身边又有蜜蜜、如画陪着，怎么可能跟小说里一样单身？再说秦寿那小子心思细，肯定不会让她走小说里的老路。”
林晓丽这才松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盯着这本小说，总不是光为了看菲菲的结局吧？”
大金牙嘿嘿一笑，眼里闪过点算计的光，凑到林晓丽身边，压低声音：“晓丽你想啊，小说里能对应天盛的‘华艺’，最后是怎么没落的？不就是因为被人抓了黑料，一步步垮掉的吗？我现在就想把小说里的人物，跟现实里的人一对一对上，比如天盛那俩兄弟，还有他们公司里的艺人，照着小说里的线索挖黑料——秦寿这小说，不就是给咱们指了条明路吗？”
林晓丽吓了一跳，赶紧摆手：“你可别瞎折腾！天盛现在虽然不如以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刚出来没多久，别再惹麻烦。再说你就真信这本小说？万一秦寿是故意写来误导人的呢？”
“我就信秦寿！”
大金牙拍了下大腿，语气笃定，“之前我被抓，是他让菲菲稳住，不让你乱发声明，还说我半年能出来，哪件事没说中？他写的小说，就算有虚的，核心线索肯定是真的！只要我找对了人，抓准了黑料，不仅能报天盛之前针对菲菲的仇，还能帮菲菲扫清障碍——这事儿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说着，大金牙又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着，开始在小说里圈画可能对应的人物和事件，阳光落在他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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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公寓的卧室里，暖黄的床头灯把光线揉得柔软。
柳如画侧躺着，指尖轻轻摩挲秦寿眉间的细纹——他这阵子连轴转，连睡觉都带着点没松下来的紧绷。
她凑过去，声音轻得像羽毛：“明天你跟红姐去徽城拍《老街》mV，别忘了带件厚外套，那边早晚凉。”
秦寿往她身边挪了挪，手臂自然环住她的腰，声音里带着点刚卸下疲惫的沙哑：“知道啦。这mV既是家乡宣传片，拍完也能给我爸妈在老家长长脸，算是了了桩心事。就是现在事儿赶事儿，真有点分身乏术。”
“放心，公司的人手我在扩招，宣发和项目组都加了人，不用你事事盯着。”
柳如画顺着他的背轻轻拍着，把后续的安排细细说给他听，“等你拍mV回来，程冬灵也该到魔都了，《左耳》咱们同步开机；《上海滩》那边我跟张老师沟通过了，先拍其他演员的戏份，你的许文强戏份留出来，到时候集中拍，能省你不少时间。”
秦寿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安排，心里暖得发沉，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还是你想得周到。说真的，我今后尽量不接戏了——又导又演太累，关键是没多少时间陪你、陪蜜蜜，连跟菲菲聊剧本都得挤缝隙，总觉得欠你们的。”
柳如画仰头看他，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巴，眼里带着笑却也藏着心疼：“现在是你事业往上走的关键期，忙点才充实。真等后面理顺了，咱们找个时间去度假，补上这阵子的亏欠。再说了，看着你把想做的事一件件落地，我们也跟着开心。”
秦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放得更柔：“有你在，我才能踏实往前冲。”
秦寿平躺着，手臂枕在柳如画颈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发丝，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认真：“《我不是药神》这项目，功劳我不想一个人占，想拉一两个国内老牌导演一起搭伙，你心里有没有靠谱的人选？”
柳如画侧过身，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笑着提议：“上次春节去帝都圈子的局，冯导不是主动跟你递过名片吗？他拍现实题材有经验，要不要考虑？”
“冯导就算了。”秦寿摇摇头，语气很直接，“他的风格太商业化，总想着加些喜剧梗或者流量元素，《我不是药神》要的是沉下来的真实感，怕跟他调性合不上。”
“那官方最信得过的，还得是国师张啊。”
柳如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眼神里带着分析，“他拍片子够写实，又懂怎么平衡主旋律和艺术感，官方那边也认他；还有大佬陈，不过他的风格太飘忽，有时候拍得深刻，有时候又偏文艺，观众口碑忽高忽低，风险有点大。”
秦寿听着，眉头轻轻皱了下：“国师张是好，但我是魔都戏剧学院出来的，算半个魔都圈子的人，他一直扎根西北圈子，团队和创作习惯都不一样，就怕到时候拍起来融不进去，反而耽误进度。”
“这好办啊。”柳如画眼睛一亮，拍了下他的胳膊，“让唐艺宁姐当中间人问问呗？她跟国师张的团队有过合作，说话也有分量，先探探他的口风，总比咱们瞎琢磨强。”
秦寿转头看向她，嘴角勾出点坏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那这事就交给你了，跟我干姐姐沟通沟通？”
柳如画挑眉，故意往旁边挪了挪，假装不满：“凭什么让我去？你自己跟她聊不行吗？”
“你可是我未来老婆，跟我干姐姐对接，不是名正言顺嘛。”秦寿又把人拉回怀里，语气软下来，带着点哄，“再说你嘴甜，又懂怎么跟人打交道，比我这直脾气强多了。”
柳如画哼了一声，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巴，吐槽道：“你这干姐姐，上次吃饭还跟我‘宣战’，说要跟我比谁更懂你呢，明明是想着怎么扳倒我这个正宫！”
“哪有那么夸张。”秦寿笑着吻了吻她的指尖，安抚道，“艺宁姐就是好胜心强，没坏心眼。你发挥你的优势——她懂商业，你懂我，跟她聊的时候多提提《我不是药神》的社会意义，再说说咱们想踏实做事的心思，她肯定愿意帮忙。”
柳如画看着他眼里的信任，心里的小别扭瞬间散了，轻轻“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行吧，明天我就跟她联系。不过要是她跟我抬杠，你可得帮我。”
“那必须的。”秦寿收紧手臂，把脸埋在她发间，闻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心里踏实得很，“有你帮我盯着这些事，我才能安心拍mV、磨剧本。”
床头灯的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连讨论工作的对话里，都裹着藏不住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