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碗筷刚收进厨房，梁爸爸就翻出了家里的麻将牌，笑着拍了拍茶几：“小秦，来，陪我跟你阿姨玩两把，家庭娱乐，不赌钱！”
秦寿自然应下，柳如画也凑过来坐下，梁蜜则端着刚泡好的菊花茶，在一旁当起了“服务生”。
牌局一开场，秦寿就摸透了门道——但凡摸到小胡的牌，他绝不贪大，甚至故意给梁爸爸梁妈妈点炮。几轮下来，二老面前的筹码堆得老高，算下来竟赢了小两万。
梁爸爸抱着筹码，脸上笑开了花，却还不忘反复强调：“咱们这是家庭娱乐，纯粹热闹，可不是赌博啊！绝对不是赌博！”
“你啊，就是抓赌抓了一辈子，抓出心理阴影了。”
梁妈妈笑着调侃他，伸手摸了张牌，又给秦寿递了块水果，“小秦别惯着他，该胡就胡，让他赢两句就飘了。”
满屋子的笑声裹着麻将碰撞的清脆声，连梁蜜都忍不住凑过来，趴在秦寿耳边小声说：“你也太会哄我爸妈了，平时他们跟邻居玩，输五十都要念叨半天。”
秦寿只是笑，手里又摸了张梁爸爸要的牌，轻轻推了出去：“叔，您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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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麻将收拾完桌子，梁蜜突然提议：“下午没事，咱们去看电影吧？附近商场就有影院，人不多。”
一行五人赶紧换上低调的衣服，戴上墨镜口罩，像“秘密行动”似的往影院赶。选片时，梁蜜指着海报笑：“冯大钢和葛大爷的《大哥大1》，刚上映两天，口碑挺好的。”
影厅里灯光暗下来，葛大爷的台词一出来，梁爸爸就忍不住笑：“这老葛，演啥都透着股接地气的劲儿，有意思。”
秦寿跟着点头，心里却打了个转——
这《大哥大1》的剧情，分明跟地球上的《手机1》差不离。
他悄悄琢磨：那后面的《大哥大2》，会不会也因为范水水的税务问题黄了？还有菲菲干爹大金牙的案子，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了，明天见到菲菲得问一句。
“你发什么呆呢？”梁蜜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问。
秦寿回过神，指了指屏幕：“我刚才在想，这《大哥大》是不是还有第二部？”
“对啊！”梁蜜眼睛一亮，“他们是连轴拍的，第二部早就杀青了，准备明年春节档上。”
“哦。”秦寿应着，忽然话锋一转，“那咱们今年得赶紧拍一部电影，抢明年的春节档。”
梁蜜愣了愣：“啊？跟天盛对打？他们可是冯大钢+葛大爷的组合，咱们能拼得过吗？”
“不是对打。”秦寿压低声音，“万一他们的第二部上映不了呢？”
“啊？怎么可能？”梁蜜满脸诧异。
秦寿没多解释，只笑了笑：“走着瞧。对了，我干爹之前问我想不想进宣传部，你怎么看？”
“啊？进宣传部？”梁蜜眼睛瞪得更大，“那可不是小事，进了体制不就被绑住了？”
“你也觉得不该去？”秦寿追问。
“倒不是不该去。”
梁蜜皱着眉琢磨了会儿，“我觉得你可以挂个职，不拿编制——这样既方便办事，比如拿文化项目、申请补贴，又不用跟体制内的人抢功劳、争晋升，两边都不得罪。”
坐在前排的梁爸爸正好听见，回头插了句嘴：“小秦，蜜蜜这建议靠谱。官场不比你们娱乐圈，复杂得很。但你要是挂职帮他们搞文化输出、拿政绩，你就是香饽饽，没人会为难你。”
秦寿点点头，心里的思路渐渐清晰——挂职，或许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车子驶进柳家别墅的院门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路灯把香樟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夜里的风带着点凉意，秦寿下车时，下意识先帮柳如画拢了拢羊绒外套的领口，又拎起两人没吃完的水饺礼盒，笑着说：“还是家里暖和，刚才在影院门口冻得我手都僵了。”
进了客厅，柳如画刚把外套挂好，就转身看向秦寿，语气比刚才认真了些：“白天在影院没跟你细聊，宣传部挂职这事儿，我觉得可行。”
她走到秦寿身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估计让你去，也是想让你搞正能量的影视剧创作——你有了这个身份，不管是协调拍摄资源，还是跟地方部门对接，都方便得多。而且常出现在官方视野里，相当于多了层保护，以后就算有人想找你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秦寿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笑意：“行啊，我听老婆的。”
“谁是你老婆！”
柳如画立马抬头瞪他，指尖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下，脸颊却有点泛红，“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占便宜。”
秦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早说嘛，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听。”
他松开柳如画，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等着，我一定给你策划一场轰轰烈烈的表白，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可别！”
柳如画赶紧摆手，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替其他姐妹着想的顾虑，“你要是只给我搞一场，蜜蜜、菲菲、小骨她们怎么办？你又不方便公开给她们也搞一场，到时候她们心里肯定不舒服，万一闹了矛盾，反而不好。”
秦寿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摸了摸下巴，确实觉得这话在理——
他总不能厚此薄彼，让谁受了委屈。
“也是，”他叹了口气，又把柳如画拉回怀里，“那我总得想个办法，让你们都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啊，不能让你们觉得跟着我，连个像样的表白都没有。”
柳如画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你就好好想咯！记住，一定要雨露均沾，不管是礼物还是心意，都不能偏了谁，不然咱们这‘同盟’，迟早得散。”
秦寿点点头，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来——
或许不用搞什么轰轰烈烈的公开表白，倒是可以给每个人准备一份专属的惊喜，比如带她们去各自最想去的地方，或者做一件她们一直想做却没做成的事。
客厅里的落地钟“咚”地敲了十二下，柳如画抬头看了眼时间，推了推他：“快十二点了，赶紧去洗澡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去菲菲家呢，可别又像今天这样，让人家等咱们。”
“知道啦，老婆大人。”秦寿笑着应了声，又故意逗她。
“说了别叫老婆！”
柳如画红着脸瞪他，却还是顺手帮他拿了睡衣——这声“老婆”，虽然嘴上不承认，心里却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