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宋亚轩推开包间门时,最先闻到的是熟悉的花香。
桌子中央摆着个巨大的花束,龙胆花的蓝、野菊的黄、郁金香的粉交织在一起,像把时光草原的花海搬进了城市的餐厅。马嘉祺正用剪刀修剪花枝,鬓角已添了几缕银丝,动作却依旧沉稳,像当年在草原上整理帐篷绳索。
“你可算来了。”丁程鑫笑着招手,他穿着件晚霞色的衬衫,和当年霓裳羊的毛色几乎一样,“就等你这‘牧歌主唱’了。”
宋亚轩在空位坐下,手边的玻璃杯里插着支铃铛花,正是当年院子里长出的那种,花瓣上的铜铃迷你精致,轻轻一碰就发出“叮铃”的轻响。“这花……”
“是刘耀文家院子里剪的。”张真源端来一碟刚出炉的饼干,麦香里混着淡淡的草叶味,“他说每年春天都开得疯,剪了一茬又一茬,像割不完的草原。”
众人笑着落座,话题自然而然地绕回了时光草原。刘耀文说起他儿子在院子里挖“宝藏”,竟挖出了那枚埋在土里的铜铃,现在被当成宝贝挂在书包上;贺峻霖的女儿抱着蒲公英羊布偶长大,说要像“贺叔叔”一样,做个“会飞的信使”;严浩翔的办公桌上,始终摆着那张草原地图的复刻版,他说每次看案子卡壳了,盯着地图发呆,总能想起“墨影羊”的沉稳。
“前阵子去了趟郊外的农场。”张艺兴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画面里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几个孩子正在采摘番茄,“租了块地,带着员工种点蔬菜,就像当年在草原开垦一样。大家说,吃自己种的菜,连开会都有劲儿。”
迪丽热巴的手机响了,是女儿发来的视频,小姑娘举着支刚画好的画,画上是片紫色的花海,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妈妈说的泉眼”。“她总缠着我讲草原的故事,说长大要去找记忆泉眼。”迪丽热巴笑着擦了擦眼角,“我说泉眼就在心里,心里干净,哪都是泉眼。”
关晓彤聊起她的马术俱乐部,有匹小马驹特别通人性,跑起来像风,孩子们都叫它“追风”,“每次骑它,都想起当年在草原上探路的日子,心里踏实。”
沈腾和贾玲带来了个复古的录音机,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段熟悉的旋律——是宋亚轩当年在记忆泉边唱的童谣,带着泉水的叮咚声。“这是当年在草原录的,”沈腾笑着说,“藏在旧磁带里十年,居然还能听。”
歌声响起时,包间里突然安静了。宋亚轩望着桌上的花束,恍惚间,那些花仿佛活了过来,在灯光下轻轻摇曳,像记忆之羊们在跳舞。他仿佛又闻到了草原的风,尝到了泉水的甜,摸到了羊群毛茸茸的背。
“还记得老牧人说的话吗?”王俊凯突然开口,他的头发也白了些,却依旧喜欢望着窗外,像当年守望星空,“他说,时光会老,但牧歌不会。”
易烊千玺默默从包里掏出个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块打磨光滑的木头,上面刻着一圈圈年轮,每个年轮里都嵌着片干花——有龙胆花的蓝,野菊的黄,郁金香的粉,最中心是片小小的铃铛花瓣。“这是用那棵老槐树的木头做的。”他轻声说,“就是我们埋种子的那棵,去年被台风刮倒了,我捡了块木料,刻成了这个。”
众人凑过去看,年轮的纹路像极了时光草原的地图,干花在灯光下透出淡淡的光泽,像凝固的时光。宋亚轩的指尖拂过年轮,仿佛能摸到草原泥土的温度,听到铜铃在风里轻响。
“其实啊,”贾玲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棵这样的树吧?年轮里藏着草原的风,藏着泉眼的水,藏着篝火的暖。”
离开餐厅时,夜色已深。宋亚轩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那支铃铛花,铜铃在风里“叮铃”作响,和远处的车鸣声、街边的音乐声混在一起,像首跨越十年的牧歌。
众人跟在后面,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像当年在草原上依偎着看星星的模样。马嘉祺的启明星羊布偶被他孙女挂在包上,在夜色里闪着微光;丁程鑫的手机屏保,是女儿画的霓裳羊,毛色比当年更鲜艳;刘耀文的儿子跑在最前面,书包上的铜铃响个不停,像在追逐风的影子。
宋亚轩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众人也停下,笑着望着他,眼里的光,比当年草原上的星光更亮。
他知道,时光牧歌从未结束。它藏在年轮里,开在花朵上,响在铜铃中,活在每个人的生命里。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些真心的约定,记得那些温暖的瞬间,这牧歌就会永远唱下去,像时光草原的风,吹过一年又一年,吹过一代又一代。
风又起,铃铛花的响声更清晰了,像老牧人在远方轻轻哼唱:
“心若有牧场,
处处是春光,
牧歌永不散,
岁岁皆安康。”
这便是时光最后的牧歌——不在远方,而在彼此的眼里,在岁月的年轮里,在每一个记得的瞬间里,轻轻回响,永不落幕。